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逸淳和游夕曼非常相愛。
他覺得自己和游夕曼相愛相識的故事完全就像是古偶劇。
為什么這么說呢?
英雄救美算不算偶像劇里最常用的套路?
大四那年寒假,駱逸淳在學校門口打車去機場,因為放假回家需要打車的人太多,他在學校等了許久都沒攔到車,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段距離。
學校大門旁邊有一排商業街,也不叫商業街吧,是因為學校選址在這附近,所以盤活了這些臨街店面。
這排店面后面是幾棟當地居民樓,這些居民的主要出入口就是學校圍墻與店面之間的通道,駱逸淳的英雄救美就發生在這條巷子里。
原本只是隨意一瞥,他就看見兩三個流里流氣的黃毛好像圍著一個女生正在騷擾,一個黃毛身位移動間,駱逸淳看見了楚楚動人已經嚇的驚慌失措的游夕曼。
一見鐘情大多是見色起意,這句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如果被圍住的是一個姿色平庸的女子,駱逸淳當時可能就沒有那么爽快的沖上去了。
“你們干什么?我報警了!”幾乎是想都沒想,駱逸淳把行李箱往路邊一丟,人就沖到了黃毛跟前。
“小子,你找死?”
“喲!學別人英雄救美呢?”
“快滾!別壞了哥幾個好事,否則老子打的你媽都不認識。”
混混們七嘴八舌邊說邊用手推搡駱逸淳。
“放了她,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來了。”駱逸淳捏著手機狐假虎威道。
“我艸你M,我讓你報警,我讓你報警。”
說話間,一個混混惱羞成怒一腳就踹了過去。
后面的發展沒有影視劇里那么美好,一對三,還能英姿颯爽立于不敗之地,在美人面前裝一波大的,駱逸淳幾乎是被那些黃毛壓著群毆,那是眼鏡也打掉了,鼻子也打出了鼻血,他可能也還手了吧,只是眼鏡被打歪的駱逸淳不知道打到哪個黃毛身上。
真實情況就是駱逸淳被壓著打,狼狽至極。
可是多年后這丫的在朋友家人面前講起當時的場景,那是繪聲繪色把自己吹的那叫一個牛逼,虎虎生威,拳拳到肉,把那些黃毛打的啊啊大叫最后落荒而逃。
而彼時已經成為他老婆的游夕曼只是笑著看著他吹噓自己的英雄事跡。
事實是要不是后面經過的居民大叔暴喝一聲,那駱逸淳可能就得上醫院了。
具體細節呢我們就不詳細說了,全當事實如現在駱逸淳吹噓的那樣吧。
“后面我就對夕曼窮追不舍,送花送禮物買好吃的好喝的,那是十八般武藝輪著上啊,終于被我抱的美人歸啦!”
“我看是夕曼被你的鈔能力打動了吧!哈哈!”
婚宴上一個同學笑著調侃,誰不知道你小子長的跟四眼田雞似的,又丑又瘦,就算你制止了黃毛的騷擾,現在又不是舊社會,還以身相許呢,你小子就是展現了鈔能力晃瞎了游夕曼的眼。
“哎呀,這話說的,就像美貌是女人的加分項,我家有錢也是我的加分項嘛!”
駱逸淳絲毫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接過同學的話,這話一說,大家都哄堂大笑。
“我看更多的是你不要臉的精神,人家校花被你纏的煩了,校花你說是不是?”
“不不不,我看你這小子一定是使了什么陰招,你老實交代,那幾個黃毛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
“對對對,你老實交代,反正現在游夕曼已經是你的老婆跑不掉了,你就老實交代得了!”
同學們在酒席上你一句我一句,有瞎起哄的,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出了社會大家都不再如學校里那般單純了,還是有很多人嫉妒他一個癩蛤蟆居然吃到了天鵝肉的。
“你們瞎扯什么,老子后來可是報了警,警察把那幾個黃毛抓了,老子還得到了學校表揚加了學分呢,你說我用鈔能力我認了,說我使用陰謀詭計,我絕不認哈!老子不屑那些,再說之前我壓根不認識夕曼,我上哪知道她行程去,你們這些人哈,是不是嫉妒我?哈哈哈哈!”
人逢喜事精神爽,駱逸淳哈哈笑著反對那些酸葡萄,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可不會因為別人嫉妒他就翻臉。
相反,別人越嫉妒越酸他就開心,他摟著游夕曼的手就越得意越緊。
“嫉妒!太特么嫉妒了!來來來,給我喝一杯,哥們我是真嫉妒!”有男同學舉著酒杯就站起來了。
“好啊,你們想灌醉我?想讓我今晚不能洞房?陰險,實在陰險!”
“怎么?不敢喝了?”
“誰怕誰啊,你們喝的過我嗎?我畢業后可是天天喝酒應酬,來來來,干!看老子把你們都喝趴下,另外告訴你們這些酸葡萄,哥們我早就洞過房了,不差這一天。”
駱逸淳這話一出,游夕曼就紅著臉伸手打了一下他,酒杯里的紅酒被這一下動作搖晃起來,同學們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舉起酒杯就干了,然后你一杯我一杯勸起酒來,好不熱鬧。
如果人生能每天如這天一樣喧鬧一樣開心就好了,如果日子能像這紅酒顏色一樣一直紅火就好了。
然而花無百日紅,人如千日好,生活總是愛開玩笑,它偏偏就是要在你最春風得意時給你當頭一擊。
家庭幸福,父母恩愛,喜得嬌妻,即將當父親的駱逸淳婚禮后只和愛妻過了幾年的幸福生活,當他心心念念的期盼著妻子肚里的孩子呱呱墜地時卻出現了意外!
駱逸淳的尸體是從水里撈起來的,身上有打斗痕跡,一看就不是意外墜河,他也不可能在如此春風得意的時候自殺。
然而警察遲遲找不到兇手是誰,他們進行了大量的調查取證,卻查不到誰跟他有仇以至于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了他。
一個即將成為父親的男人,一個家產過億的獨生子,一個沒有狗血豪門私生子爭奪財產的人,一個擁有美好愛情,妻子即將臨盆的男人,他到底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