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9日,永泰縣郊外。
一行人走小路穿過一偏僻橋洞時,一陣風吹過,帶起了陣陣腐臭味,行人捂緊口鼻加緊腳步打算快步離開這里,這時又起了一陣穿堂風,把橋洞一塊黑布吹開,露出了一具好像跪在地上的人形物體。
那塊黑布吹開后惡臭味更濃,行人快步經過時隨意一瞥,只一眼就嚇的癱軟在地。
二十分鐘后,接到報案的民警們火速封鎖現場,并配合刑警對周圍環境篩查可疑痕跡。
經查,死者為通城人,男,今年59歲,喪偶,九天前家屬到警局報過失蹤,說其父親夜晚散步后未歸,民警與救援隊遍尋無果。
死者被人一刀扎穿心臟,此為致命傷,死者的額頭上用小刀刻了一個十字架,胸口上面同樣用血字書寫了“罪”字。
法醫在勘察尸體情況時發現死者的下體被人割下,死者體內和現場遍尋不見。
經過技術人員勘察,這座橋洞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拋尸現場。
刑警們對死者的社會關系展開了調查,尤其是個人作風問題重點探查,結果一無所獲,死者來永泰縣是來幫忙帶孫子,死者的兒子兒媳反應父親本分正經,自從母親去世后也有人給他介紹過老伴,但是死者均沒看中。
死者也沒小三,刑警們到通城走訪調查,原單位,親戚,街坊鄰居均對死者贊不絕口,夸他熱心,為人和善,并沒有亂七八糟的私生活。
死者經濟條件良好,除事發后口袋里的錢包手機被人拿走,銀行卡近期并沒有大額異常轉賬。
沒情人,沒老伴,資金也沒異常,刑警們調查走訪了一個多月,連與死者下棋起過微小爭執的大爺都查了,一直沒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出現。
兇手拋尸時處理了現場的痕跡,橋洞三公里附近都沒有監控攝像頭,刑警們把調查范圍擴大到五到十公里范圍,范圍一擴大,人和車要篩查的就太多了,經過了兩個月的排查,此案仍然沒有任何眉目。
2023年4月7日,通城一處荒廢了**年之久的爛尾樓,有路亞佬鉆過鐵皮圍擋到常年積水足有四五米深的廢棄樓盤苦練釣技。
春季禁釣之后,這些路亞佬明知這里沒魚,仍然手癢難耐,他們甩了一會桿無聊后,開始在廢棄樓盤四處閑逛起來。
當他們走在爛尾樓最邊緣的一處角落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死老鼠味道。
此時一個年輕一點的小伙子對同伴開玩笑說:“以我多年上網的經歷,此處是拋尸殺人的絕佳好地方,走,哥們,看看去。”
“臭死了,你特么的又犯病了,趕緊走!”另外一個小伙子把路亞面罩往上提了提,人往后退出了老遠。
“慫蛋!等著!”
年輕一點的小伙子非要去一看究竟,對于惡臭他只是憋了一口氣捂住了口鼻,不退反而朝著臭味最濃烈的地方跑去。
“我艸!真有!嘔!”
在外面等待的小伙子聽到了他驚恐中帶著興奮的聲音,他正要問問什么情況,就見之前的男生捂著口鼻狂奔了出來。
“嘔!死人,真有死人,都長蛆了,嘔!報警!我嘞個去!牛大發了,我來報警,我來報警!”
這個年輕一點的小伙子蹲在外面一通狂吐之后,生怕同伴搶了他功勞一樣,盡管面色難看,肚里還在翻江倒海,他抱著肚子,拿出手機就撥打了110。
“喂!我發現了尸體,在城西這個爛尾樓這里,是真的,沒騙人,快來!”
通城警方接到報案,很快趕到了現場。
拿著手機拍攝的兩個路亞小伙一臉興奮的給警察帶了路。
其中那個最早發現尸體的小伙子在警察來之前又忍著惡臭仗著膽子回去拍了尸體的完整視頻,只是他沒敢發在社交媒體上,而是打了碼發在釣魚群和家族群里。
“家人們!大貨!今天上了一百多斤的大貨,我就知道,釣魚佬解鎖尸體總會有我一份功勞的。”
這些年,釣魚佬沒少在水里勾起尸體,網上都這么調侃,兇手:我知道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絕對沒人去,釣魚佬:我知道一個隱蔽的地方絕對能上大貨。
釣魚佬為了釣魚可以爬山涉水,帶足裝備后可以在外面住幾天幾夜的那種,他們能發現人民或者人民碎片現在已經不是很稀奇的事情了。
解鎖了最終成就的路亞佬接受了警察的調查和盤問,在調查清楚后他們被要求強行刪除了死者的視頻,但是通城爛尾樓發現尸體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通城大街小巷。
這具男尸已經腐爛嚴重了,經過法醫勘驗,死者下體被切,頭部被重物狠狠擊打數次,面部也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身份信息,錢包,手機均沒找到,骨齡大概在60-65歲之前,男性。
通過在失蹤人員信息中,通城警方匹配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通城本地人,今年64歲,平時作風不正經,但是經濟能力尚可,近期因為在商場拍年輕女子屁股還被行政拘留過,不太顧家,家屬并不知道他具體哪天失蹤的。
因為發現時間很晚,兇手在死者面部劃下的十字架已經看不清更別說兇手用血寫下的罪字了。
因此,這起案件并沒有引起永泰縣的注意,通城警方重點排查死者的私生活情況以及排查死者的個人仇怨上,然而有作案動機的兩三人均被排除了嫌疑。
爛尾樓不通水不通電,現場沒有監控,調查一時陷入了困境。
情殺?仇殺?搶劫殺人?警察一直也無法解開謎題。
直到幾個月后,通城再次發現一具男性尸體,那已經到了23年7月份了,新發現的這具男尸下體也被切,額頭被刀劃了一個十字架,胸口用死者的血寫了一個大大的罪字。
都是通城人,都是下體被切,通城警察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他們決定把兩起案件并案調查,他們仔細調查了兩位死者的社會關系,卻并沒有找到除了性別之外的相似點或者生活交集。
兇手到底是誰?他是怎么選擇兇手對象的?通城警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