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璽迷蹤 第十一章 雍和魅影

越野車碾過國子監街的青石板路時，林霄的指尖正傳來灼痛感。昆侖鏡玉佩嵌在儀表盤的凹槽里，表面流轉的銀光在擋風玻璃上投射出復雜的星圖，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恰好與雍和宮的金頂重合。副駕駛座上的靳文正用放大鏡研究著從圖書館搶救出的古籍殘頁，泛黃的宣紙上，“雍和宮秘道“ 四個篆字被蟲蛀得只剩輪廓。

“找到了。“ 她突然用紅筆圈出殘頁角落的符號，“乾隆年間的《欽定雍和宮志》記載，萬福閣地下有處 ' 鎮魂井 '，井底連通元代的 ' 水牢 '。司主令應該就藏在水牢的青銅匣里，但需要 ' 龍紋鑰匙 ' 才能開啟。“

后座的王胖子突然拍了下大腿，軍綠色背包里的電磁炮零件叮當作響：“龍紋鑰匙？胖爺我在潘家園見過類似的玩意兒！是枚鎏金銅符，上面刻著北斗七星，據說能打開皇陵的暗門?！?/p>

林霄的目光被雍和宮入口處的異常吸引 —— 本該敞開的牌樓大門此刻緊閉著，朱紅色的門板上布滿了抓痕，深褐色的痕跡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他運轉冥眼的剎那，瞳孔驟然收縮：門板內側纏繞著無數條黑色絲線，絲線末端連接著個模糊的人影，正趴在門楣上，四肢扭曲成蜘蛛般的角度。

“是影煞的頭領?！?林霄將玉佩攥在手心，銀光順著指縫滲出，“它在吸收香客的陽氣，門板上的不是抓痕，是凝固的陰煞血。“

靳文突然從背包里翻出個青銅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指向雍和宮深處：“不止一個。萬福閣的方向有強烈的陰煞反應，比羅布泊的影獄強十倍，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催化它們進化。“

王胖子突然踹開車門，扛著改裝過的***就往牌樓沖：“管它什么煞，先吃胖爺一槍！“

“別沖動！“ 林霄拽住他的后領，冥眼視野里，門楣上的影煞突然分裂成數十個細小的黑影，順著門板的縫隙鉆進地下，“它們在召喚同伴，這是陷阱?！?/p>

話音未落，青石板路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只蒼白的手從地下伸出，指甲縫里還嵌著腐爛的木屑。靳文甩出九節銅鞭纏住最近的手臂，猛地拽起時，整具影煞的軀體被拖了出來 —— 那是個穿著清代侍衛服的虛影，胸口插著半截生銹的鐵矛，矛尖還在滴著黑色的粘液。

“是雍和宮的守陵衛。“ 靳文的銅鞭上符文亮起紅光，“它們被影煞寄生后，保留著生前的戰斗本能?！?/p>

林霄突然注意到影煞腰間的牌牌，上面用滿文刻著 “護陵“ 二字，邊緣磨損的痕跡顯示這東西至少有三百年歷史。他想起古籍里的記載：“雍和宮原為胤禎府邸，乾隆九年改為喇嘛廟，遷來西藏密宗的 ' 鎮魂喇嘛 ' 駐守，死后葬于地宮，魂魄化為守陵衛?！?/p>

“這些不是普通影煞。“ 林霄將玉佩按在影煞的牌牌上，銀光穿透的瞬間，影煞發出喇嘛誦經般的嘶鳴，“它們融合了鎮魂喇嘛的殘魂，銅符對它們沒用。“

王胖子的***突然開火，鉛彈穿過影煞的軀體打在牌樓上，迸出的火星點燃了門柱上的經幡。詭異的是，火焰接觸到影煞時竟變成了幽綠色，那些被灼燒的黑影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卻在綠光中變得更加凝實。

“他娘的這火還能幫倒忙？“ 胖子罵罵咧咧地換彈匣，“早知道帶瓶黑狗血來了！“

靳文突然指向影煞的眉心：“攻擊那里！鎮魂喇嘛的魂核藏在眉心，是它們的弱點！“

林霄的玉佩突然飛出，精準撞在影煞的眉心。銀光炸開的瞬間，影煞的軀體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收縮，最終化作枚核桃大小的銅鈴，鈴身刻著六字真言，搖晃時發出沉悶的響聲。

“是 ' 鎮魂鈴 ' 的仿制品?！?靳文撿起銅鈴，指尖觸到鈴身的剎那突然縮回，“里面封著喇嘛的殘魂，還在掙扎?！?/p>

牌樓大門后的縫隙里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緊接著是沉重的摩擦聲。林霄透過門縫望去，只見萬福閣的方向亮起道綠色的光柱，光柱周圍盤旋著無數黑影，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著，在夜空中組成個巨大的漩渦。

“它們在獻祭?！?林霄的冥眼穿透漩渦中心，看見萬福閣的金頂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 正是羅布泊消失的地母殿主祭，此刻他的黑袍上繡著完整的星云南斗，手中舉著半塊新青銅璽殘片，“他在用水牢里的鎮魂喇嘛殘魂催化影煞進化！“

王胖子突然從背包里掏出個黑色的鐵管：“胖爺我留了后手！這是老煙槍給的 ' 破煞彈 '，說是能凈化方圓百米的陰煞。“

鐵管被拋出的瞬間，靳文的九節銅鞭突然纏住它的尾部，借著月光甩向牌樓大門的門閂。劇烈的爆炸聲中，朱紅門板被炸開個大洞，飛濺的木屑帶著幽綠的火星，在地上燃起圈火墻，暫時擋住了從地下鉆出的影煞。

“進去！“ 林霄拽著兩人沖進雍和宮，腳剛落地就被腳下的石板燙得一激靈 —— 那些刻著蓮花紋的青石板正在滲出熱氣，縫隙里隱約能看到紅光，像是地下有巖漿在流動。

“是地熱?！?靳文迅速翻到古籍的插圖，“這里的地宮連通著玉泉山的溫泉，鎮魂喇嘛就是利用地熱壓制影獄的陰煞?，F在地熱紊亂，說明封印快破了。“

鐘鼓樓的方向突然傳來鐘聲，不是寺廟的晨鐘暮鼓，而是青銅摩擦的刺耳聲響。林霄抬頭望去，只見鐘樓上站著數十個影煞，它們正用侍衛的鐵矛撞擊鐘體，每撞一下，地面的震動就加劇一分，青石板的裂縫里開始涌出黑色的液體，在地上匯成細小的溪流。

“它們在破壞地脈?！?林霄的玉佩突然指向**殿，“司主令的氣息在減弱，快去水牢！“

三人穿過碑亭時，兩側的石碑突然滲出黑色的粘液，在碑面上凝成影煞的人臉，張開嘴無聲地嘶吼。王胖子用工兵鏟劈向最近的石碑，石屑飛濺中，他突然痛呼一聲 —— 鏟柄接觸到粘液的地方，竟然長出了黑色的絨毛，正順著手臂往上爬。

“是 ' 蝕魂苔 '！“ 靳文迅速掏出朱砂筆，在胖子手臂上畫了道符，“這是影獄里的陰物，能寄生在活物身上，吸收魂魄的陽氣！“

林霄將玉佩按在胖子的傷口上，銀光流過的瞬間，黑色絨毛發出滋滋的響聲，化作灰燼飄落。但更多的蝕魂苔從石碑里涌出，在地上組成個巨大的陣法，將三人困在中央。

“他娘的胖爺我跟你們拼了！“ 胖子突然將破煞彈的保險栓全部拉開，“林霄你們先去水牢，我炸出條路來！“

“別傻了！“ 靳文拽住他的手腕，銅鞭突然指向**殿的金頂，“看那里！“

月光下，**殿的鎏金寶頂上，不知何時站著個穿著紅色喇嘛服的人影，手中轉動的經筒泛著金光，所過之處，影煞的黑色液體紛紛退避，在地上留下金色的軌跡。

“是鎮魂喇嘛的守陵魂！“ 靳文的聲音帶著激動，“他在幫我們指引方向！“

紅衣喇嘛突然舉起經筒，金光在蝕魂苔陣法上炸開個缺口。林霄拽著胖子沖出缺口時，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見紅衣喇嘛的身影正在逐漸透明，最后化作道金光射向水牢的方向，仿佛在為他們引路。

萬福閣的地下入口藏在一尊彌勒佛像的底座下，入口處的石板刻著西藏密宗的六字真言，與羅布泊焚風塔的梵文符文隱隱呼應。林霄將玉佩按在真言中央的 “吽“ 字上，石板發出沉重的摩擦聲，緩緩向一側滑開，露出底下黑黢黢的階梯，陰風裹挾著檀香從里面涌出，與秦嶺山洞的氣味如出一轍。

“這味道...“ 王胖子突然打了個寒顫，“跟老煙槍黃銅令牌上的味道一樣，是鎮魂司的秘制熏香，用來安撫地脈靈體的。“

階梯兩側的墻壁上鑲嵌著酥油燈，燈芯跳動的火焰呈現出詭異的藍綠色，照亮了墻上的壁畫 —— 描繪著喇嘛們將影煞推入水牢的場景，那些影煞的輪廓與考古系出現的鏡像體完全相同，只是脖子上多了串骷髏頭項鏈，與黃泉司的圖騰驚人地相似。

“原來黃泉司的圖騰源自這里?！?林霄的指尖撫過壁畫上的骷髏項鏈，“鎮魂喇嘛鎮壓的影煞，可能就是最早的黃泉司成員。“

階梯盡頭的水牢入口被道鐵柵欄擋住，欄桿上纏繞著生銹的鎖鏈，鏈身刻滿了梵文符咒。靳文剛要伸手去碰，鎖鏈突然劇烈震動，發出寺廟鐘聲般的轟鳴，柵欄上浮現出無數張痛苦的人臉，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

“是 ' 鎖魂鏈 '。“ 靳文翻到古籍的最后一頁，上面畫著把龍紋鑰匙的圖案，“需要用鑰匙才能打開，否則會被鎖鏈纏走魂魄?！?/p>

林霄的冥眼突然穿透柵欄，看見水牢中央的石臺上，果然放著個青銅匣，匣身刻著北斗七星，與胖子描述的龍紋鑰匙完全吻合。但石臺周圍的水面上，漂浮著數十具影煞的軀體，它們的手臂正緩緩伸向青銅匣，像是在守護，又像是在等待。

“鑰匙在哪？“ 王胖子急得滿頭大汗，***的子彈已經所剩無幾，“總不能讓胖爺我用電磁炮轟開吧？“

靳文突然指向柵欄上方的橫梁，那里掛著個褪色的經幡，幡角露出半截鎏金的物體，隱約可見龍紋的輪廓：“在那！“

林霄縱身躍起抓住經幡，拽下來的瞬間，龍紋鑰匙從幡布里掉出，砸在鎖魂鏈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詭異的是，鑰匙接觸到鎖鏈的剎那，梵文符咒突然亮起金光，柵欄自動向兩側打開，露出里面漆黑的水牢，水面上漂浮著的影煞突然靜止，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不對勁。“ 林霄握緊玉佩，冥眼視野里，水牢底部的淤泥中，無數雙眼睛正在緩緩睜開，瞳孔里閃爍著與地母殿主祭相同的星云南斗，“它們在等我們進去。“

王胖子突然踹開旁邊的儲藏室門：“他娘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胖爺我找到艘橡皮艇！“

三人乘著橡皮艇在水牢里劃行時，林霄注意到水面上漂浮的影煞軀體正在融化，黑色的液體順著船底的縫隙滲入，在艙內凝成細小的符號，與新青銅璽的星云圖騰完全一致。他突然想起假林霄的話 —— 影煞是昆侖鏡的倒影，那么這些符號，會不會是某種鏡像陣法？

“快劃！“ 林霄突然用船槳拍打水面，“這些液體在復制我們的靈力波動，再不走就會被它們同化！“

橡皮艇剛靠近石臺，水面突然劇烈翻涌，無數條黑色的觸手從水底鉆出，纏繞住船身。林霄的冥眼穿透水面，看見底下是具巨大的影煞軀體，由無數個喇嘛和侍衛的虛影糾纏而成，胸口的位置鑲嵌著半塊新青銅璽殘片，正在發出幽綠的光。

“是影煞王！“ 靳文甩出九節銅鞭纏住石臺上的青銅匣，“它融合了所有守陵魂的力量！“

影煞王突然張開巨口，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里面傳來，橡皮艇被硬生生往回拽。王胖子突然將電磁炮扔進水里，藍色的電弧在水中炸開，影煞王發出震耳的嘶鳴，觸手暫時松開了船身。

“拿司主令！“ 胖子拽著林霄跳上石臺，“我和靳丫頭拖住它！“

林霄掀開青銅匣的瞬間，一股暖流從里面涌出 —— 司主令通體由和田玉雕刻而成，上面刻著 “鎮魂“ 二字，與老煙槍的黃銅令牌完全相同，邊緣鑲嵌著七顆紅寶石，在水牢的藍光中閃爍著，像是七顆微型的昆侖鏡。

“果然需要昆侖鏡傳人精血。“ 林霄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司主令上。玉令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與羅布泊的昆侖鏡產生共鳴，水牢里的影煞發出凄厲的慘叫，軀體在金光中迅速消散。

影煞王的觸手突然收縮，將自己包裹成個巨大的黑繭，繭表面浮現出地母殿主祭的臉：“蠢貨！你以為激活司主令就能贏嗎？這東西會引來更可怕的存在！“

黑繭突然炸開，無數細小的影煞如同潮水般涌向司主令，卻在接觸金光的瞬間化作飛灰。林霄突然注意到，那些飛灰在空中并沒有消散，而是組成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隱約可見道石門，門楣上刻著與考古系地基相同的黑石圖騰。

“是影獄的核心！“ 靳文的銅鞭突然指向漩渦，“司主令激活了鎮魂司的傳送陣，我們正在被吸進影獄深處！“

王胖子突然將最后枚破煞彈塞進林霄手里：“拿著！胖爺我去炸了那扇門！“

“別去！“ 林霄拽住他的手腕，司主令突然射出七道紅光，擊中漩渦周圍的石壁，“看那里！“

紅光照射的石壁上，浮現出七幅壁畫，描繪著鎮魂司的歷史 —— 從明代初創到清代與黃泉司的戰爭，再到民國時期的隱匿，最后一幅畫是七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將新青銅璽封印在羅布泊的場景，其中一個面具人的輪廓，與爺爺的虛影驚人地相似。

“爺爺是鎮魂司的最后一任司主?！?林霄的聲音帶著顫抖，“他不是故意打碎昆侖鏡，是為了阻止新青銅璽的覺醒?！?/p>

漩渦中心的石門突然打開，里面涌出股熟悉的檀香，與老煙槍身上的氣味完全相同。林霄的冥眼穿透石門，看見里面的石臺上，放著個熟悉的筆記本，封面是爺爺的字跡，旁邊還躺著半塊新青銅璽殘片，與地母殿主祭的那半正好能拼合。

“是爺爺的實驗室！“ 林霄突然明白，“影獄的核心連接著各個鎮魂司舊址，爺爺一直在這里研究封印新青銅璽的方法！“

影煞王突然從漩渦中沖出，巨口咬向司主令。林霄將玉令舉過頭頂，金光與石門的檀香產生共鳴，形成道巨大的光柱，將影煞王困在中央。地母殿主祭的虛影在光柱中發出凄厲的慘叫，最終化作道黑煙鉆進新青銅璽殘片，殘片在空中與石門里的那半拼合，組成枚完整的星云南斗圖騰。

“原來你一直在利用影煞收集殘片?！?林霄的聲音異常平靜，“你不是地母殿主祭，是新青銅璽的意識化身。“

完整的新青銅璽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綠光，整個水牢開始劇烈震動。林霄拽著靳文和胖子沖進石門的瞬間，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雍和宮的金頂正在緩緩下沉，無數影煞的虛影在金光中向他們鞠躬，像是在送別最后的守護者。

石門后的實驗室與考古系的場景驚人地相似，只是墻上掛著的不是爺爺的照片，而是七幅鎮魂司司主的畫像，最后一幅是空的，下面刻著 “待續“ 二字。石臺上的筆記本翻開著，最后一頁畫著張全國地圖，標注著剩下六處鎮魂司舊址的位置，每個地點旁邊都寫著句詩：

“ 西安碑林藏玄機，洛陽石窟臥金龍，

南京古城沉水脈，成都草堂鎖文風，

廣州鎮海樓觀潮，拉薩布宮鎮山宗，

七令集齊昆侖現，陰陽逆轉定虛空?！?/p>

王胖子突然指著畫像下方的展柜：“他娘的這里還有好東西！“

展柜里擺放著六枚與司主令相似的玉令，只是上面的符文各不相同，旁邊放著個青銅羅盤，指針正瘋狂旋轉指向西安的方向。靳文拿起其中枚刻著 “碑林“ 二字的玉令，突然臉色劇變：“這上面有我父親的氣息！他來過這里！“

林霄的目光被實驗室角落的錄音機吸引，按下播放鍵的瞬間，爺爺的聲音帶著電流聲傳出：“小霄，當你聽到這段話時，我應該已經和新青銅璽同歸于盡了。記住，司主令不是武器，是打開昆侖鏡終極形態的鑰匙，也是鎮壓影獄的枷鎖。黃泉司的真正目的不是釋放尸解仙，是利用影煞的負面情緒，催化新青銅璽成為溝通冥界的永久通道...“

錄音突然中斷，只剩下滋滋的電流聲。林霄握緊手中的司主令，與石門里的新青銅璽產生共鳴，玉令表面的紅寶石亮起，在墻上投射出幅巨大的星圖，標注著剩下六處舊址的詳細坐標，其中西安碑林的紅點正在閃爍，像是在催促他們前行。

“下一站西安?！?林霄將玉令揣進懷里，實驗室的石門開始緩緩關閉，“我們必須在新青銅璽完全覺醒前，集齊七枚司主令?！?/p>

靳文突然從背包里翻出父親的筆記，最新的一頁寫著行潦草的字跡：“布宮深處有輪回，影獄源頭藏虛空?！?她的指尖撫過字跡，突然紅了眼眶：“我父親去過拉薩，他知道影獄的源頭在哪?！?/p>

王胖子扛起電磁炮，軍靴踩在實驗室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胖爺我的戰友在西安開古玩店，正好能幫我們打探碑林的消息。不過話說回來，這實驗室會不會像雍和宮那樣有密道？總不能讓我們再鉆一次水牢吧？“

林霄的玉佩突然指向畫像后的墻壁，那里的磚石顏色比周圍略淺，隱約可見龍紋的輪廓。他走上前輕輕一推，墻壁發出沉重的摩擦聲，露出條向下延伸的階梯，臺階上的銅燈在玉佩的光芒中自動亮起，照亮了通往未知的前路。

“看來鎮魂司的前輩早就為我們準備好了路?！?林霄的聲音在通道里回蕩，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無論影獄的源頭藏著什么，我們都必須走下去?！?/p>

三人走進通道的瞬間，實驗室的石門徹底關閉，將新青銅璽的綠光隔絕在外。林霄摸著胸口的司主令，感受著其中流淌的暖流，突然想起爺爺筆記里的最后一句話：“所謂守護，從來不是阻止輪回，是在每一次輪回中，都選擇光明?！?/p>

通道盡頭的微光中，隱約可見西安碑林的輪廓，無數影煞的虛影在石碑間游走，像是在等待新的守護者到來。林霄知道，這僅僅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后面，但他此刻的心中只有平靜 —— 因為他明白，只要司主令還在，只要守護的信念不滅，無論新青銅璽的力量有多強大，無論影獄的陰影有多深邃，光明終將穿透黑暗，迎來屬于它們的輪回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