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霍母也就不想了,反正再有幾個月他們就要分家。
到時候各家過各家的日子,過的好與不好全憑自己的本事。
霍母將該說的都說在明處,每一筆錢是誰給的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見此,姜姒也沒矯情直接就收了下來。
“謝謝媽。”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要說謝謝也該是我和你爸說一聲謝謝才對。”
將分家的事和姜姒提前通了個氣之后,霍母道。
“這些年我們虧欠姜家,也虧欠小洲太多。”
“你爺奶說了他們住的那套房子,就留給你和小洲,這些等分家的時候會寫到協議里去。”
“等分了家以后,我們會額外補償你們一筆。”
姜家把老三養的這么好,這份情霍母一直都記在心里。
聽到婆婆說起分家的事宜,姜姒倒是挺出意料的。
不過長輩們有長輩們的想法,這件事她不摻和。
“媽,先吃飯吧。”
想了想,姜姒又突然問了一句,“媽,你想不想吃海鮮面條,家里還有不少海鮮。”
這大概就是剛學會做飯人的通病吧,有事沒事就想下廚整兩道菜,姜姒也不例外。
而且京市那邊挺一直有‘上車餃子下車面’這個說法。
手搟面姜姒不會,但做個海鮮掛面對她來說,還是挺簡單的。
兒媳婦最近在學做飯這事,霍母也聽聞了一些。
她就不是一個喜歡掃人興的性子,于是樂呵呵的應了一句。
“那我給打下手,媽還從來沒有做過這個呢,不知道這個難不難。”
“媽,這個超級簡單。”
兩人邊說著就邊去了廚房,婆媳搭配,干活不累。
沒一會,兩碗香噴噴的面條就做好了。
說是海鮮面條,但其實里面的面條就沒多少,主要都是海鮮。
吃過了飯,霍母搶著把碗筷收拾了一下。
下午沒什么事,姜姒便領著霍母在家屬院里轉了一圈。
兩人有說有笑的畫面落到其他軍嫂們的眼里,頓時又引起了一番好奇。
不過這次大伙爭論的焦點比較特別,那就是姜姒挽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大部分嫂子都覺得,“那還用說,肯定是姜同志的媽媽啊!”
這年頭婆媳面和心不和的更是比比皆是,拿他們家屬院里的人來說,誰家不是‘談婆色變’!
但也有少部人覺得,應該是婆婆。
畢竟霍廷洲的五官和霍母還是很像的,一樣的大高個,一樣的高鼻梁,怎么看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對了,還有看姜同志的眼神,這兩人也是一模一樣。
本來只是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沒想到說著說著,就偏到了婆媳關系上面去了。
這一說起來,那還得了。
雙方你來我往的,最后差點吵起來了。
軍嫂們因為這事發生的爭執,婆媳倆一無所知,霍母這會的注意力全在家屬院里的這個宣傳壁畫上。
霍母看了看壁畫的那名手拿紅寶書的軍嫂,然后又扭頭看了一下寶貝兒媳婦。
“姒姒,這……這上面畫的人是你嗎?”
雖然畫上的人兒遠不如真人好看。
但她怎么越看越覺得,這上面的人好像就是自家兒媳婦呢?
姜姒也沒賣關子,點點頭:“媽,你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我。”
前幾天看到壁畫的時候,毫不夸張的說,姜姒真的是眼前一黑。
倒不是畫的像不像的問題。
而是一眼看過去,光看到她那雙瞪的和牛眼一樣大的眼睛,再者就是她那張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的臉蛋。
要不是今天要帶婆婆逛家屬院,婆婆又剛好看到了,姜姒打死都不會再來看第二眼。
“真的是啊?”
霍母震驚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本來她還覺得這壁畫上的人物比例有些夸張,整體看上去也怪怪的。
現在這么一看,挺好看的呀!
當即,霍母就把照相機拿了出來。
“姒姒,你幫媽拍兩張照片,記著一定要把這個壁畫給拍下來。”
姜姒:“……”
這個照就非拍不可嗎?
霍母用行動表示:是的,非拍不可。
她一口氣擺了七八個動作,拍完了還不算,霍母覺得難得來一次,那不得和寶貝兒媳婦拍幾張啊。
正想著找誰幫個忙呢,視線里就出現了何平的身影。
霍母一下子就想了起來,這人好像是兒子的勤務員,她張了張嘴剛想把人叫過來。
有人卻先她一步開了口,“何警衛,你等一下——”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小戰士,只見他氣喘吁吁從后面追上了何平:“我都找你半天了。”
“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有你們團長的電話。”
一聽這個,何平的臉頓時冷了三分,“電話是從京市來的嗎?”
“昂,對啊,京市的。”
“我和他說了霍團長不在,讓他有事可以留言,但他說霍團長不在的話,找他媳婦兒也行。”
說起這個小戰士也是一臉的納悶,這人找霍團長干嘛不打霍團長辦公室的電話,怎么打到通訊連的總機班來了。
然而他更納悶的是,何平聽了竟然讓他直接把電話掛了就行。
掛了?
小戰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何警衛,我聽他語氣好像挺著急的,要不我去家屬院里跑一趟,也不礙事。”
“不用,我們團長媳婦兒現在有別的事要忙,你直接掛了就行,有什么事我擔著。”
說完,何平轉身就走。
只是剛走沒兩步,就被姜姒還有霍母攔住了去路。
“嫂子——”
“嬸子——”
一看她們倆這表情,何平就知道完蛋了,剛才的對話肯定是被她們聽到了。
姜姒知道何平做事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所以這事一定是霍廷洲交待的。
她直接開門見山,“電話是蘇家打過來的,還是……霍家?”
何平猶豫了一會,“是霍家。”
聽到霍家二字,霍母身上氣勢陡然一變,哪里還有剛才笑得一臉慈愛的模樣。
還真的是好樣的。
電話都打到瓊州島來了。
“何平,誰打的電話,電話里說了什么,你只管說,一個字都不許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