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雖然沒有談過一場正兒八經的戀愛,但這種生理性的常識姜姒還是懂的。
更別提她還有一群聊起天來葷素不忌的姐妹淘。
女孩子之間的聊天記錄能污到什么程度,男孩子們根本無法想象。
反正姜姒每看一眼,都是會臉燙心跳的程度。
只不過聊天聊到的尺度和實際感受到的,這兩者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這個節骨眼上姜姒也不敢亂動,就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
她的字典里是沒有害羞兩個字,但那僅限于他們之間。
在長輩們面前,她還是要臉的。
見她微微有些出神,霍廷洲再次貼了上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爺奶爸媽他們睡眠淺……”
一聽這話,姜姒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紅,耳根子也燒得厲害,“你……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
“你以前……不會說這種話。”
以前雖然他也很霸道強勢,但那都是對外人。
不像現在。
身上的氣勢完全變了。
霍廷洲卻在此時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他想說以前是以前,現在他們是夫妻,可話到嘴邊最后還是咽了下去。
果然,他還是舍不得強迫她一點點。
深呼了一口氣,霍廷洲語氣無奈又帶著一絲沙啞道。
“你要不想去……”
“我沒說不想去。”姜姒就是有點意外。
以前連靠近她都要問她一下可不可以的人,這次竟然會主動開口。
霍廷洲可能是被這個驚喜給砸暈了,反應了好半天。
下一秒,他突然附身,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姒姒,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姜姒沒說話,直接仰頭在他的薄唇輕啄了一下。
她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她的態度。
這件事她是愿意的。
見他眸色漸深,姜姒也不敢再點火了,伸手推了推,“現在能把我放開了嗎?我的睡衣還沒有洗呢,還有……”
“我去洗,你再躺一會。”
說著霍廷洲一個翻身就從床上跳了下去,姜姒想攔都攔不住了。
看他這精力充沛的模樣,姜姒暗道了一聲。
算了,還是讓他消耗一下體力吧,要不然晚上累的就是自己了。
不過姜姒也沒在房間里多待,趁著這會大腦還算清醒,她去到了書房。
期間霍廷洲也進來過一次,知道她畫畫的時候不喜歡說話。
他將切好的蘋果還有熱水放到了她能拿到位置,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姜姒在書房這一待就待了快三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
等吃過了飯,霍廷洲找到了霍母,媳婦兒臉皮薄,這種事他肯定不好當著一大家子的面說。
兩人一進房,霍母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剛才吃飯時候她就發現了,老三時不時地就要沖她這個方向瞟一眼。
自己生的,霍母還能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性子嘛?
老三這表情,明顯是遇到事了。
“說吧,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
霍廷洲摸了摸鼻子,“媽,我想帶姒姒去西山大院住幾天。”
“家里住著好好的,你帶姒姒去西山大院做什么?”
要不怎么說她們婆媳兩個能好到穿一條褲子呢,霍母在聽到這句時,她的反應和姜姒一模一樣。
倒是晚他們母子倆一步進來的霍父在聽到這句話時,立馬反應了過來。
他是過來人,想當年他和霍母剛結婚那會,不也和老三一個德行。
那眼神恨不得無時無刻的黏在自家媳婦身上。
見霍母還想說什么,霍父笑著道,“那邊清靜,讓他們小兩口過去住幾天也挺好的。”
“給,這是那邊的鑰匙。”
“對了,姒姒她很喜歡吃二食堂的八珍豆腐還有四喜丸子,你最好提前半個小時去排隊,要不然去晚上了排不上。”
霍廷洲將這些全部記了下來,“謝謝爸。”
霍父擺了擺手,“一家人有什么謝不謝的,對了你們明天晚上吃了晚飯后再過去吧,你四叔他們一家都會過來。”
“明天嗎?”霍母問了一句。
先前就說要叫老四他們一家過來吃飯,但公安局那邊一直在查那個連環殺人案,好像得有半個月沒放假了。
“嗯,老四下午剛打的電話,說明天他們放假。”
“哎,老霍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殺人案有眉目了?搞不好已經被抓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霍母瞬間興奮了起來,”
霍父搖了搖頭,“不好說,老四的那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是犯人抓到了,否則他是一點話風也不會往外冒的。”
具體情況他也不確定,但老四今天說話的語氣倒是挺平靜的。
所以霍父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霍母卻不這么認為,“他們都查了這么久了,京市各大工廠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只要這人還在京市,不可能沒有消息的。”
“老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霍廷洲沉默了一瞬,“那如果他不在京市呢。”
不在京市?
霍母心直口快道:“這怎么可能,哪個神經病會坐車大老遠的來京市殺人,他是吃飽著撐了嗎?”
“而且我記得當年報紙上說了,這個好像熟人作案。”
霍母有保存報紙的習慣,這邊話一說完她就去柜子里翻找了起來。
不一會就把那幾期的報紙給找了出來。
“你們看,報紙上都寫了,這個案子一定是熟人做案。”
聞言,霍廷州將報紙接了過去,霍父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再抬頭時,兩人的臉色明顯變了。
霍父也不耽擱,直接起身道:“我去給你四叔打個電話。”
什么情況?
霍母愣了一下,隨后也將報紙拿過去看了一眼。
“我說的哪里不對嗎?這上面白紙黑字不是寫得很清楚,這個案子是熟人作案。”
“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這孩子父母前腳出差,他當天就去了死者家。”
“殺了人以后還一直住在他們家,直到孩子父母回來的前一天他才走。”
說著說著,霍母胳膊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這人還真是變態,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姜姒洗完澡找過來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這么一句。
得知有新的發現,她也有點好奇。
見此,霍廷洲就給她們解釋了一句。
“從報道上來看,目前只能說明這個殺人犯了解死者父母的情況。”
“但是不是熟人還不好說。”
霍母都被繞糊涂了,“他都了解他父母的情況了,還不是熟人?”
這時,姜姒突然注意到了報紙上京西礦務局這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