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相冊。
晏傾城拿出相冊,翻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江風幼兒時期的照片。
“風哥小時候還挺可愛。”晏傾城道。
雖然氣質依然清冷,但剛才那種冰冷的氣場消失了。
孫賀錦愣了愣,然后道:“你認識江組長嗎?”
“嗯。前些日子認識的...嗯?”
這時,晏傾城目光落在相冊里其中一張照片上。
那是江風四五歲時候的照片,母親帶他去游樂園。
當時公園里有很多孩子。
而這張照片上,除了江風,還有一個看起來只有一兩歲的小女孩對著鏡頭嘿嘿笑著。
“這不是我嗎?”
晏傾城立刻翻出手機相冊,然后找出一張照片。
雖然不是一個手機拍攝的,但巧合的是,兩個鏡頭里都包括了江風和晏傾城。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進來了。
江風。
看到晏傾城在他辦公室里,江風也是愣了愣。
“傾城,你什么時候來的?”江風驚訝道。
“我也剛來。”晏傾城道。
“組長,她就是我們三組的新組長。”孫賀錦道。
“啊?”
江風愣了愣,稍稍有些驚訝:“倒是有些意外呢。”
“意外還有其他事情呢。”
晏傾城隨后把江風的相冊和她手機里的那張照片放在一起。
“看看。”
江風瞅了瞅,表情驚訝:“這小女孩是你啊?”
“是。”
“有意思。”
這張照片雖然自己很早就注意到這個誤入鏡頭的小女孩了。
但完全沒有把她和晏傾城聯系在一起。
照片上的小女孩笑的燦爛如煙,而他所認識的晏傾城,幾乎沒有笑過。
“這世界真小。”江風輕笑道。
“但我并不討厭。”晏傾城道。
孫賀錦一臉八卦。
“有問題吧,這兩人肯定有問題吧?不過...”
孫賀錦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合理。
“這晏傾城是葉問舟的未婚妻,那可是葉問舟啊,人帥有才華,還沒有富二代常見的劣習,是集團內部未婚女人的頭號幻想對象。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江風輕咳一聲,然后道:“賀錦,你先出去一下。”
“是。”
孫賀錦隨后就離開了。
“傾城,是你自己要來的,還是被葉問舟安排來的?”江風問道。
“葉問舟安排的,但也是我所想。”晏傾城頓了頓,又淡淡道:“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經常去看我母親了。”
“也正好。我有個收購提案向跟你說說。”江風道。
“你說。”
“江城東升玩具廠,你聽說過嗎?”
晏傾城點點頭:“老牌的國資企業,聽說近些年轉型不太順利。你想收購嗎?”
“東升玩具廠主要客戶是米國,但現在米國和我們正在打貿易戰,米國那邊的訂單幾乎都取消了,東升玩具廠面臨巨大虧損。但只要兩國貿易戰暫停,東升玩具廠的效益還是能保證的。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在東升玩具廠是江城地方政府的財務負擔。如果我們奇跡集團能幫江城政府消化了這個負擔,那么會對我們以后在江城的業務頗有益處。”
“投名狀嗎?”
“這么理解,也可以。”江風道。
“好。”晏傾城直接道。
“啊?不再考慮考慮?或者問我是否有私心?”
“不管緣由什么,既然風哥開了口,那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晏傾城道。
她深知,江風最近幫了她太多。
她欠江風很多人情。
江風笑笑:“其實主要是我未來老丈人在那里工作,最近工廠效益不好,他被裁了...”
“我剛才說了。不管緣由什么,既然風哥開了口,那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晏傾城又道。
“好。”
江風沒再說什么。
少許后,他又道:“過兩天有空了請你吃飯。”
“嗯。”晏傾城點點頭。
這時,晏傾城突然想起什么,又道:“那個,風哥,我剛才說不討厭和你相遇,并沒有特別的意思,我說的是朋友緣分的相遇。”
江風笑笑:“我知道。”
他頓了頓,又道:“那行,不打擾你工作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江風才又想起什么。
“差點忘了,我的東西還沒拿走。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收拾我的東西。”
江風的新辦公室還是在二樓。
搬運東西倒也方便。
晚上下班的時候,晏傾城打來電話。
她已經完成了對東升玩具廠的收購。
效率高的讓江風目瞪口呆。
他能預料到,晏傾城的收購申請在上面不會被否決。
畢竟是葉問舟的未婚妻,而且收購金額并不高。
東升玩具廠,貿易戰前,市值估計也就三億左右,現在最多兩個億。
但這審批也太快了吧。
“傾城,上面審批那么快的嗎?”江風道。
“我沒通過奇跡的渠道,我自己收購的。”晏傾城道。
江風:...
他知道晏傾城手里有一些錢。
他父親晏奇雖然是仕途出身,但她母親是做生意的。
只不過,十年前,她母親因患‘精神病’被送到了江城精神病醫院,其母經營的公司也隨即出售了。
出售資金據說都在晏傾城手里。
但這筆錢也不是特別多。
大約十億左右。
如果用來投資的話,東升玩具廠顯然并不是很好的選擇。
待兩國貿易戰暫停,東升玩具廠將擺脫虧損,但也僅此而已。
奇跡集團家大業大,不在乎這一點。
而且,玩具廠還可以與奇跡集團旗下的奇跡文旅進行業務聯動。
奇跡集團可以收購這個東升玩具廠,但如果是獨立的投資人真的沒必要投資這么一個沒什么未來的公司。
所以,很顯然,晏傾城是為他收購的東升玩具廠。
“雖然自己對晏傾城有恩,但她舅舅救了淺月的外婆,已經算是還恩了...”
這時,晏傾城又道:“也不用想太多。是我自己想收購。我喜歡自己設計玩具,也一直有收購一家玩具廠的打算。”
“呃...”
江風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現在東升玩具廠,待會我要給廠里的員工開會,你要不要過來?”晏傾城又道。
“好。”
此時。
東升玩具廠,大禮堂。
這里是東升玩具廠舉辦文藝匯演的地方,但也會用來開集體大會。
原來的老牌國營企業都有集體開會的地方。
東升玩具廠的員工們正在紛紛入場。
蘇白山也在。
他原本正在辦理離職手續,突然聽說換老板了,要所有員工都去大禮堂開會,蘇白山離職手續沒辦完只好中止了。
但蘇白山也知道,他的離職跟換不換老板沒有關系。
畢竟,沒有大老板會在乎一個無足輕重老員工的去留。
只要趙西峽還是副經理,還管著人事,他就只能離職。
不過,大家都去開會了,蘇白山也跟著去了。
畢竟最后一次回憶了。
也算是留個回憶。
在大禮堂看到田鵬,他直接走了過來。
“老蘇,我都知道了,你是因為我才離職的。其實不用,我...”
蘇白山笑笑:“不不。是我先連累你的。”
“什么意思?”
話還沒說出口,趙西峽就走了過來。
他看著蘇白山,眉頭微皺:“你怎么還在廠里?”
“離職手續沒辦完就被通知來這里開會了。”蘇白山解釋道。
“大哥,你是來搞笑的嗎?這是我們東升玩具廠的會議。你現在已經被開除,就算離職手續沒辦完,你也不是東升的員工了,快點走。”趙西峽催促道。
他擔心蘇白山在這里鬧事。
“開完這個會,辦完離職手續,我就走。”蘇白山道。
趙西峽轉身看著遠處的保安道:“保安,這人已經被公司開除了,沒資格參加公司會議,把他帶走。”
幾個保安立刻兇神惡煞的走了過來。
田鵬和財務室的幾個人立刻擋在了蘇白山面前。
和勾心斗角的銷售部門不同,財務部門的員工關系還是相對比較和諧的。
當然也跟個人性格有關。
蘇父的性格在職場挺受歡迎的。
一群人在大禮堂拉扯推嚷起來。
“大家別這樣,我走。”蘇白山道。
他擔心同事們會被趙西峽清算。
而且,新老板第一次主持開會,就引起騷動,那肯定會惹新老板不愉快。
到時候,離職的恐怕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但對于辦公室同事們的舉動,蘇白山也是有些感動。
誰說職場沒有情誼?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眾人扭頭一看,都是暗暗吃驚。
好漂亮的女人。
正是晏傾城。
蘇父表情古怪。
他見過晏傾城。
之前給老太太治病,她也在。
但氣質差別太大了,蘇父都不敢認了。
此時的晏傾城冷艷無雙,氣場強大。
和晏傾城一起的還有東升的總經理雷斌以及政府部門的簽約代表。
畢竟東升的大股東是江城政府。
晏傾城收購的股份也是從江城政府手里收購的。
“雷總,財務的蘇白山已經被裁了,還執意要參加我們的員工大會,我讓保安把他帶走,財務室的人竟然聚眾鬧事。”趙西峽道。
“雷總,我是被裁了,但離職手續還沒有辦完。我是想等參加了這次員工大會,辦完離職手續才離開廠子。我沒有賴著不走的意思。大家也不是聚眾鬧事,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走。”蘇白山道。
“等一下。”這時,晏傾城突然道。
她頓了頓,又道:“既然離職手續沒辦完就依然是東升的員工,他有資格參加員工大會。”
眾人都是略帶疑惑的看著晏傾城。
“這就是我們的新大股東,也是東升以后的老板晏傾城女士。”雷斌介紹道。
眾人都是有些震驚。
這老板未免也太年輕了。
“估計是哪個豪門的大小姐吧。但老板就是老板。”
趙西峽也是剛知道晏傾城的身份,眼神都亮了。
“老板好漂亮啊,也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這時,晏傾城又道:“都坐下吧。”
說完,晏傾城就離開了。
她來到主席臺上,然后看著堂下的數百名東升員工,淡淡道:“我是東升的新老板。今天召開員工大會主要是為了宣布兩個事。第一,公司副總經理趙西峽涉嫌貪污受賄、濫用公司公款,被開除公司。我已經報警了。”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
原本還在暢想如何制造和美女老板接觸機會的趙西峽整個人都傻眼了。
貪污受賄、濫用公款,這事,他都干了。
但公司的中高層,誰沒干過?
為什么偏偏報警抓自己?
財務部的員工聽到趙西峽被開除,都是興奮的握緊了拳頭。
“活該!”
“也不知道趙西峽被抓后,能不能讓老蘇回來。”
“唉。難啊。這裁員名單是趙西峽負責,總經理批準的。”
蘇白山笑笑:“沒事。就沖今天大伙幫我這事,我這輩子也值了。”
旁邊有人撇了撇嘴道:“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還真是天真。你以為趙西峽被開除,上面就會原諒你們剛才制造的騷亂了?今天是新老板第一次跟大家見面,你們都鬧事,你以為新老板會放過你們?”
財務部的人沉默了下來。
這時,主席臺上,晏傾城又道:“我還有一項人事任免。既然趙西峽被開除了,那他的職位自然要有人頂替。”
此言一出,整個禮堂氣氛瞬間就上來了。
趙西峽主管的可是人事。
這可是實權。
幾個自覺有資格頂替趙西峽的主管都是眼神灼熱的看著晏傾城。
“經雷總推薦,我決定任命財務部的蘇白山接替趙西峽的職位。”晏傾城又道。
眾人:...
旁邊的雷斌也是一臉懵。
“我什么時候推薦蘇白山了?”
但他敢在這種場合下否認嗎?
顯然,不敢。
剛才言辭鑿鑿聲稱財務部會被清算的男人現在又尷尬又忐忑。
畢竟這可是負責人事的副總職位啊。
“老蘇,我剛才開玩笑呢。”他硬著頭皮道。
財務部的人這會也是一臉懵。
“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老蘇要當副總了?”
“你沒聽錯。”
“靠。這什么情況啊?”
“老蘇,你什么時候跟雷總搭上線的啊?”
畢竟,新老板說的是總經理推薦的。
財務部的人反應過來了,開始興奮了。
“大家都說老蘇沒背景,現在看,我們財務,就屬老蘇有背景。”
蘇白山尷尬笑笑。
他心知肚明,總經理絕對不是他的靠山。
“可這到底...嗯?”
這時,蘇白山在禮堂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風。
“是江風弄的嗎?哎呀,這女婿真是...太給力了!”
這時。
蘇白山的手機響了。
是江風發來的信息。
“岳父,我晚上先跟你們新老板去吃個飯,然后再去你家。”
“好。”蘇白山回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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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半。
江風和晏傾城出現在江城奇跡酒店的頂層小餐廳。
兩人并沒有選擇包間,而是在外面靠窗的位置坐下。
從這里也可以俯瞰江城的萬家燈火。
“傾城,你這么幫我,會不會讓葉問舟起疑啊?”江風道。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他才會起疑。”晏傾城道。
“好吧。”江風端起酒杯,又道:“總而言之,謝了。”
“不必客氣。盟友存在的價值就是互幫互助。”晏傾城道。
江風突然想起葉問舟和沈雨薇的事,目光閃爍。
“想說什么,盡管說吧。”晏傾城又道。
“傾城,你對葉問舟和沈雨薇的事了解多少?”江風道。
“我只知道他前些天向沈雨薇表白,但被拒絕了。”晏傾城道。
“那你...”
晏傾城端起酒杯,抿了口杯中的紅酒,然后淡淡道:“聯姻的婚姻不需要愛情。”
“作為個人,你也不需要愛情嗎?”江風道。
晏傾城沉默片刻,才平靜道:“不需要。”
江風內心嘆了口氣,但沒有再說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晏傾城不是那種沖動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葉問舟愛的人不是她,但她并沒有因此鬧著要取消婚約。
和葉家的聯姻,顯然晏傾城也是有所求的。
江風收拾下情緒,再次舉起酒杯,微笑道:“我無法祝你幸福,但祝你能快快樂樂。”
“謝謝。”
晏傾城和江風碰了一下酒杯。
“其實如果你笑起來,更好看。”江風道。
晏傾城表情稍稍僵硬一下,沒說什么,然后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和夏涼不同。
夏涼是天生面癱,晏傾城是笑不出來。
接下來,晏傾城似乎更加心事重重,酒喝的更多了,江風攔都攔不住。
晚上七點半,晏傾城基本已經醉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來了。
南宮雪。
“傾城讓我過來的。”南宮雪道。
“她喝醉了,你帶她回去吧。”江風道。
南宮雪點點頭。
她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你呢?順路一起送吧。”
“我沒事,我待會還要去蘇家一趟,打車就可以。”江風道。
南宮雪沒再說什么,隨后帶著晏傾城離開了。
在南宮雪和晏傾城離開后,奇跡集團的總經理牛毅走了過來。
他是葉天宏早年的司機,也是葉天宏的親信。
“江少,厲害啊,連葉問舟的女人都敢泡。”牛毅道。
江風翻了翻白眼:“別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亂搞男女關系的人嗎?”
他頓了頓,又道:“結賬。”
“我哪敢跟你收費啊。”
“那我看你這經理是當到頭了。”江風道。
牛毅趕緊道:“收,必須收,一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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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
蘇母和兩個女兒逛街回來就看到蘇父做了一桌子的菜。
看得蘇母和兩個女兒一愣一愣的。
“爸,這是你做的?”蘇淺月一臉狐疑道。
“廢話。不然呢?”
“不是請小姨過來做的?”蘇淺月又道。
蘇父:...
“蘇淺月,大喜的日子,你非要搞事嗎!”蘇父‘怒道’。
“喜從何來啊?”蘇母道。
“我今天升副總了。”蘇父興奮道。
眾人:...
“你就送了一塊表,就當上副總了?你當副總,那趙西峽當什么?”蘇母道。
“他被開除了。”
“你舉報有功?”蘇母又道。
“不是。我們換新老板了。”
“新老板女的?”蘇淺月道。
“呃,是。”
“哎,爹爹啊,我說你怎么...”
啪~
蘇父敲了下蘇淺月的頭,沒好氣道:“胡說什么呢。新老板和江風認識。”
蘇淺月:...
這下換成蘇淺月臉黑了。
“喂,那女的不是江風的情婦吧!多大歲數了啊?”
“估計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比你還年輕。”
“漂亮不?”
“漂亮。其實你也認識。”
“誰啊?
就在這時。
有人敲門。
蘇水月離門最近,走過去,打開門。
“江風?”蘇水月有些驚訝。
然后,扭頭看了一眼屋里,又笑笑道:“你還是別進來了。”
“為啥?”
沒等蘇水月開口,蘇淺月就跑了過來。
“喂,姓江的,我爸公司的新老板跟你什么關系?”蘇淺月一臉黑線道。
“就是晏傾城。”江風笑笑道。
“啊?她啊?”
“嗯。”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她為什么要收購我爸的廠子,還任命我爸當副總?是不是你讓她做的?”
“當然不是。咱爸有能力也有資歷當副總,這是他辛辛苦苦工作三十年應得的。”江風道。
蘇父豎起大拇指:“女婿說的太好了!”
“什么女婿啊。”這時,蘇母突然道。
眾人:...
“袁紅珊,你什么意思啊?”
“你先問清楚江風是要娶哪個女兒?再跟我說女婿的事。”蘇母淡淡道。
其他人都不吱聲了。
有些事是沒法攤開來說的。
“江風今天是來找我的,我們出去聊,你們吃飯吧。”
說完,蘇父拉著江風就離開了。
到了樓下,蘇父才又道:“江風,你岳母她今天心氣不順。”
“怎么了?”
“她老家的親戚不是要來江城看望老太太么。因為有事推遲到了明天過來。有親戚提出要見你。但你和淺月和水月的事,現在還沒有理清,她怕被親戚們看出什么端倪,再加上更年期,就比較暴躁。你諒解一下啊。”蘇父道。
“哎,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江風道。
“所以,江風,你到底準備怎么辦啊?你還真想兩個都娶啊?我跟你說,我雖然很喜歡你,也希望你做我女婿,但娶兩個,絕對不行。”蘇父道。
“岳父,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更喜歡淺月,但我又跟水月姐上了床,我...”江風頓了頓,又道:“你肯定懂我的。”
蘇父先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瞪了江風一眼道:“別拿我跟你相比。我們倆不同。我是和你紫珊姨分手后才遇到你岳母的。而你是純粹的腳踏兩只船。要不是兩個女兒都喜歡你,我早就收拾你了。”
江風笑笑。
他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唉,岳父,我該怎么辦?”
“別問我!”
蘇父頓了頓,又道:“你今天找我不會就是這事吧?這事,我給不了你什么建議。如果我建議你娶水月,淺月肯定不滿。如果我建議你和淺月在一起,那水月又會傷心。父親難做啊。”
“不是。我今天找你是想了解一些銀行財務方面的事。”
接下來,蘇父開始給江風江蘇銀行系統可能存在的財務安全隱患。
不知不覺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差不多就這些了。”蘇父看了看時間,又道:“很晚了。那你是回去,還是去我家?”
“我,還是回去吧。”江風道。
晚上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江風回到了家里。
嗯?
看到院子里亮著燈,江風愣了愣。
今天父母不在家,柳知音又上夜班去了。
“誰在家里?”
帶著狐疑,江風推開了院子的門。
然后看到院子里的人,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