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葉凌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冰冷。
他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
“星落,調(diào)動玫瑰會旗下四路人馬,各帶百人,務(wù)必在午夜前趕到東海。”葉凌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電話那頭,傳來曲星落恭敬而堅定的聲音:“是!會長!玫瑰會全體成員,隨時聽候您的調(diào)遣!”
葉凌掛斷電話,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他拿出手機,查詢到段贏的位置后,便獨自驅(qū)車前往英皇娛樂會所。
英皇娛樂會所,天南市最奢華的銷金窟。
金碧輝煌的大堂,震耳欲聾的音樂,穿著暴露的兔女郎穿梭其間,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靡靡之音。
葉凌徑直走向最豪華的VIP包廂。
推開包廂門,一股濃郁的酒氣和煙草味撲面而來,包廂內(nèi)燈紅酒綠,一群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正在狂歡。
沙發(fā)中央一個葉凌熟悉的身影,秦知修正摟著兩個美女,左擁右抱,秦知修看到葉凌,身體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愕。
葉凌沒有理會他,他目光掃過包廂內(nèi)的眾人,然后徑直走向主位,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他坐的,正是那個原本屬于段贏腹的位置。
包廂內(nèi)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葉凌身上,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悅。
“你誰啊?敢坐段少的位置?”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少年跳了起來,指著葉凌,語氣囂張。
葉凌沒有理會少年,他目光落在秦知修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寒意:“秦知修,你告訴他,我配不配坐這個位置?”
秦知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看著葉凌那雙深邃的目光,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五年前的一切,那時,葉凌無論走到哪,身邊永遠(yuǎn)圍著幾十個跟班鞍前馬后!
當(dāng)時的葉家如日中天,葉凌也永遠(yuǎn)站在人群中央。
與他比起來,所有豪門大少,黯然失色!
短暫的錯愕過后,秦知修猛地回過神。
葉凌從前的確風(fēng)光無限,但現(xiàn)在早已物是人非,葉家也早已不復(fù)以往!一個沒落家族的勞改犯,無權(quán)無勢,又算得了什么?
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被傲慢和不屑取代。
秦知修挺了挺胸膛,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指著葉凌,大聲說道:“葉凌!你以為你還是五年前的葉家少爺嗎?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個剛出獄的勞改犯!你不配!”
包廂內(nèi)其他豪門子弟也跟著起哄,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幸災(zāi)樂禍。
“就是!一個勞改犯,也敢來英皇會所撒野?”
“秦少,這小子就是仗著以前葉家的名頭,現(xiàn)在不過是只拔了毛的鳳凰,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
“趕緊滾出去吧!別臟了段少的位子!”
各種難聽的嘲諷和謾罵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涌向葉凌。
他們看著葉凌,眼神中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仿佛他只是一個不小心闖入他們領(lǐng)地的卑微螻蟻。
葉凌的目光掃過這些曾經(jīng)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所謂“豪門大少”,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只有無盡的冷漠。
他沒有起身,只是微微抬了抬手,指尖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煙。
秦知修見葉凌不為所動,以為他被嚇傻了,膽子更壯。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去拍葉凌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威脅:“葉凌,別以為你還能像以前那樣囂張,現(xiàn)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凌手中的香煙突然一抖。
“嘶——”炙熱的煙頭精準(zhǔn)地落在了秦知修伸出的手背上,一聲皮肉燒焦的輕響,伴隨著秦知修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秦知修猛地縮回手,他看著手背上迅速泛紅起泡的煙頭燙傷,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痛苦。
他怎么也沒想到,葉凌竟然敢動手?
“你敢燙我?”秦知修氣急敗壞。
他捂著手背,另一只手猛地?fù)P起,帶著風(fēng)聲,惡狠狠地朝葉凌的臉扇去。
然而,他的手還沒落下,葉凌已經(jīng)動了。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在包廂內(nèi)炸開,伴隨著骨骼碎裂的悶響。
葉凌的速度快到極致,秦知修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身體便猛地向后飛去。
“噗——”秦知修的身體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墻壁上,然后像一攤爛泥般滑落下來。
他張開嘴,幾顆帶著血絲的牙齒混合著破碎的血沫,從他嘴里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半邊臉頰高高隆起,像個豬頭。
包廂內(nèi)的音樂戛然而止。
所有的嘲諷和喧囂,在這一刻,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整個包廂。
那些剛才還在叫囂的豪門子弟,此刻全都呆若木雞,眼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們看著癱軟在地,痛苦呻吟的秦知修,又看看依然平靜坐在主位上的葉凌,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一巴掌,打飛十幾顆牙?這還是那個他們口中的“勞改犯”嗎?
葉凌緩緩放下手,目光掃過包廂內(nèi)僵硬的眾人,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我今天來,只找段贏,不相干的人,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別等我親自動手,到時候,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般在每個人心頭炸響。
那份從容和霸氣,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
然而,秦知修卻不甘心。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劇痛的臉頰,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他秦家在天南市也算是一方豪門,他秦知修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葉凌!你別囂張!你敢動我,我秦家絕不會放過你!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個會所?”
“聒噪。”秦知修的威脅聲戛然而止。
葉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他沒有起身,只是隨手一揮,“砰!”一聲沉悶的巨響,如同重錘敲擊在每個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