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瞌睡被這聲尖叫吵醒,申媛和其他三人急忙爬起來跑到了張靈靈的房間。
“怎么了?怎么了,張靈靈,你看見什么了?”邱歡撲了過去,抱住了嚇哭了的張靈靈。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扛著攝像機哼哧哼次的來了。
這是節目組安排的?申媛雙手環胸,站在一邊冷靜的看著。
“有一個女人,不是,一個瞎的女人,不對,是一個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空洞洞的女人剛才在窗外偷窺我,她朝我笑,陰森森的,好恐怖。”
秦風走到張靈靈指著的窗戶邊朝外看去,黑漆漆的夜色下伸手不見五指,什么也看不見。
“是節目組安排的嗎?”胡凱走到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面前質問道。
工作人員連連搖頭,他們可沒安排好嗎?只是覺得可能有噱頭才趕緊拍下來好不。
“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能這樣惡作劇,我們是來拍刑偵真人秀,不是來拍鬼片的,你們這樣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嗎?”
邱歡一邊給張靈靈遞紙,一邊對著工作人員抱怨道。
“真沒有,我發誓。”工作人員不得不出聲解釋。
“你真看見了有人在偷窺你嗎?要不我跟你換個房間吧,我那房間在里屋。”
秦風很是紳士的提出了解決方案,他們都沒發現什么奇怪的人影,也許是張靈靈眼花,也許是她被這樣的氛圍嚇到了。
“我真看見的,絕不是我眼花,啊啊啊啊,好可怕啊,邱歡,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好不好,我不敢一個人睡了。”
張靈靈害怕的抓住邱歡的手,她跟申媛又不熟,何況申媛會通靈呢,說不定那個女人就是她招來的女鬼呢!啊啊啊啊,她的經紀人為什么給她接個這樣的通告啊,嚇死人了。
申媛捕捉到了張靈靈看過來畏懼的眼神,她只覺好笑,腦補過度是病,得治!
邱歡帶著張靈靈去了她的房間,其他人也散了,最后一個出去的申媛走到窗前舉起了手機。
在手電筒虛弱的燈光照耀下,一個清晰的手指印印在窗臺厚厚的灰上。
還真有人偷窺!她沒說謊,她真看見了!
是誰呢?節目組安排的嗎?還是原始村民惡作劇?故意來嚇一嚇這些城里的明星?
申媛探頭在外面看了一圈,又打著手電筒繞著房子轉了一圈,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好奇的問:“你干嘛?”
“窗臺有手指印,剛才真的有人,確定不是節目組安排的嗎?”鏡頭下,申媛一臉嚴肅的問。
“啊?真有啊?哪呢,帶我看看,嘿嘿,我要拍下來。”工作人員倒是興奮的緊,看他那樣子確實不知情。
申媛帶著工作人員把手指印拍下來,她指著墊在窗臺下的磚塊對工作人員說:“她應該是站在這里,因為身高不夠,所以她一只手趴在窗臺上,另外一只手嘛….”
申媛站在了磚塊上,模仿著那個女人的動作,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窗臺上那生銹的鋼筋,她把臉從破碎的窗戶縫隙里伸了進去,這個角度,確實可以直接看到床。
今晚的夜色非常好,關了燈的張靈靈確實可以看清窗外有人,只不過瞎了一只眼是惡作劇,閉著眼睛嚇唬她,還是真的瞎了一只眼?
她這樣沉思的樣子挺嚇人的,攝像都要懷疑她就是剛才嚇唬張靈靈的人了。
“喂,大師,你別這樣,大半夜的怪滲人的。”工作人員抖了抖雞皮疙瘩,小聲的喊道。
申媛從磚塊上下來,拍了拍手,給了一個工作人員看不懂的眼神,回去了。
后半夜再沒有任何的意外,大家都睡的挺好的,申媛更是一夜無夢。
“今天我們還是分成三組,雜貨鋪的老板,了解李嬸家和張三的過往,以及查一下寡婦具體有哪幾個姘頭,這些人到底誰跟張三有過節和仇怨,嗯,你們有其他的意見嗎?”
不知為何,申媛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這些的領頭人,他們對她的安排沒有異議,各自領了任務出去了。
當然今天的申媛還是一個人,她沒有繼續去李嬸家,而是打算往村尾的方向走走,順便看看張大爺說的嫌疑犯逃走的方向。
在申媛看來,不管是節目組還是現實查案,嫌疑犯逃走的方向都是首先要調查的。
出發前,有工作人員告訴申媛,門口掛了干辣椒的是節目組安排的NPC村民,其他的都是原住民,盡量不要去打擾。
申媛點頭表示明白,不過出于職業習慣,她在路過其他原住民房屋的時候都會停下來看看。
這里大部分都是大門緊鎖的,偶爾有一兩戶老人在家,看見申媛沖她好奇的打量,個別老人還會邀請申媛進去坐坐。
有荒廢的人家院門前的棗樹開花了,但是沒人去欣賞這一切,這是一個破敗荒涼被年輕人舍棄的老村。
申媛走著走著,差點忘記了這是在拍節目,這里的景色很容易讓她想起外公外婆那農村的老家,還是很讓人懷念的。
尤其村尾那粗壯的老樟樹和申媛記憶中外婆家中的老樟樹重疊了。
她仿佛記起了童年在外婆家田地里撒歡,到別人地里偷黃瓜,偷紅薯調皮搗蛋的日子。
申媛的目光穿過田埂,越過山脈,當她視線收回來時,就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獨眼女人打著赤腳快速的跑過。
獨眼女人?是昨晚偷窺張靈靈的那個人嗎?這是申媛除了節目組安排的NPC中唯一看到還算年輕一點的村民,不知為何,申媛看到這個女人的下意識反應就是追。
跟著他的攝像傻眼的看著剛剛還站在原地欣賞風景的大師忽然撒丫子就跑了,說也不說一聲,她跑去哪啊?那里不是節目組設計的場景啊!
“大師,大師!你去哪?”懵逼的攝像扛著攝像機跟在后面狂追。
等等啊,你倒是等等我啊,你到底要去哪?
等到氣喘吁吁的攝像終于捕捉到了大師的身影,只見大師抓著一個面容恐怖只剩下一只眼睛的中年婦女,那個女人回過頭來對著鏡頭嘿嘿傻笑。
“嘿嘿!又來了一個母花羊,母花羊,母花羊,生下小羊來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