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一愣,“夫人您是懷疑......”
“自然,我哪里能這么輕易相信她呢?”
木香覺得不太像,不過在她心里當然是三公子和夫人排在第一位,夫人既這么說,自有夫人的道理,她當然聽夫人的。
“是,夫人放心,奴婢會叫人輪班不錯眼盯著她的。無論她做什么,都逃不開眼線。”
“嗯。”
藍兒如果真的有別樣心思,她肯定很快就會有所動作,因為她背后的主子等不起了。
等的越久,他們越會將優勢丟盡。
柳采春沒想到,藍兒的確等不了、但這等不了與她料想中的又有所差別。
藍兒根本沒有干勾引徐云馳的事兒,而是選擇了簡單粗暴的直接下藥。
她隨身攜帶的香囊里便藏了藥,柳采春被兩個妯娌叫去消遣玩樂的時候,藍兒借機給徐云馳倒茶,就這么一個被她撿漏撿到的機會,她便毫不猶豫的用上了。
誰也沒有料到她如此心切又大膽,幸而徐云馳的身體經過靈泉水的洗禮,即便中招了那藥效也沒有立刻發作,他一腳踹暈了藍兒,命人速將柳采春請回來。
柳采春又驚又怒,忙用靈泉水給徐云馳解毒。
這不要臉的特效藥太傷身,世間無藥可解,但靈泉水不是世間之物,自有奇效。
否則柳采春只能以身解毒,即便兩個人是夫妻,這種親密事兒日常也喜歡做,如漆似膠、如魚得水,但真情流露水到渠成的親密和為了解毒的被迫一起,那自然不一樣。
沒有人喜歡被迫不得不為之的行為。
哪怕是這種事兒也一樣。
幸好。
柳采春冷笑,“她比我想的更沒耐心,看來她主子著急了。”
徐云馳:“也該急了,畢竟接連失利、吃了那么多虧。”
“哼!這一回會吃更多虧呢。”
“媳婦兒說的對。”
徐云馳沒忍住笑了。
命木香將藍兒潑醒,柳采春和徐云馳要親自審問。
藍兒是被驚怒的徐云馳一腳踹暈的,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醒來,身體立刻感覺到一陣劇痛。
頭發上還濾著水、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就被入耳的冷笑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抬頭,看到神色冷冰冰的柳采春和徐云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不愧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好奸細,這種時候還能極快的反應了過來,先是假裝驚慌下意識的瞟了徐云馳一眼,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又不敢說似的輕輕顫了顫,慘兮兮向柳采春哀求:“柳夫人、柳夫人,奴婢、奴婢是無辜的,奴婢對夫人忠心耿耿,求夫人您聽奴婢解釋啊......”
柳采春似笑非笑:“解釋什么的就免了,我這個人最懶得聽廢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你下的那臟藥我雖沒有一模一樣的,但效果差不多的卻是有的,你說的話我如果聽了不喜歡,我也讓你嘗嘗藥味,反正府上奴才多的是,到時候不要說一個了,兩個三個四五個都有,有的是人幫你解除藥效,包你滿意。”
“你有興趣試試嗎?”
藍兒臉色驟變,下意識朝徐云馳看去。
柳采春“撲哧”一笑,“你不是對我忠心耿耿嗎?看我夫君干什么?怎么?你是在暗示他、讓他看看我這個女人有多心狠手辣、好讓他同我生出嫌隙嗎?可笑。”
徐云馳冷笑:“媳婦兒你還是太善良,依我的意思,先把藥給她灌下去,省得她以為咱們只是說說而已嚇唬她呢。”
藍兒臉色徹底變了,忍不住咬牙:“......堂堂、堂堂魏國公府公子、公子夫人,怎、怎能如此惡毒......”
柳采春:“惡毒又不是你們這種惡人的權利,你做得,我們做不得?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再說了,國公府中發生的事情,橫豎傳不到外邊去,我們如何,誰又知道呢?別說給你灌藥了,哪怕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你猜猜你主子會不會傾盡全力救你啊?”
藍兒眼前一黑。
“罷了,”柳采春揮了揮手:“你主子到底是姓關還是姓竇也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動機不純,這就夠了。我們現在給你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能不能抓住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還不等藍兒問什么,就被人押下去了。
徐云馳一笑,倒有些好奇,“媳婦兒想怎么做?”
柳采春笑道:“當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呀。”
打她男人的主意,她能忍?
柳采春簡單一說,徐云馳啼笑皆非,“罷了,媳婦兒高興便好。”
柳采春讓人暗中請了袁溯來,一商量,袁溯大感興趣,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這主意好極了,我特別贊同!需要我做什么三公子、柳夫人只管交代。”
給他爹床榻上送人,他巴不得呢。
反正已經有個惡毒繼母了,再來個惡毒小媽又有什么關系呢?看她們打起來那才有意思呢。
那關氏不是自詡賢良嗎?可賢良了這么多年,也容不得老頭子身邊有一個半個有名分的妾室,當年祖母氣不過要給老頭子抬姨娘都被她蠻橫的攪合了,倒要看看如今她還有沒有那本事。
這個什么藍兒既然能被選中當奸細,想必本事不差吧?
袁溯再不得親爹看重,那也是實打實的晉寶侯府世子爺,多少有幾個得用的心腹,有他里應外合行方便,藍兒很順利的被送到了晉寶侯的榻上。
一杯加了料的茶水灌給藍兒,另一杯茶水被悄悄加了料送給了晉寶侯,兩個人一夜**不虛度,那叫個快活。
次日一早,醒過來早一些的藍兒看清楚躺在身邊的人是誰,差點兒沒暈過去。
事已至此,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先想法子籠絡住晉寶侯。
晉寶侯醒過來,感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已經有很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
他很滿意。
這婢女年輕貌美、身體窈窕又柔韌,雖說主動爬床人品不怎么樣,但也說明她有眼光嘛。
做奴婢的,有這般上進心,也屬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