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菜,貴則貴,但燕窩魚翅,山珍海味,俱是拿手菜。
所有器皿,古色古香,都是頂上古瓷,家具皆梨紫檀。
古玩滿架,盆景玲瓏,四壁是名人字畫,室雅香,設(shè)備齊全,確實13格拉滿。
第一道菜很快上來,是四只青纏枝蓮紋蓋碗。揭開蓋子,香氣撲鼻。
“這是金榜題名,用上等官燕和十年陳火腿熬制的高湯打底,配以松茸,竹蓀等山珍。“身穿滿族宮廷服飾的女服務(wù)員微笑著給眾人介紹著。
高東旭笑著對吳邪和王胖子說道:“嘗嘗怎么樣”。
四人打開各自的蓋碗,湯色清亮如琥珀,入口卻醇厚無比,層次分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四人多次回顧上午的拍賣盛況,尤其在胖子的插科打諢下,笑聲不斷。
“高少,我敬您一杯,感謝您及時出手,要不然,我今天真的要把吳家的家底燒光了。”
想起自己差點點天燈,吳邪還是有點后怕,真誠的向高東旭感激道。
對此,高東旭微笑點頭,坦然接受,雖然他有著不讓吳邪這家伙給自己攪局的私心,但是終歸是讓他躲過一劫。
兩人碰了下酒盅,喝光酒后,高東旭笑看著吳邪和王胖子兩人說道:“還是那句話,咱們有那次經(jīng)歷在,我是不可能看著你們往火坑里跳的。”
“高少,局氣!我賠一個——”王胖子舉杯恭維著高東旭,仰頭喝光了杯中酒。
吳邪和高東旭看著胖子,都笑了起來。
吃了幾口菜后,吳邪猶豫了下,還是放下筷子,從內(nèi)口袋里拿出了被黃色絲綢包起來的蛇眉銅魚,“高少,這枚蛇眉銅魚,還是物歸原主吧。”
高東旭似笑非笑的放下筷子,伸手接過蛇眉銅魚,在手中把玩著,看著吳邪說道:“你知道這枚蛇眉銅魚的價值嗎?說實話,當(dāng)初扔給你,我都有點肉痛。”
“我看看——”這時,黃煙煙美眸閃亮,灼灼地盯著蛇眉銅魚,邊說邊伸手去拿。
高東旭笑著把蛇眉銅魚遞給了黃煙煙,黃煙煙在手中仔細(xì)地觀察鑒定后說道:“明末清初的東西,做工精細(xì),鱗片細(xì)膩,栩栩如生。。。”
“黃小姐,好眼力。”吳邪雙眼一亮,看著黃煙煙佩服地恭維道。
黃煙煙微笑著把蛇眉銅魚遞還給了高東旭,然后問道:“這個銅魚有什么特殊的嗎?”
“確實很特殊,它是一樁涉及幾百年前一個天大隱秘的線索和鑰匙。所以,如果拿去拍賣,這枚小小的蛇眉銅魚,起拍價最少一千萬。”高東旭戲謔的看著目瞪口呆,滿臉震驚的吳邪。
“啊?!”最激動的無疑還是王胖子,面露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死死瞪著一臉欲哭無淚的吳邪,就差氣的跳腳了。
“呵呵,說實話,我當(dāng)初扔給你,確實是存著釣?zāi)闳宓挠眯模贿^,你三叔太雞賊,滑不溜手,不僅沒告訴你真相,還借機把你推到了臺前。。。”高東旭看著吳邪,意味深長的說道。
“推我到臺前?!”吳邪有些愕然的皺眉。
“是啊,你拿著蛇眉銅魚闖入新月飯店,找霍仙姑打聽,這一番操作下來,九門的各家都會知道,吳家的新生代登場了,那些惦記蛇眉銅魚的勢力,也都盯上你了。”
說著,高東旭挑眉笑著把手中的蛇眉銅魚重新扔給了吳邪。
嚇得吳邪和財迷的王胖子急忙起身,手忙腳亂的一起去接蛇眉銅魚,生怕掉到地上磕了。
吳邪大驚失色的接住了蛇眉銅魚,還沒舒口氣,就被一旁的胖子一把搶了過去,十分財迷的拿著蛇眉銅魚哈著氣,在自己的衣服上蹭蹭,然后貪婪的死死盯著蛇眉銅魚傻笑著。
吳邪哭笑不得的看著王胖子,也沒去搶,而是深呼吸一下,目光復(fù)雜的看向高東旭苦笑道:“高少,您這是從一開始就給我挖了個大坑啊。”
“呵呵,這可不怪我,我就是看你小子挺順眼的,再加上你小子那爆棚的好奇心,我就臨時起意,把它扔給你玩,想看看你能不能給我?guī)眢@喜。
真正坑你的是你三叔吳三省,是他想把你推到臺前的,看來他是想讓你挑吳家大梁了。”高東旭一邊拆著吳三省的臺,一邊坑著吳邪,推波助瀾道。
“。。。。。。”吳邪苦笑連連,他感覺十分的憋屈,無論是高東旭還是吳三省,都把他當(dāng)棋子擺弄,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爽。
問題是,他還反抗不了,就像面前的這位高少,明擺著告訴他,對,我就是在算計你,你能怎么樣。
“高少,您高抬貴手,別玩我了。”吳邪雙手合十,一副我認(rèn)栽的苦逼摸樣,求放過。
“呵呵。。。”高東旭輕笑搖頭,看著他說道:“如果你沒來京城,見到霍仙姑,那還有得救,現(xiàn)在——晚了,你已經(jīng)入局了,而且是過了河的卒子,只能往前,不能后退。”
吳邪嘴角抽搐,一臉的郁悶,王胖子也收起了財迷模樣,擔(dān)心的看著吳邪。
“我選擇躺平,愛咋咋地!”吳邪有些賭氣地說道。
這下不僅是高東旭失笑,就連黃煙煙也看著天真的吳邪嬌笑起來。
高東旭轉(zhuǎn)頭笑看著黃煙煙說道:“煙煙,你告訴他,他能不能如愿躺平。”
這下,吳邪和王胖子都看向了嬌笑美麗地黃煙煙,想聽她怎么說。
“躺平?不可能的,既然涉及幾百年的隱秘,那么,會有無數(shù)的人入局,千方百計地推著你往前走,你根本就是身不由己,除非你真的不在乎你身邊的所有親人,朋友,不然,你就只能往前沖,沖出一條血路來。”
經(jīng)過佛頭案的慘痛教訓(xùn),復(fù)盤過無數(shù)次的黃煙煙,比誰都有體會,那些喜歡躲在幕后設(shè)局算計的陰謀家們是多么的恐怖,一步一環(huán),無不在試探考驗當(dāng)事人的人性和人心。
這下吳邪的臉色徹底變了,變的十分難看,眉頭緊皺,一臉的凝重和憂慮。
“哎,想那么多干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現(xiàn)在你手中有蛇眉銅魚,如果這是關(guān)鍵物品的話,你又何嘗不是占據(jù)著主動和優(yōu)勢。”
王胖子看著吳邪這副摸樣,立刻升騰起不服和混不吝的氣勢,拍著吳邪的肩膀,安慰道。
吳邪的雙眼不由一亮,轉(zhuǎn)頭看著王胖子,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胖子。”
“自家兄弟,說什么謝,大不了咱們把蛇眉銅魚賣了,來個一拍兩散,哈哈,這個主意怎么樣?一千萬啊,夠咱們兄弟樂呵很久。。。”王胖子摟著吳邪,擠眉弄眼的提出了餿主意。
吳邪嘴角抽搐了幾下,苦笑搖頭。
“哈哈哈,胖子這個主意也確實是個辦法,只要你舍得賣掉,那么你也能跳出局去,拿著錢吃香喝辣,洗浴上樓,加鐘自由。。。”高東旭笑著調(diào)侃道。
“咳咳咳。。。”最愛洗浴按腳的吳邪,察覺到黃煙煙的古怪目光后,老臉不由一紅,低頭輕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問題是,你舍得嗎?!”高東旭似笑非笑的端起酒盅,喝了一口,看向吳邪反問道。
“。。。。。。”吳邪沉默。
“天真,你可別犯傻,這明顯是個天坑,幾百年的大隱秘。。。等等,高少,到底什么大隱秘啊?”王胖子開始還勸說吳邪,但是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瞪大眼睛看向高東旭詢問道。
“是啊,高少,到底是什么大隱秘,能跟我們說說嗎?”吳邪的好奇心徹底被勾出來了。
“聽說過東夏國嗎?”高東旭淡笑道。
“東夏國?!”吳邪和王胖子一臉疑惑。
“東夏國真的存在?”黃煙煙則是面露震驚的看著高東旭驚呼問道。
“當(dāng)然存在,不僅存在,還盛極一時。”高東旭淡淡的說道。
吳邪和胖子更加茫然,黃煙煙看到高東旭沒有給兩人科普的意思,不由開口給兩人簡單的介紹道。
“所謂的東夏國據(jù)傳是東北地區(qū)最神秘的王朝,建立在長白山地區(qū),一直蒙著神秘的面紗,鮮為人知,具有限的史料記載,當(dāng)年蒙古人憑借強悍的鐵騎,切斷了金國東北地區(qū)和中原地區(qū)的聯(lián)系。
就在這個時期,東北地區(qū)一位名叫蒲鮮萬奴的金國將領(lǐng),自立為王,建立東夏國。因為是金國叛將自立,是反面教材,被史學(xué)家不喜,所以相關(guān)文字記載很少,后來,被蒙古所滅。”
高東旭看著黃煙煙,感慨有家族傳承就是不一樣,之前,他在這個世界的互聯(lián)網(wǎng)上查找過,東夏國的存在,更像是東北地區(qū)的傳說,根本沒有太多的史料記載。
他知道的東夏國存在,除了是原著的內(nèi)容外,還有藍(lán)星當(dāng)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東夏國的遺址,證實了東夏國的存在。
“補充一點,東夏國被滅了主要力量,之后依然作為藩國存在,共歷經(jīng)14代萬奴王。最強盛時,它的國土不僅包括今黑吉遼,還有北棒,俄國的領(lǐng)土,一直到日本海。”
高東旭的話,讓黃煙煙三人都震驚無比,他看著吳邪笑道:“這個東夏國很有意思,據(jù)傳,14代萬奴王,都葬在一個皇陵中,而蛇眉銅魚,就是能尋找到14代萬奴王合葬皇陵的線索或者鑰匙。
你們猜,14代萬奴王積累下的財富會有多少?”
“臥槽!臥槽。。。”
王胖子面紅耳赤,整個人都激動興奮的顫抖著,雙眼貪婪炙熱的死死盯著手里的蛇眉銅魚,嘴里只是不斷地念叨著臥槽。
咕咚——
吳邪也是面紅耳赤,瞪大眼,張大嘴,最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舔了下發(fā)干的嘴唇,顫聲說道:“真的假的。。。”
高東旭淡笑道:“你覺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