陳玉壺跟兒媳們相伴。
崔丹綺問陳玉壺:“母親!”
“郡主還是不回來嗎?”
陳玉壺扯了扯嘴角,變得不那么高興。
柔嘉不愛待在府里,一心就想往邊關跑,但是邊關一直在打仗,人盡皆知。
陳玉壺管不住她,干脆交給了王妃管。
自己的孩子自己管。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原本這郡主挺精明的一小姑娘。
不知道陳玉壺不在邊關的那些年出了什么事情。
郡主愣是擺出來一副,山無棱的架勢來。
好像林清桐前腳在戰場上有個好歹,后腳她就跟著去死。
陳玉壺明樓那么多美男,不說真睡,但是要談感情,多少她都淺淺嘗過。
她理解不了,哪怕有洛書在。
蕭薿和崔氏知道,婆母看不上那種為了感情生,為了感情死的。
雖然現在京城中都在盛傳,林家出癡情種子。
因為從林清柏到林清濁一個都沒有妾室。
但是這都是小姑娘的美好幻想。
成熟的婦人更想問問陳玉壺,怎么教女兒的,怎么一個個都那么有手段?
女婿都不納妾?
提到這個,陳玉壺可就有發言權了。
林清皎純靠自己狠。
安擇現在誰跟他提起來妾室,他都依然黑臉。
被黑的官聲,依然伴隨他至今。
安之則是因為方千南年紀大了,滿心滿眼只有兒子。
安之生了倆,方千南晚上睡覺都得摟著他兒子睡,小妾且用不著呢!
倒也不是沒有人試過。
穿的十分魅惑的侍女,半夜掀了方千南的被窩。
起夜回來的方千南,察覺有異,點了油燈。
穿著肚兜的拂平和美艷侍女,大眼瞪小眼。
被窩里兩個大胖小子,就是沒有她要找的方千南。
那一晚的方府,連安之都被驚動了。
方千南把胖小子交到了安之手里,書房血流成河。
尤其是拂平心眼壞,特意當著方千南的面,問安之。
“娘,為什么侍女姐姐穿成這樣子?她很熱嗎?”
方千南那個臉黑的,黑如鍋底。
陳玉壺讀這封信的時候,都忍不住樂的拍腿。
隅之也純屬自己有本事,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廖領川本人自戀且是個大Shai迷。
眼光高啊!長得不好看他看不上,那些侍女什么出身,怎么配碰他呢?
都是命啊!
陳玉壺和蕭薿和崔氏說起這些趣事來,都眼睛彎彎的。
誰也不惦記,都過的好著呢!
蕭薿看氣氛好,問陳玉壺:“母親下次去明樓,還是去見洛大家嗎?”
陳玉壺的頓了一下,“也許吧!怎么問這個?”
自從陳玉壺開始守孝,洛書就減少了每年走商的次數,其他的時間都待在京城里。
依然主持明樓,等著陳玉壺。
她和洛書,現在偶爾都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洛書在明樓教人跳舞,偶爾自己上場,被大家稱為洛大家。
蕭薿眼睛亮亮的,很小聲的說:“兒媳也想去。”
她偷偷摸摸的樣子,逗笑了崔氏。
崔氏笑的不行,笑聲引陳玉壺跟蕭薿看過去。
崔氏咬著下唇,強忍住笑,“你那么怕大伯,還要去啊?”
蕭薿沉默了,怎么連丹綺都看出來了。
被崔丹綺挑明,陳玉壺也忍不住彎了眼睛。
蕭薿沉默了一會兒,“真是因為怕他,才要在有孕的時候去。”
“母親,你會幫我的對吧?”
陳玉壺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們兩個。
“你們當我明樓是什么地方?臟窯子不成?”
“明樓每月有半月都是公開的歌舞表演,純表演!!”
陳玉壺強調。
“想去一起去,咱們都去。”
蕭薿和崔氏對視,眼中都露出興味。
看著她們倆,陳玉壺想起來剛開始的郡主,也可喜歡了,想看洛書跳舞。
現在是不行了,現在郡主得了戀愛腦。
肯定不愿意跟她們一起去。
婆媳幾人正在說笑,相互伴著,一天也就過去了。
晚上陳玉壺特地命人去了門口等林清柏和林清濁。
讓他們倆到漪瀾院來吃飯。
結果林清柏和林清濁根本沒從正門走。
這兩人偷偷摸摸的,從側門回來的。
林清柏嘀嘀咕咕:“如今我回家,居然連正門都不能走了,你說這樣偷偷摸摸的,不是更顯得你做賊心虛嗎?”
林清濁“嘶”了一聲,“誰做賊心虛,我干什么 了,我就做賊,難道是我討要的嗎?”
林清柏不搭理他,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他們再怎么小心鬼祟,也逃不過陳玉壺的眼睛。
很快一行人就出現在了陳玉壺的面前。
陳玉壺看著站在林清濁身后低眉順眼的四個侍女,板起了臉。
這男人都是不爭氣啊!
人家外界剛傳忠勇侯府都不納妾,他們就來打自己的臉。
林清濁低著頭,不敢去面對崔氏的目光。
崔丹綺輕輕掃過,要說如何惱怒,那倒是也沒有。
始終不納妾的男人,還是少數。
崔氏可以暫時不理,但是老母親虎視眈眈的眼神卻不能忽視。
林清濁尷尬的解釋道:“母親,這是太子殿下賞賜,兒子不敢拒絕。”
……
太子府。
太子妃正在給太子準備明天要穿的衣物。
太子正在看書。
兩個人閑聊,“你怎么回事兒?怎么偏賜了四個人給他?”
太子笑了一聲,“最近外界盛傳,忠勇侯府不納妾,孤總覺得這是一股邪風。”
“孤幫他破一破。”
太子妃不再言語了。
看來是又設計朝堂,不知道是哪些人想要干些個壞事兒。
林清濁此刻也在解釋,確實是太子殿下,強行塞給他的。
陳玉壺勉強信了。
林清柏站在蕭薿旁邊看戲,蕭薿輕輕掃了林清柏一眼。
突然就不想留他們倆吃飯了。
陳玉壺一揮手,“你們倆走吧!”
林清柏一愣,“不是叫我們來吃飯?母親?”
“原本是這樣的,但是你們倆的飯,可能要分給這四個姑娘吃了,所以你們沒得吃了,走吧!”
“對了,這四個姑娘,給我留下,我有話要問。”
林清柏和林清濁不敢有異義。
罕見的和林驥一個待遇,水靈靈的被趕出了漪瀾院,還不供飯的那種。
蕭薿和崔氏站在陳玉壺左右。
蕭薿問陳玉壺:“母親,有什么話要問她們?”
“你且看著,我覺得你姐姐的法子不錯,咱們借來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