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輕笑一聲,似是嘲諷,“埃爾主管,你相信人會轉(zhuǎn)性嗎?”她深吸了一口氣,虛弱說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很多人,可是現(xiàn)在我想彌補,不想再繼續(xù)錯下去了。”
埃爾的眼中滿是驚愕,難以置信,這番言論居然會出自她的口中,看來,果真他對姜落的了解還是太片面了。
“既然你想彌補,可以找別的機會,何至于拼上性命,”埃爾不解,不過是塊少見的原石而已,只能用來安撫獸人的暴動值,但作用有限,還不如接受一次安撫。
姜落抿了抿嘴唇,言語中滿是堅定,“因為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埃爾蹙著眉頭,神情震驚,“那你告訴他你來斗獸場了沒有?”
姜落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想他有心理負擔(dān)。況且,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他人無關(guān)。”
她與埃爾的交談一字不差的落入趕來的獸夫們耳里。
“雌主?”墨陽在她身后輕喚了聲,嗓音微顫,帶著些不確定。
她這么做是為了我嗎?
姜落意外的回過頭,看到五個俊美的獸人齊唰唰的站在她身后一臂遠的位置。
“墨陽,給你,”她慢慢挪動腳步,全身骨頭酸痛不已,猶如正在被萬千螞蟻啃食,但為了讓墨陽接受她的東西,唇角勾笑,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
她的笑容猶如冬日的暖陽,消融了塵封已久的冰川。
墨陽的心理防線在這一秒全線坍塌,深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心底涌起一股晦澀,難以言語的情緒。
“你這個丑雌,不好好在家呆著,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萬一你死了,我們?nèi)几嫱妫兵P旭鼓著腮幫子,氣鼓鼓一頓輸出。
雌主跟獸夫的性命綁定在一起,獸夫死了,雌主不受影響,但雌主死了,獸夫的性命跟著全部玩完。
所以獸夫們?yōu)榱俗约旱男悦耄笞约旱拇浦鞅仨毚诎踩珔^(qū)域內(nèi),更不要說來斗獸場進行生死決斗了。
就算姜落要折騰也要先跟他解綁了再說,他還有那么多的錢沒花呢。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錢還在人沒了吧。
“你……,”還沒等鳳旭罵完,姜落整個人兩眼一黑,朝旁邊狠狠的砸過去。
鳳旭滿臉問號,我…我把人…罵死了?
蕭邈長臂一伸,快墨陽一步把姜落攬入懷中。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她的身體,身上柔軟的不像話,軟綿綿的,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其中裹挾著一道清麗的梔子花香。
蕭邈伸出修長的手指,鬼使神差般揭開她臉上的面具。
她臉上的濃瘡已全部愈合,就連胎記也消失不見,眉頭緊蹙,右眼下方一顆淚痣,勾勒出狹長的眼眸,鼻子小巧精致,紅唇微閉,額頭邊緊貼著幾絲碎發(fā),更顯破碎感,皮膚白皙透亮,縱使未施粉黛,依然也能看出她的絕美之姿。
蕭邈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是姜落?我的雌…主…?
鳳旭愣了愣神,想來自己閱人無數(sh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雌性不化妝能美成這樣。
祁修雙耳通紅,臉頰泛起紅暈,緊張的捏了捏褲腿。
金衍抿了抿唇,劉海遮住他金色的眸子,看不清情緒。
他伸出清冷的手指輕輕放在姜落右手的脈搏上,良久開口道,“她只是暈過去了,沒大礙,其他情況要等我做了詳細檢查之后才知道。”
“那還不快走,”蕭邈彎腰抱起姜落,她的身形很輕,輕飄飄的。
看來之前沒有好好吃飯,以后一定要多多給她喂食,養(yǎng)胖點才好,就是不知道她喜歡吃些什么?
聞言,其他幾人才反應(yīng)過來,提起腳步快速追上蕭邈的步伐。
……
“營養(yǎng)不良,力氣枯竭,而且……身體里殘留有迷幻劑,食用時間不超過10天。”金衍拿著手中的檢查報告,一字一句的說出他的結(jié)論。
病床上,姜落緊閉著雙眼,呼吸均勻,但臉上毫無血色。
墨陽坐在沙發(fā)上,自責(zé)的用手扯著頭發(fā)。
“迷幻劑,怎么會中迷幻劑?能否查出是哪家的產(chǎn)品?”蕭邈神情凝重,語音中帶有些許緊張。
金衍淡淡的搖了搖頭,“自制的,查不出來。”
祁修很是懊惱,雙拳緊握,他早就知道金衍給她喝的營養(yǎng)劑里面加了東西,他應(yīng)該提醒她的,或者應(yīng)該多給她送一些自己獵的食物。
如果這樣的話,她的身體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糟糕了?
“我說你們這是什么神情,她又不是死了,至于這樣嗎?大不了以后給她補下身體。”鳳旭一臉不屑,語氣不耐,“至于迷幻劑,可能是她自己發(fā)瘋,亂喝的。”
眾人面色不悅,沉默寡言,氣氛一時陷入死寂。
其實細想一下,他說的話也在理,這是以前的姜落能做出來的事情。。
“唔……好痛”姜落整個人像散架了一樣,太陽穴鉆心的疼,整個腦袋像要炸開了。
這是哪里?醫(yī)院嗎?她細細思索著昏迷前的景象。
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墨陽他們,是他送我來的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下我送他的東西?
“你醒了?”這時,祁修開門走了進來,把手中的餐食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尾,把床搖了起來,“已經(jīng)睡了2天了,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早餐。”
祁修把餐桌拖過來,橫跨在姜落的胸前。
“我,我想先洗漱……”姜落聲音越說越小,嘴巴里一股異味不說,而且真的想尿尿啊。
“嗯,是我的疏忽,我來幫你吧,你的手不能沾水,”祁修指了指她手上的留置枕頭。
倒是他疏忽了,以前的姜落不注意個人衛(wèi)生,現(xiàn)在的她不一樣了。
“嗯,好的,謝謝你,祁修,”姜落沒有推脫,畢竟她的身體真的很痛,使不上力氣,只怕連走到衛(wèi)生間都費勁。
祁修抱起姜落把她放到洗手間的馬桶上坐下,往牙刷上擠上牙膏,仔細的刷著她的牙齒。
他神情專注,狹長的狐貍眼中滿是珍重,像是擦拭著什么稀世珍寶,鼻尖上長了一顆淡褐色的痣,平添了些嫵媚,面容俊秀柔美。
真乃絕色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幫我刷牙,就沖這個服務(wù)意識,嘖嘖嘖,獸世的雌性們吃的太好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獸形是九尾狐吧,聽說狐貍的尾巴很是柔軟,可惜從來沒有摸過呢,不曉得有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