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不到一天就二進局子,還有沈修文被紅委會帶走的事,姜姒是兩天后才知道的。
這天一大早,紅委會的人借著調查的名義,一臉兇神惡煞的敲開了姜家的大門。
只不過,幾人將家里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后只能罵罵咧咧的走了。
見此,三叔公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先前阿忠背回來的那些‘大黃魚’,他原本還是想埋到郊區的那個墳包里。
還是姒丫頭說,家里除了有一個密室之外,還有一條更為隱蔽的密道。
當下他也沒有多想,就讓姒丫頭收了起來。
沒想到,紅委會的人這么雞賊,聞著味兒就來了!
“三叔公,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都說了,他們肯定找不到!”姜姒笑著道。
聞言,三叔公點了點頭。
豈止是放心了!
這不,午飯也不吃了,帶著忠叔火急火燎的就出去了。
他的身家雖然比不得大哥,但好歹也在滬市混了幾十年,金銀細軟可沒少攢!
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和阿忠又無兒無女。
不給姒丫頭,還能給誰?
三叔公打定主意要交付身家這事,姜姒并不知情,她這會正在空間里忙著呢。
再有幾天她就要南下去羊城,下次回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趁著三叔公和忠叔回去收拾行李的功夫,她打算催生一些東西出來。
就是【一鍵澆水】太費時間了,姜姒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動手!
由于她不停的澆水,澆水,再澆水。
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樹上就掛滿了黃澄澄的梨子。
選擇【一鍵采摘】后,姜姒又依葫蘆畫瓢,以同樣的方式催生了大米,小麥,玉米……
她買的這些種子都是這個年代的,所以種出來的和市場上賣的,一眼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
姜姒這下放心了,每樣收了100斤左右,用麻袋裝好。
南瓜,紅薯,土豆,這些都能放的住,就每樣弄了一筐。
雞蛋,鴨蛋各收了100個,小雞仔和小鴨仔也每樣弄了幾只。
這些都是喂過靈泉的,留著給三叔公養吧,反正家里的院子大。
想著上回在密室里收了不少珍稀藥材,姜姒挑了一根年份比較久的野山參,又從雜物房里找了一個比較大的酒壇子。
洗凈后,將野山參丟了進去,茅臺跟不要錢似的往里倒。
差不多七成滿左右,再加入靈泉水。
姜姒一個從不喝酒的人聞到這個酒味,都知道這酒絕對錯不了。
更別提三叔公這個品酒的行家了。
傍晚一到家,三叔公就聳了聳鼻子:“什么味兒,這么香?阿忠你聞到沒。”
聞著有點像茅臺,但比茅臺可香多了。
這么醇厚濃烈的酒香,忠叔自然也聞到了。
可他還是搖了搖頭。
醫生說了,不建議喝。
不過,老爺子一直單方面拒絕,不聽醫生的建議。
這時,姜姒端著幾盤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家里的鍋碗瓢盆都被她收了,這些都是在附近的國營飯店買的。
“三叔公,忠叔,你們快洗手過來吃飯了。”
看著桌上一道道美食,三叔公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姒丫頭,剛才那什么味兒,聞著怪香的。”
姜姒不接話。
三叔公又道:“你看,這么好的飯菜,要是沒有酒,那不白瞎了?”
“……要不,少來一點?”
“……就一小口行不行?”
“……好不好嘛,姒丫頭?”
三叔公為了能喝一口酒,就差把撒嬌賣萌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一旁的忠叔都無語了,皺著眉頭,一臉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看著他。
“好啦好啦,我這就去拿。”
姜姒也不逗他老人家了,要是再逗下去,三叔公恐怕要給她來個撒嬌八連。
她給三叔公和忠叔一人滿了一杯。
“這酒是在家里的密道里找到的,里面泡了一支百年野參。”
“難怪,我就說這酒香著嘞!”
三叔公邊說著邊吸溜了一口,“好酒!!!”
你還別說,這泡了百年人參的茅臺酒和普通的茅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當然品酒的同時,三叔公也不忘在心里給沈修文劃叉叉。
【這個王八犢子,手里有這么好的東西,逢年過節也沒說孝敬老子一下。】
“阿忠,你快嘗嘗,這酒真不錯!”
“再好的酒也不能多喝。”
姜姒直接發話了:“忠叔,這酒回頭搬你房里去,你記著每天最多只能給三叔公喝一小口,多了沒有!”
“知道了,姒姒小姐。”
忠叔說完趕緊把杯子里的酒給一口悶了,這如牛飲水的模樣,直接給三叔公干急眼了。
“你你你……酒要一口一口品的!”
“你這樣,哪能嘗出味來?”
忠叔的確沒嘗出什么味來,“那要不,您老分我一點,我這次好好品一下……”
“……”
三叔公聞言眼睛都快瞪圓了,趕緊將酒杯握到了手里,一副防賊的模樣。
這兩人斗嘴斗習慣了,姜姒笑了笑也不摻和。
等吃完了飯,她將準備好的東西一一告知給了三叔公。
先前她只說了家里丟了不少東西,但具體丟了什么,她沒細說。
再加上,沈修文每個月都會從黑市上采買物資。
所以當聽說這些東西都是從地窖里找到的,三叔公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而是將一枚黑色的龍形扳指,鄭重其事的交給了姜姒。
這枚扳指是他當年創立幫會時的信物之一,雖說幫會早些年已經解散,但下面的徒子徒孫有很多。
這些人后來都回了原籍,其中絕大多數都走上了正道。
也有一部分人重操舊業,還干著黑吃黑的生意。
“這枚扳指你收好了,要是路上遇到什么難纏的人,只要他們看到這個,不會為難你。”
姜姒知道三叔公的性子,這個板指她要是不收的話,三叔公搞不好要派人親自送她去瓊州島了。
而且,這個年代火車上偷盜和惡性搶劫的案例更是不在少數。
她獨身一人出門,能多一重安全保障自然是更好的。
于是姜姒二話不說,就將扳指收了下來。
只是光有這個扳指還不行,接下來,忠叔又教了她一個保命三招。
簡單來說就是:插眼、踢襠、砍脖子!
女同志打架也不需要什么章法。
保命要緊。
這幾個部位都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稍微用點力,對方便會痛不欲身。
特別適合姜姒這種零基礎的女同志。
“你頭一回出遠門,一定要小心。”
“下了火車記得給我們打個電話,知道嗎?”
三叔公邊說著邊嘆了口氣,這還沒出門,他就擔心上了。
姜姒點點頭,如果不是頭上頂著資本家小姐的名號,她也舍不得離開這里。
“三叔公,等我在那邊安頓好了,到時候我就把你和忠叔一起接過去。”
“瓊州島那邊冬暖夏涼,空氣好,還有吃不完的海鮮,特別適合養老!”
聽了這話,三叔公嘴角直抽抽,心道:以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之前只要一提到瓊州島,你那小臉就皺得跟苦瓜似的。
不過,看姜姒這一臉認真的模樣,三叔公也沒掃她的興。
“好,到時候我們去瓊州島,哈啤酒,吃嘎啦!”
三叔公祖籍是魯省的,一高興,老家話便禿嚕出來了。
“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趕海!挖海蠣子,撿大螃蟹~~”
“好好好,到時候多帶幾個桶,笊籬、鐵耙、鏟子都得拿上。”
“咱們人多,那不得一挖一麻袋啊?”
“哈哈哈~~”
三人越說越高興,這人還沒去呢,就已經憧憬上了趕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