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你個頭!】
云華白了他一眼,將凳子搬回了原處。
三皇子看著云華不想搭理他,厚著臉皮屁顛顛的坐在云華身邊,親自斟酒滿上。
“一回生,二回熟,三碰酒,咱倆頭也撞過,如今就差成兄弟。”
三皇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下豪言壯語道:“以后我當(dāng)老大,你當(dāng)小弟,有我罩著你,整個東臨,你橫著走!”
“所以,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當(dāng)老大的,永遠(yuǎn)不會笑話小弟的?!?/p>
云華額頭青筋直跳。
太子望著老三在作死的邊緣上繼續(xù)蹦跶,嘴角狠狠一抽。
你還想當(dāng)她的老大。
做夢吧!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那‘小書書’估計已經(jīng)回來了吧。
算了。
不撞南墻不回頭。
想當(dāng)初,他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云華笑著向三皇子勾了勾手指,道:“我最大的才藝是吃瓜?!?/p>
三皇子眨眨眼。
嗯?
“我還會扒瓜,扒得對方連條褲衩子都不剩!”
三皇子心頭一緊。
【小書書!】云華心里瘋狂吶喊。
眾人激動不已。
來了,來了,熟悉的吃瓜劇情他走來了!
生死簿早就受不了這個二貨,因站在云華的肩頭上,它直接趴在她的耳朵邊說個不停。
眾人:......
嗯?
小書書的聲音去哪呢?
有什么是他們這些尊貴的會員不能聽的?
生死簿越說越起勁。
云華看三皇子的目光越來越怪異。
眾人急得抓耳撓腮!
三皇子心中打鼓,端著酒杯想要離開,可被云華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他用力扯了扯。
云華亮晶晶的眸光讓他心底發(fā)毛。
“我掐指一算,你七歲還尿床,八歲斗蛐蛐掉茅坑,九歲把皇上的龍袍弄臟還甩鍋給二皇子,十歲長得太胖被禁食,晚上偷吃御膳房的東西,害得皇宮以為鬧鬼數(shù)月?!?/p>
“十一歲那年,太子冊封那天,你......唔唔...放...放開...唔...”
云華每說一句,三皇子就羞憤一分,猛地跳起來,沖上前就捂住云華的嘴。
“別...別說了。”他的那個娘勒,這是要嚇?biāo)浪麊幔?/p>
云華的聲音不小,眾人本就好奇三皇子的瓜,基本上側(cè)著身子在偷聽。
現(xiàn)在......
他們?nèi)悸牭搅恕?/p>
二皇子南宮湛想起那年被父皇責(zé)罰的慘樣,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好啊,原來是這個臭小子在害他。
太子皺了皺眉。
他冊封那天?
該不會那日老三這混不吝的又干了什么好事,是他不知道的?
云華被憋得難受,將三皇子的手打掉。
“晚上宮宴,你尿急,找了個大酒缸子...唔唔...??!”
“小點聲,小點聲,我的姑奶奶呦!”
三皇子急得再次捂云華的嘴,他掃了一下周圍人那偷聽模樣,心肝肺都是顫栗的。
他終于明白什么是扒得連條褲衩子都不剩。
他這是連一點**都沒了!
云華挑眉瞪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我的才藝厲害不?”
“厲害,非常厲害!”
三皇子苦著一張臉,你這才藝無人敢比啊。
云華這次不嫌棄三皇子,立馬湊近逼問道:“那以后,誰是老大,誰是小弟呢......”說完,還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要想清楚說哦!”
威脅,**裸的威脅。
看著云華這一臉奸邪的樣子,三皇子的嘴角瘋狂抽搐。
但凡他敢說一個‘不’,他從前干的那些損事一定會響徹整個皇宮。
哦不,是整個東臨!
他雙手投降,無力感十足:“你是老大,我是小弟,行不!”
他發(fā)誓!
從此以后再也不去招惹這個死丫頭。
聽到他認(rèn)慫,云華得意的將下巴抬高,指尖在桌面上輕點兩下,“茶,滿上!”
太子恍惚間聽到什么酒,但是被老三捂得太快,沒有聽得很清。
如今看到老三也在她手中吃癟,那才笑得一個歡快。
瞧瞧...
現(xiàn)在不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吃瓜精身旁,端茶倒水的伺候著嗎。
世子南宮淵將這一切收進(jìn)眼底,清冷的神色上又添上少許羨慕,看了看自己那雙無用之腿,片刻后又釋然了。
她是天上明月,就該隨意灑脫的活著,而不是與他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集。
一場宮宴幾乎接近尾聲。
就在此時,生死簿急切的聲音傳入眾人耳里。
【小花花,這些走動的宮女們剛才全部已換成了殺手,他們要殺皇帝老兒!】
“噗!”
云華口中的茶水全噴了出來。
文宣帝面色平靜,目光幽黑。
肅親王是東臨戰(zhàn)神,立馬觀察起那些端著酒壺果盤穿梭于席間宮女們。
身量較高,偏瘦,身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不是女子。
而是男扮女裝。
肅親王與文宣帝對視一眼,趁對方還沒出手,周圍已經(jīng)調(diào)派眾多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守著。
只待一聲令下。
而那些聽到心聲的大臣與家眷們神色上都帶著些惶恐與不安。
但文宣帝沒出聲,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云華還在思考著,要怎么提醒眾人,難不成她立馬高喊一聲:有刺客?
云嘯天此時拉上自己家的兒子,悠閑的坐到云華身邊。
他才不管什么男女各坐一席。
現(xiàn)在...
待在他小閨女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
這三皇子怎么有點礙眼呢。
云華怔怔地看了她爹與大哥一眼,轉(zhuǎn)頭就將心思放在眼前的刺客身上,
【小書書,這些殺手到底是什么人?】
云華已經(jīng)注意到那些宮女們腰中暗藏的銀光。
好家伙!
竟然是軟劍。
【小花花,你還記得西塞國那個奸細(xì)何大人嗎?】
【不會是跟他有關(guān)吧?】云華很不解,這人都死了,難不成他還留有后手。
文宣帝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差不多吧,他爹像往常一樣在邊界等待接收物資與錢財,結(jié)果卻是撲了一個空,后面查探才知道何興的身份暴露,已被皇上給咔嚓了?!?/p>
【雖說他不怎么喜歡這個兒子,但至少有點價值,皇上斷了他的后路,心氣不順,就想找點事干,于是就買兇殺人唄。】
云華面色古怪。
【居然還有人敢接此單?】
難道他們不知道皇上身邊的暗衛(wèi),侍衛(wèi)一大堆的嗎?
這人,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眾人也覺得此人是真有毛病,皇上的單都敢接。
云華看著假扮宮女的殺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小書書,那皇上值多少錢?】云華沒忍住,多問了一嘴。
東臨的老大,怎么價值都不菲吧。
生死簿嘴角一抽。
【就...一百.....】
云華雙眼發(fā)光:【一百萬兩黃金,乖乖,何興他爹挺下血本的嘛!】
生死薄深深的看了云華一眼。
【不是!】
【那就是一百萬兩白銀?!吭迫A抓了抓頭發(fā),還行,也值這個價。
【小花花,西塞國挺窮的,何興他爹舍不得,當(dāng)初他也是只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要是價格太貴的話,他就放棄了......】
云華有種不好的猜測。
【不會是......一百兩吧!】
【恭喜你,小花花,猜對了,但沒有獎勵?!?/p>
云華:......
價值一百兩的文宣帝氣得臉色鐵青。
他...
才值一百兩!
這是哪個混蛋定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