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瞬間都靜了。
被點名的三人,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攤上這樣的閨女/外甥女/臣子,還真是他們的福氣。
只有許大人的手,今天是沒有停歇過。
南宮淵隱隱約約看到許大人收筆的最后幾句。
郡主自詡天道徒弟,實則地府勾魂鬼差,忽悠**無人能及,公主名號昭告天下。
南宮淵:……
他覺得肖梨花完全可以當許大人的接班人。
他倆有得一拼!
云華封為公主,很快傳遍整個京城。
云府下人們又是歡呼,又是雀躍。
云華推著南宮淵朝著宮門前走去,“小淵淵,我給你說,老大替你算過一卦,你的毒另有隱情……”
云華滔滔不絕,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了他,“小淵淵,我師父很厲害,將我咻的一下,瞬移到北疆,你說神不神!”
南宮淵眉眼含笑,認真的聽著云華說話,“嗯,你師父很厲害。”
云華笑靨如花:“那當然!”
【我最厲害的就是忽悠你們!】
頓了頓,她又神秘兮兮的湊到南宮淵的耳邊,“小淵淵,老大我還給你報了仇,戳眼,剪舌,開瓢,還油炸他呢......”
“那...炸得香不?”南宮淵逗著她。
云華想起當時那個香味,舔了舔嘴唇:“香,但不能吃!”
她轉世為人,已經被人間的美食給征服,那些陰魂就沒啥滋味呢。
云華與南宮淵東拉西扯,漸漸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腿上,眼神瞬間一凜,“小淵淵,在等等哈,你的毒很快就能解。”
戰場上的陰氣加后來的功德之力,又讓她的實力更進一步。
南宮淵一怔。
他想起昨晚雙腿的變化,心里一暖。
“嗯,十多年了,早已習慣......”
云嘯天跟在小閨女的身后,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將這倆分開。
“老陳頭,你別攥我,你信不信我一會帶媳婦去你家,將你家的小丫頭......”
陳哲瀚翻了個白眼,揶揄道:“趕緊去,現在就把我閨女帶去你家養,就是你介不介意我與我媳婦一起上你家門不,放心,我們自帶伙食費!”
陳哲瀚笑得露出八顆牙齒,據說云府非常熱鬧,他也想分一杯羹。
云嘯天一噎,趕緊甩開他的手,“哪涼快哪待著去,別想跑我家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兩個的都往家里跑。
肅親王幽幽地嘆了一口,他瞥了一眼賠錢貨的兒子,又看了下云嘯天,忍不住的唉聲嘆氣。
“老云頭,你放心,我那兒子是個彎的,只對男人感興趣的......"
肅親王表示他已經接受現實,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媳婦能不能受得住。
云嘯天與陳哲瀚驚恐的望向肅親王。
尤其是他還展現出一副接受的樣子,他倆恨不得扒開肅親王的腦子,瞧瞧里面裝的是啥?
從上朝到現在,南宮世子那不值錢的笑與討好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個彎的,他們都被小丫頭帶偏了。
尤其云嘯天,正死死的瞪著南宮世子。
他總覺得自家閨女要被他張臉給哄騙走......
肅親王對他倆的打量無動于衷,視線瞥向不遠處,又忍不住的長嘆一聲:“誒...我那個‘男’兒媳婦又來了。”
云嘯天與陳哲瀚嘴角狠狠一抽。
云華看見肖杏花,雙眸一亮,腳下步伐加快,推著輪椅朝著肖杏花走去:“吶,我將人親自交還到你的手中咯。”
【哎呀呀,畫面真美,就像普通農戶家庭,媳婦做好飯菜,在門口等待勞作一天回家的夫君......】
【小花花,他們倆一個俊一個翹,真的好登對,怪不得肖梨花不能待在你小弟的身邊,他是怕杏花會吃醋。】
生死簿長久跟著小花花身邊,喜好漸漸的偏向于她,也喜歡看美人,無論男女。
判官筆揪著呆毛,它替肖梨花唱了起來,【小梨花呀,樹上黃呀;十幾年呀,被趕出門。可憐呀,可憐呀!跟著花花,才能活呀......】
南宮淵:!!!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這丫頭磕他磕上癮了吧。
還有哪支筆唱的啥玩意!
南宮淵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覺得再不解釋一下,他以后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云四......”他正要開口。
云華見肖杏花還沒伸手接過,就一個勁的催促著他,“愣著干嘛,還不把你家夫...咳咳,你主子接過去。”
南宮淵的臉色此時更黑了,但他不是沖著云華,而是沖著長得跟朵花似的肖杏花以及躲在云府的肖梨花。
肖杏花咽了咽口水,他感覺到一股寒風猛地刺向他,慢慢的爬滿全身。
“接著啊!”云華對肖杏花猛眨眼睛。
云華站在小淵淵的身后,自然是看不到南宮淵此時的神色,可肖杏花能看見,他家主子的眼神好滲人。
“云四小姐,不如你......”
肖杏花還沒說完,云嘯天便沖了上來,將小閨女往自家馬車那邊推去,“這么冷的天,有啥好聊的,不如早點回家躺被窩。”
說完,云嘯天笑著朝眾人拱了拱了手,道:“時間不早了,大家也都早點……”云嘯天的聲音突然猛地拔高,眼睛睜得老大:“南宮老頭,你干嘛呢!”
云嘯天三步并作兩步,將正要爬上自家馬車的肅親王給拽了下來。
“肅親王,真不好意思,我家馬車上次不堪重負,導致半路散架,這次大家就各坐各的吧。”
開什么玩笑!
有一就有二,他這一坐上去,其余人想著法的都會蹭上自家的馬車。
他家的小馬兒,豈不是又要遭一次罪。
“云老頭,別這么小氣行不,人多擠一擠,不就暖和嗎?”
云嘯天沒說話,目光在肅親王身上來回審視著,不懷好意道:“肅親王,你今天掙的錢不少,不如分我一大半,我就讓你坐馬車如何?”
肅親王臉上一僵,絲毫不留戀的轉過身,與之前儼然相反的態度。
“大老爺們怕個屁的冷,擠在一起,束手束腳的還怪不舒服的。”
“兒子,走,咱們坐自家的馬車,那才叫又大又舒服。”
南宮淵幽幽地看著親爹一眼。
他手中的動作極快。
肅親王還不知道,他今天的收入已經被自家兒子給順走了,此刻他還美滋滋的想著,可以多囤一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