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修自身,以手開天,戰天斗地。
他們狂暴,他們肆意桀驁,身體就是他們最好的武器。
這是外界對于巫族的認知。
大部分卻也如此。
但,實際有一些小小的不同。
修煉血脈返祖,通過血脈中的傳承,以血氣釋放出無可比擬的血脈巫術。
此為戰巫。
他們身體強悍,近戰能力超群,只修自己,修的是本我。
這是整個巫族修士的主流。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雖然數量稀少,但在整個部落之中的地位,卻異常的高。
此為巫祭。
他們精神力量強悍,在得到巫種之后,雖然也修煉肉身,但更多的是錘煉自己的精神力量,修的是神。
以自我撬動天地靈力,釋放出威力強大的巫術。
雖然他們的**比不上戰巫,但是他們精心準備的秘術,威力卻異常強悍,是大部分戰巫所做不到的。
兩者各有優劣。
但總的來說,巫祭更為稀少,對天賦的要求更高。
不僅是精神方面,還要是修煉的天才,這樣才能一心二用之下,還能提高自己的修為。
**是精神力量的本我,是寄托,也是巫祭不能落下的根本。
因為巫祭修煉的也是血脈,盡可能的反祖。
而有些極為變態的巫祭。
不僅擁有著強大的秘術,就連血脈巫術也不比戰巫差。
所以在整個荒莽大陸有一個常識,巫祭的實力,往往比修為要高。
此時一道接著一道的血紋出現,環繞在云墨的周身。
而在他那眉心紫府深處,一片混沌之中,一只翩翩翱翔的黑色冥鴉,在混沌之中翱翔,所過之處化為清明。
原本一片混沌的紫府,此時已經有了一小塊地方被清理了出來。
而這時,黑色如冰晶一般的冥鴉也小了一圈,能明顯地看出萎靡。
所以在清除一小塊地方之后,它便懸浮于空中,盤成一個圓球,靜靜地照耀四周,重重地沉睡過去。
當這一切結束之后,云墨睜開了雙眼,一道金光在他眼底閃過。
強大。
雖然精神十分疲憊,但是一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大力量,自他身體里面源源不斷釋放而出。
而他的身上,密密麻麻遍布了九十九道血紋,直接滿級了,不對,超標了。
一般而言,一到二十九道血紋,為巫紋境初期,三十到五十九道血紋,為巫紋境中期,六十道血紋往后,為巫紋境后期。
而云墨的九十九道,看起來還沒有到一百道圓滿的地步,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因為巫紋境的巫修,一般達到八十道可以嘗試突破。
超過八十道之后,每一道血紋凝練的難度,都會突飛猛進。
不僅難度高,要求天賦,而且也會消耗大量的時間。
而將大量的時間消耗在巫紋境,后面能修煉的時間,自然就相對減少了。
修煉,就是一個與天斗的過程,時間十分重要。
只有那些突破無望的巫,才會拿著時間去磨,去增強自己的實力。
或者是那種頂級天才,想要將血脈凝聚到極致,然后再次突破,打好基礎。
但天才是少見的,不然也不會稱之為天才。
大部分的巫在達到八十道之后,便會開始突破。
畢竟就算只是八十道血紋突破的燃血境,他也是燃血境,而一百道血紋的巫紋境,也只是巫紋境。
突破所導致的實力提升,肯定要比一道道的磨血紋要來得大。
九十九道血紋密布在云墨的身上,密密麻麻,看得巫山部眾人一陣眩暈。
今天不只是巫啟的過程,讓他們大開眼界,就連云墨身上的血紋,照樣讓他們大開眼界。
他們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誰,巫紋境能有九十九道血紋的,差一點就達到了傳說中圓滿的境界。
一百道就證明,他的精血已經完全凈化返祖,是最為純正的祖像血脈。
這對以后的修煉十分有利,如果天賦夠強,往后返祖肯定事半功倍。
但能夠修煉到一百道血紋,本身就證明了云墨的天賦妖孽。
在其他人看來,云墨以后的修煉一片坦途。
就現在而言,以云墨的境界來說,已經是部落中的第三人了。
這讓人十分的羨慕,甚至是嫉妒,但想一想,這可是冥鴉巫祖像崩潰之后,所賦予的,又覺得很合理了,甚至覺得還少了一點。
畢竟巫山部以后,可就沒有冥鴉巫一脈了。
不少人想著,如果是自己得到這樣的機遇,肯定不止這樣的效果。
這些都是巫山部族人能夠看到的東西,而云墨紫府之中的改變,就只有云墨自己一個人知道。
就算是身為巫祭的阿公,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無意間釋放自己的精神力量,但云墨不會,因為他的腦海中還有一個神秘的冥鴉,這可是冥鴉巫一脈的巫祖啊!
云墨憑空懸浮在空中,離地三尺,皎潔精悍的身軀,如打磨的玉石一般。
溝壑分明的肌肉,雖然不像其他戰巫那般強壯,甚至顯得有些薄弱,那就是這略顯纖細的身軀,配合上那密密麻麻的血紋,又讓人覺得十分的強悍。
每一寸血肉,都蘊含了爆炸性的力量。
在血紋爆發的一瞬間,阿公就已經運轉巫力,形成一團黑霧,擋在了云墨的關鍵部位。
好在不會像石虎那樣,不然云墨非得社死不可。
云墨可不像石虎那樣虎了吧唧,他身上穿著的,是阿公特別為他準備的巫獸毛皮,按理說應該水火不侵,堅韌無比,能夠隨著體魄增大而增大。
但是云墨的血紋就是這樣霸道,直接將它給撐破,成碎片飛舞。
“阿公,我巫啟成功了!”
感受著身上源源不斷的力量,云墨低頭一看,身軀上密密麻麻的血紋,這一眼他便知道,身上充斥著九十九道血紋。
這讓他十分興奮。
之前巫啟雖然充滿了坎坷,但至少結果是好的,而且好得出奇。
不過云墨的心中還是充滿了疑問,但是他十分有數,沒有在這兒當眾詢問阿公,而是準備離開之后,私下里詢問。
阿公也是這個打算,畢竟這一切都太過于離奇。
他只是一道眼神,云墨便明白了意思,在拿過阿公手上的獸皮衣服之后,當做衣裙將它圍在腰間,便讓開了位置,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