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你懷疑我殺人?陳敏濤看在這里心中微微一動,他才看到第二個人的口供,怎么兩個人都這么說?
如果他們認(rèn)為不是自殺,為何不說出自己的懷疑?如果認(rèn)為是自殺,又為何下意識防備警察懷疑他們?
陳敏濤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他又回頭把兩個人的口供再次看了一遍,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的,他摸了摸下巴,繼續(xù)往下看。
J:你為什么要認(rèn)為我們是懷疑你?你們不是說兩個死者是自殺嗎?
朱彩玲:是啊,難道不是自殺嗎?明明是自殺你為何要把我當(dāng)犯人審問?
J:你誤會了,你們我都要這樣問的,這是對死者的負(fù)責(zé)任。
朱彩玲:哼!
J:這個民宿這么大,最少可以住15個人以上,你們?yōu)槭裁床艁砹税藗€人?是本來就打算來這么多人,還是有人沒來?或者來了又走了?
朱彩玲:一開始預(yù)計是來11個人,有三個人臨時走不開,他們沒來。
J:房費你們是AA?還是誰請客?
朱彩玲:本來說好的AA,但是甘磊和大熊說女生不要付,他們男生來,我本來是不太想來的,但是莫小秀非要拉著我來,說她和其他人不熟,我這才來的。
J:莫小秀是誰?
朱彩玲:她和余昌武是情侶,他們也住三樓,要說有沒有聽見吵架,你可以問問他們,他們住在三樓,應(yīng)該能比我們這幾個住二樓的容易聽到聲音吧。
J:你還有什么需要補(bǔ)充的嗎?比如其他五個人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平時有沒有跟兩位死者有什么矛盾?你覺得他們可能會殺人嗎?
朱彩玲:我沒什么補(bǔ)充的了,他們就是自殺,警官你說話真有意思,怎么老往殺人那邊引?
朱彩玲的口供透著火藥味,也許是朋友的死讓她心情不好,也許是被警察問訊被懷疑有些羞惱,總之從字里行間能夠看到她說話比較沖。
陳敏濤合上她的口供,想了想,翻開了三樓那對情侶的口供。
莫小秀和余昌武的口供沒什么出入,他們交代昨晚大概快到一點大家從一樓散了,然后各自回房睡覺,他們在睡覺前還精力很好的來了一發(fā),然后澡也沒洗就沉沉睡去。
兩個人都說沒有聽到爭吵,也許是他們睡死了,反正沒有聽到兩個死者有什么動靜。
他們的口供沒有什么價值,也沒說死者家庭的情況,也沒說什么婆媳矛盾,他們兩人都沒說你懷疑我之類的話,只是一味的嘆息真可惜,干嘛好端端的想不開這樣的話語時不時的穿插在他們的口供當(dāng)中。
只有余昌武的一句話引起了陳敏濤的注意。
余昌武: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蝗幌氩婚_,他們感情那么好,我之前還還以為徐晨不會結(jié)婚呢,光棍到老呢,沒想到他那么快就閃婚了,唉!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拱 ?/p>
目前四個人都一致說他們感情好,這么好的感情真的會雙雙自殺?
陳敏濤心中存疑,默默的翻開了熊良的口供,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大熊,他之前進(jìn)門前看見他和房東對噴的那個微胖的男人。
J:你跟死者徐晨之前關(guān)系很好嗎?我看你并不和死者在同一家公司,你們之前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
熊良:網(wǎng)上認(rèn)識的呀。
J:網(wǎng)上?你們是網(wǎng)友?交友軟件之類認(rèn)識的嗎?
熊良:不是,打游戲認(rèn)識的呀,以前他游戲打的菜,偶然一次組隊組到我,我就一直帶著他一起玩,然后一來二去就熟了啊。
J:我看你的身份證不是本地人,你也沒在Y城讀過書,怎么最后來Y城了呢?我看你還在這里買了一個小公寓,是什么原因讓你選擇定居在這里呢?
熊良:徐晨叫我來的。
J:為什么?就因為你們打游戲玩的到一起去?
熊良:我正好沒工作,打游戲隨口吐槽了一句,他就喊我來這里了,警察同志,你這問的都是什么問題?我怎么覺得你問的奇奇怪怪的,你在懷疑我?就因為我跟徐良關(guān)系好?那也是以前啊,現(xiàn)在又不太走動了。
J:正常詢問而已,為什么以前好,現(xiàn)在又不走動了呢?
熊良:那你去問他老婆啊!雞婆什么都管,事媽!結(jié)個婚就沒有人身自由了,不能出門跟朋友見面,網(wǎng)上打游戲打多了也念,還找到我談話,讓我和其他兄弟少找徐晨一起玩,警察同志,徐晨絕對不會自殺的,我懷疑是他老婆生不出孩子,自己想死拉著徐晨一起死。
J:哦,你為什么有這樣的懷疑?
熊良:她生不出孩子啊,她婆婆說她是不下蛋的母雞,花了那么多禮金,最后一個蛋都沒下,她不是精神衰弱什么的嗎?徐晨說她天天都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著。
J:你跟徐晨的媽媽認(rèn)識?
熊良:徐晨帶我去過他家?guī)状危麐屪焱Χ镜模餐堇郏床黄鹞遥游彝獾氐模F之類的,胡學(xué)愛那個八婆罵過我一次我就沒去過了,我一個普通朋友徐晨他媽都挑剔,那胡學(xué)愛天天跟徐晨媽待在一個屋里,肯定有矛盾啊,再加上她心理有問題,可不就是容易偏激。唉!
J:為什么別人都認(rèn)為兩個人是自殺,你卻認(rèn)為是胡學(xué)愛殺了她老公?是你因為被罵然后記恨胡學(xué)愛故意這樣說的嗎?
熊良:警官,你要不要看你說的什么話?我只是為我兄弟抱不平罷了,他那么陽光的人怎么會想死?他家有錢,炒股輸點錢算的了什么?我就說實話了,生不出孩子的是她,被婆婆刁難的也是她,誰想死用腳趾頭也想的到啊。
J:不能是殉情嗎?
熊良:笑死,男人只要有錢八十歲都能找到老婆,也能生兒子,徐晨有必要殉情嗎?算了算了,也許你說的對,我可能被那個雞婆當(dāng)眾刁難挨她的罵,我心里有點不舒服,但是我覺得我說的多多少少有點道理,希望你們好好查一查吧。
J:你昨晚散場后去過三樓嗎?
熊良:沒有。
J:好的,你還有什么需要補(bǔ)充的嗎?比如其他幾人平時跟兩位死者有什么不對付矛盾之類的嗎?除了你剛剛認(rèn)為是女死者給她老公喂了安眠藥,你覺得還有其他人的可能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