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就是總覺得兇手前期那么兇狠謹慎不該是這種草草自殺的人,反正就是很奇怪。
直到整隊收隊回去,大家心中都沒有了往常破案了的那種欣喜感,就是有那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吳隊,死者付亮的手紋,掌紋和木屋采集到的匹配上了,那個新帶回來的尿桶DNA主人也是他。”
“吳隊,根據(jù)我們詢問村民的線索,死者馮思琪失蹤那晚付家村的村民沒有看見付亮回家,聽說是出去喝酒了,但是和誰喝,我們目前還沒查到。”
“頭,最近這兩天付亮的行為都很古怪,他很暴怒,有村民看見他避著人打電話和人爭吵,但是我們今晚在付亮家里沒有找到他的手機,我正要去通信公司調(diào)取他的通話記錄,但是對方如果是打軟件視頻電話,那沒有手機,我們就查不到了。”
“頭,有人說付亮出現(xiàn)在了昨晚木屋現(xiàn)場,他在圍觀人群當中,然后很快就溜了。”
“隊長,付亮的家中搜出一把斧頭,和那個女人講述的分尸武器很像,我們正在做DNA和痕跡檢測。”
“隊長…..”
“隊長…..”
一個個線索和證據(jù)都指向了付亮,似乎真相已經(jīng)呼之欲出,付亮就是殺害馮思琪的兇手并把人分尸后拋尸。
當一個個的證據(jù)擺在面前,尤其是那把斧頭上檢測到了馮思琪的DNA之后,大家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迅速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了憤怒,是他,這個老光棍,殘忍的殺害了一個孩子。
在查清了付亮和申媛沒有通話記錄,社交軟件上以及生活中確實沒有交集之后,丁俊武打開了牢房,把申媛放了出來。
“出來吧!你可以回去了。”丁俊武把申媛的個人物品遞給了那個女人,并把人送到了警局門口。
“案子破了?”申媛問。
丁俊武沒做聲,也是遲疑片刻后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像是蜻蜓點水,那么輕那么快,申媛都差點懷疑自己看錯了。
“那就好!也了我一樁心事。”申媛沒有糾結(jié),反而很是為馮高峰開心。
雖然這并不是什么好開心的事情,但是兇手伏法,總比逍遙法外強。
“那88咯!”申媛笑著和小丁擺手再見,也不糾結(jié)他們關(guān)了自己一天半的事情。
“再見!”丁俊武目送著這個神秘的女人走遠,心中可惜的很。
唉!這種神人要是當初分到自己警局就好了。
不管隊長心中信不信,反正丁俊武是相信這個女人有點東西的。
申媛拿出手機,就要開始打車前往火車站,就在這時,馮高峰的電話進來了。
她拿著手機想了一會,最后還是點了接聽。
“喂!大師,感謝你幫我女兒找到身體,我女兒的案子可能破了,你在哪?我能見見你嗎?”男人沙啞低落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了申媛的耳朵里。
“不用了,我準備回去了。你…節(jié)哀!”申媛想不到自己要怎么安慰他,吞吐了半秒只說出老套的節(jié)哀。
這種傷痛只能交給時間去治愈,說再多的安慰都沒用。
“謝謝你,大師!你在哪?我必須當面感謝你,我還沒付酬金,因為我女兒的事情還害的你蹲了幾天號子,我很過意不去,別拒絕我,大師,我女兒不允許她的爸爸言而無信。”
對方搬出了慘死的女兒,申媛還能說什么?只能說出了自己的位置。
二十分鐘后,馮高峰開著車來到了警察局門口。
“大師,我們先去吃飯吧!”男人這幾天已經(jīng)瘦的脫了相,他疲憊布滿血絲的眼睛下面是濃濃的黑眼圈。
申媛沒有多話,默默的上了車。
“大師,我敬你一杯。”點完菜,馮高峰直接倒?jié)M了酒杯,也不等申媛抬起酒杯,仰頭就灌了進去。
然后他又默默的連灌了幾杯,一個大男人,眼淚滴答滴答的又掉了下來。
“大師,我這一生順風(fēng)順水,家庭和睦,妻子賢惠,女兒乖巧,事業(yè)也不說多牛逼,但是也比大部分人強點,我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攤上這檔子事,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馮高峰捂著自己的胸口,絲毫不顧忌老板和其他食客的眼光,潸然淚下。
有隔壁桌的客人悄悄的打開了手機開始偷拍她們。
也有另外一桌的客人開始竊竊私語。
“唉!真是慘哦!聽說他女兒被一個老光棍先奸后殺了,然后拋尸了。”
“噓!小點聲,別被人聽到。”
“那個付亮我還和他打過一次牌,平時真看不出他是這種人,人平時不壞,也不知道為什么鬼迷了心竅要干出這種事。”
“聽說他服毒自殺了,是真的嗎?”
“真的,整個付家都被警察包圍了,這還能有假。”
“唉!都是什么事啊!”
申媛默默的聽著馮高峰哭訴,也聽到了隔壁桌那小聲的嘀咕。
自殺了?兇手自殺了?他會自殺?不能吧?
申媛心中存疑,她默默的打開手機,開始搜索付家村。
很快網(wǎng)上就有各種的小道視頻,有村民滔滔不絕的在鏡頭面前講述,還有人拿出了他和畏罪自殺的兇手合照在鏡頭面前一晃而過,好像他認識兇手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事情。
申媛把那張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可惜太模糊了,看不太清。
不甘心的她又繼續(xù)在網(wǎng)上各種翻找,終于讓她找到了付亮頭部打了碼的全身照。
她把那個照片放大,最后開始視線下移,當她看到了付亮照片上的左手時,她瞳孔猛的一縮,這個人不是兇手。
關(guān)在警局時她夢中看見了兇手短暫了脫掉了手套,那個男人,左手是六指,而這個所謂的畏罪自殺的兇手左手正常,所以這個付亮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是自己夢中看錯了?還是警察搞錯了?不!如果以前她會懷疑自己錯了,但是現(xiàn)在,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錯!
“馮高峰,別喝了!這個人不是兇手,我看到的不是他。”她起身直接搶過馮高峰的酒杯,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