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望了望天。
這丫頭他記得不是在扒窗戶,怎么也上到房頂來了。
云華老神在在的看著他,二皇子立馬繼續道:“我暗衛來報,說在這里看到明遠侯,所以本皇子過來瞧瞧,瞧瞧......”
嗐!
他剛才還真以為是小丫頭捉云大人,害他高興一場。
此時。
遠在另一邊的云嘯天,剛忙公事準備就寢,就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肯定是他那個不省心的小閨女在叨叨著他。”
云華總感覺他在說謊,但又沒有證據。
桃花則是眼尾上挑,一副什么都看穿的神情。
云華沒有搭理他,將一大疊銀票遞給桃花,然后在她耳邊輕聲吩咐道:“你去找幾名雄壯的男人,記住,要自愿的那種!”
【給我爹添堵,還想找人毀我大哥,那就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反正他不行,那她就幫幫忙,給明遠侯開辟另一條新賽道。
畢竟他兒子,也挺喜歡的。
二皇子會武,耳力自然不弱。
他看著云華眼中的兇光,低頭瞥了一眼房間里的明遠侯,忍不住渾身一抖。
你說你,為何要動這丫頭的家人。
你不死,誰死。
“是!”
桃花領命,心里開始琢磨著人選名單。
自從跟著新主子后,她的生活可是多姿又多彩。
云華與二皇子撅著屁股,看到可起勁。
“這…這位老爺,奴家真…真的沒辦法了!”
粉衣女子累的虛脫,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使出渾身解數,香肩半裸的勾引,可眼前這名老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明遠侯陰沉一張臉。
“廢物!”
他掃了一眼房間里的幾名女子,眼中的嫌棄沒有絲毫掩飾。
一個二個的都沒用,都不能讓他重振雄風!
粉衣女子低垂著腦袋,頭發遮擋住她眼底的陰霾。
她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治好他不舉的病情。
不行就是不行,要不是為了……
她才不會跟一個”太監”虛與委蛇。
“你們的花魁了,把你們的花魁叫進來。”說罷,明遠侯又將一大把的銀票放在桌上。
他認為是這些女子長的太丑,讓他沒眼看才導致的。
粉衣女子恨不得啐他一口。
“老爺,晚夕姑娘正在陪一位大人物,恐怕……”
“大人物?”
明遠候的嗓音猛地抬高。
“真當本…老爺是個好糊弄的?”
他大掌朝著桌面狠狠一拍,全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看得粉衣女子眼皮直跳。
“呵!”
“一次說身體不舒服,另一次喝醉陪不了客人。”
“你們醉香樓就是這樣接待客人的?我倒要看看她接待的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還能大過他侯爺的身份!
今晚,他非要花魁好好的服侍于他!
眼瞧著他要奪門而出,粉衣女子眉心微顫,趕緊將他攔住。
慌道:“晚夕姑娘接待的是一名大官,你一個平民敢去攪和官爺的好事,是想死嗎?”
大官?
云華眼睛亮閃閃的。
這可是小錢錢,明天上朝彈劾,彈劾。
粉衣女子以為說出這句話后,他這個廢物就不敢在鬧。
沒想到對方更加惱怒,沒給她一點反應,直接一腳將她踹飛倒地,疼的她捂著胸口蜷縮成一團。
【我靠!】
【這個老東西,居然敢踹漂亮的小姐姐,簡直心疼死我了。】
二皇子嘴角一抽!
小云大人,你是個女的,女的!
生死簿知曉小花花是個顏控,可…...
這女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呀。
【小花花啊,那女的可是北疆國的探子。】
云華震驚,二皇子目光幽幽。
【小書書,你確定?】
【這京城成篩子了嗎?又來一個探子!】
她好像記得在皇宮還幫皇上抓到一個。
生死簿嘆了口氣:【小花花,不是又來一個,而是一群。】
【剛才我跟小筆筆到處轉悠,就發現整個青樓幾乎一大半都是北疆探子,連門口的龜奴也是。】
【他們的大本營就在花魁房間的衣柜后面。】
云華倒吸一口氣,抬眼瞥了一眼還在吃瓜的二皇子。
太子說過,要辦正事!
該不會指的就是北疆國探子一事。
【業績啊!】
云華吸溜了一下口水。
【小書書,這可是建功立業,往上爬的好機會,我的官位,我的公主夢,它已經在向我招手呢!】
云華決定,今晚她要大干一場。
生死簿也是一臉激動:【小花花,截胡,截胡,咱們把以前的損失全部找回來。】
【找回來!我家花花絕不能吃虧。】判官筆握著小拳頭,眼神十分堅定:【筆筆永遠擁護花花與書書。】
二皇子:……
他們今晚就是準備將北疆探子一網打盡。
之所以還沒行動,就是還差探子的秘密聚集地。
如今。
他已經知道在什么位置,要……
通風報信給太子嗎?
下一秒!
他猛地一搖頭。
不行,不行,這丫頭兇殘的很,他怕被她盤的底褲都不剩。
云華想好后面要做的事后,現下專心盯死明遠候。
房間里。
“你可知,我是誰!”
“只要我一聲令下,這醉香樓從此以后便從京城消失。”
明遠候眼神陰冷的盯著她,他從未被人瞧不起過,一個青樓女子居然敢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他隨手拿起一根燭臺,朝著粉衣女子走去,居高臨下。
手中燭臺逐漸傾斜,眼瞧著滾燙的燭油滴落在粉衣女子暴露的身軀上。
霎時。
她眼神一寒,纖細的手往地上一拍,整個身子凌空而起。
抬腳將燭臺對準明遠候臉上踹去。
下一秒。
“啊——”
一聲慘叫,粉衣女子隨手拿起一塊破布堵上他的嘴。
然后抓住他的雙臂往下一折。
“咔嚓。”
一股鉆心的刺痛讓明遠候面色瞬間變的煞白,雙膝癱軟,立馬跪倒在地。
【干的漂亮!】
云華內心贊嘆一聲,倒沒想到她還是練家子。
“呵!”
粉衣女子拿起外衣套在身上,不屑的看著他:“老娘管你誰!”
前段時間宮里的探子突然斷了聯系,晚夕就察覺不對。
商討之后決定今晚撤離京城,要不是有些重要的東西要轉移,她們才不會假裝繼續接待客人。
所以...
管他是什么身份,也不會威脅到她。
“嗚…嗚嗚……”
明遠候雙目赤紅,眼底盛滿滔天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