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念及他此時的緊急情況,還是點了點頭。
陳哲瀚匆忙跪地謝恩后,轉身便飛奔出朝堂。
【不是,他這是父女連心,知道小閨女要出事!】
云華看著陳哲瀚那焦急的樣子,忍不住一聲感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心急叫道:【哎呀,這皇上怎么還不下退朝,我還想去扒他家的墻頭呀!再晚,就來不及了。】
正要跨出大殿的陳哲瀚,腳一扭,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
云嘯天恨不得一巴掌拍向這糟心的閨女,但又覺得她這話沒毛病,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看陳大人如此著急,相必家中之事有點棘手,不如臣也一同前去。”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也想吃瓜。
眾大臣也是心癢難耐。
【老爹,你簡直是太給力了!】
云華激動壞了,有史以來覺得她爹是第一次這么靠譜。
文宣帝看著朝堂下那些大臣們想要吃瓜的眼神,有些遭受不住,擺了擺手,道:“退朝!”
他話音一落,眾人跪謝龍恩后,云華就直接朝著大殿外跑去。
那雙小短腿都快要跑出殘影了。
眾大臣礙于面子,不能像小云大人那般狂飆,但腳下的步伐也比平時快了許多。
文宣帝在走出正殿后,也一改往日的沉穩步態,趕緊吩咐身邊的曹公公,道:“快,快給朕準備常服。”
吃瓜不積極,樂趣少一半。
收拾妥當的文宣帝,剛一出宮就看到從東宮溜出的太子。
兩人:......
另一邊。
云華一跳上馬上,就對著馬夫急切地喊道,“快,快去陳哲瀚陳大人家的府邸。”
然后,儼然忘記她身后追上來的云嘯天。
只給他留下一個孤零零的馬車殘影。
呵......
還真是他的好閨女!
車夫以為四小姐有什么緊要事情,直接抄小路,朝著陳府趕去。
馬車雖然趕得快,但架不住車夫技術好,云華坐得也很舒服。
“砰!”地一聲。
兩車相撞,云華在車廂里滾了一圈。
“小姐,你還好吧!”
云華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桃枝將云華扶好后,一把掀開車簾。
只見對面馬車里爬出一名橫眉豎眼的嬤嬤,正滿臉怒容地瞪著桃枝與車夫,大聲的叫囂著:“你們怎么趕車的,沒長眼睛嗎?”
桃枝先是看了眼車夫的情況,見他沒事,這才將注意力落在對面的嬤嬤身上。
一副尖酸刻薄的臉,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況且,她又不瞎,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
桃枝叉著腰,毫不示弱地回懟道:“明明是你們的車橫沖直撞,還好意思怪我們?”
對方嬤嬤見桃枝氣勢足,又打量了下對方的馬車與穿著,猜測這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主,想著還有未完成的事,便想不過多計較。
她微微福身,臉上堆起笑容,說道:“這位姑娘,許是個誤會,大家都趕時間,不如就此罷了,我們還有急事在身,實在不便多做糾纏。”
什么叫做不如就此罷了?
桃枝柳眉倒豎,明明就是他們的過錯,更別說對方連一句道歉都不沒有提過,就想了結此事。
休想!
云華通過門簾縫隙,就發現那嬤嬤的舉止神態,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而且她很慌張,且急切的想要離開此地。
桃枝還欲再說話,她們主仆就聽到對方馬車里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云華一怔,還沒來得及細想,生死簿的聲音迫切的傳了過來。
【小花花,那馬車里的小女娃就是陳大人那剛出生的小閨女。】
好家伙!
她這是撞上了?
云華倒吸一口氣,道:【這陳大人還是晚了一步,他閨女還是被換走了。】
生死簿點點頭,非常贊同,只是這事被她們遇到,是按原命格走呢,還是......
想到這里,它忍不住的問出聲來:【小花花,那你要出手嗎?】
【出,怎么不出!】
云華想都沒想就回道,她最討厭的就是換孩子,當年在地府當值那會,可見過許多真假千金狗血戲碼。
她將桃枝與車夫悄悄拽到一旁,避著對方的車夫,小聲交待一會要做的事。
桃枝及車夫自然也聽到云華的心聲,此時摩拳擦掌的等待出手的機會。
對方嬤嬤將小嬰兒重新哄睡后,見云華這個主子沒有在過多計較,于是,微微欠身,急忙招呼著身旁之人離開。
他們的馬車比不上云華的,已經撞壞了。
現在,他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走到云華他們馬車旁時,桃枝快速的搶過她懷里的孩子,退到一邊。
云華因身上有防御寶貝,根本不帶怕的,掏出之前藏起來的石頭,趁著嬤嬤怔住的那一瞬,砸向她的腦袋。
“砰”
嬤嬤直接倒地不起。
而另一邊,車夫也快速的解決了對方車夫。
畢竟是云家下人,都是練過防身的功夫。
云華從桃枝手里接過小嬰兒,紅彤彤的小臉,皮膚褶皺的就像一個小老頭。
“好丑!”
她嫌棄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
“小姐,剛生下的孩子都是這樣的,養一段時間就好。”
桃枝耐心的解釋,看了眼這個孩子,感嘆她命還真好,遇到自家小姐這個貴人。
云華撇了撇嘴,有點不贊同,她又不是沒見過剛出生的孩子,她的小弟云清翰,那會可白胖白胖的。
只是,她根本沒有想起,這個孩子早產一個月。
云華看著時間差不多,吩咐道:“你們將這兩人綁了,然后拖到陳府,我先把這孩子送過去。”
順便在看看什么情況!
陳府
陳哲瀚趕回府的時候,接生婆先是一驚,然后就把孩子交到他的手上。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夫人生了個千金。”
陳哲瀚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接生婆的神色。
“夫人如何?”
“夫人早產,不過已無大礙,現在已經睡下。
聞言,陳哲瀚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低頭打量著懷里的孩子,卻怎么也找不到與自己和夫人相似的痕跡。
他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突然,他再次將視線落在接生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