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這一切將來都是她的之后,許月娥眼中,是如何也遮擋不住的貪婪。
這些畫面,江清璃盡收眼底。
她卻覺得,一切沒什么大不了的。
紀翩然緩緩走來,見到許月娥的時候,臉色變了變,臉上寫滿狐疑。
“姨母!”
江清璃主動叫人,恭敬行了個禮。
許月娥才慌張收回目光:“二姨母!”
“月娥也來了!”
紀翩然剩下的都是尷尬的笑,在紀翩然看來,許月娥是個不安分的家中小輩,似乎想到了不該想的事情。
與邵鈺博的婚事,確實讓她的處境可憐,但是不想好出路,只靠這些骯臟手段,紀翩然便不喜歡,也沒什么好臉色。
“月娥妹妹說沒來過王府,今日想要一起來看看,姨母不會介意吧!”
那么多人在,紀翩然顧著長輩的面子,只是搖搖頭。
“月娥能來,我也高興,畢竟都是家中小輩,我們都是一家人!”
許月娥笑的尷尬,不住打量,飲茶的時候,江清璃不小心將手中的茶杯翻倒,茶水灑在了許月娥身上。
許月娥驚叫一聲。
“妹妹,實在抱歉!”
江清璃站起來,對許月娥道歉,許月娥正想要委屈,看到紀翩然卻冷靜了。
紀翩然怔愣,不情愿的開口:“來人,帶月娥下去換件衣裙吧!”
許月娥這才離開。
許月娥離開之后,四下無人,紀翩然拉住了江清璃的手。
“許月娥雖然是我三妹的孩子,但是這孩子瞧著就不正,感覺有什么歪心思,清璃你離她遠一點,免得被利用了!”
江清璃微微皺眉。
“姨母,此話怎講?”
江清璃還以為,紀翩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事情真相。
“昨日我在市集上偶遇了許月娥,還有你姨父。
我總覺得許月娥看你姨父的眼神不對勁兒,也故意接近你姨父。
她平日里向來低調(diào),我們回家她都不會過來露臉。這會兒婚事不行了,自己哭哭啼啼不愿意,一下子與一個男子示好。
不是姨母多想,她的意思很不單純了!”
江清璃汗顏,沒想到紀翩然誤會至此了,竟然覺得許月娥對晉王有心思。
不過這都一樣了。
“月娥小小年紀,真的會想這么多嗎?她是對晉王府的事情突然有了興趣不假,不過月娥年紀不大,應(yīng)該不會對姨父有別的心思吧!”
江清璃正說著,一道熟悉身影走進大門,穿過花園,朝著他們走來。
江清璃連忙噤聲。
她是沒想到,晉王蕭宴突然過來。
蕭宴直挺挺的朝著紀翩然來的。
紀翩然抬眸,似乎也難以置信。
“王爺,您怎么回來了,不是說有些公務(wù)需要處理嗎?”
晉王低眉,眼中滿是溫柔,攬著紀翩然的肩膀,輕聲道:“是本王早上出門匆忙,竟然忘記了重要文書。
王妃也知道,本王不喜歡旁人進入書房,翻找本王的東西,好在走的不遠,親自回來拿!”
他說著,甚至深情在紀翩然額角一吻。
有江清璃在,紀翩然有些不好意思,錘了蕭宴一把。
“孩子還在這里,你這可讓清璃尷尬,她還不曾嫁人是個小姑娘,王爺這樣……”
蕭宴看向江清璃。
“清璃是第一次來王府吧,今日為何有空?”
蕭宴眼中都是隱隱的探究,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江清璃,好似在防備什么一樣。
江清璃深吸一口氣,之后平靜開口。
“想姨母了,想來看看,上次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之前我被陸元琪迷惑,他說陸家人不喜歡婦人在外面游走,不喜歡外面那些聚會場所,希望婦人在家中相夫教子。
不知不覺,清璃被影響多年,不說斷親也不曾與姨母聯(lián)系,更是主動斷了與小姐妹的關(guān)系。
那些姐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嫁人了,唯有姨母是我的家人,如今醒悟更想要把這些失去的關(guān)系找回來!”
“可憐的姑娘!”
紀翩然同情江清璃,再次握住了江清璃的雙手。
“那陸丞相一家,真不是東西,活該生不出兒子來。
清璃,過去的事情可真的苦了你了。你母親給你定親的時候,應(yīng)該也想要你嫁入丞相府有個依靠。
沒想到,他們做事那么過分!”
提起之前江清璃經(jīng)歷的事情,紀翩然依舊有些憤恨。
她咬咬牙,看著蕭宴。
“王爺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幫我們清璃報仇啊,我們清璃好好一個姑娘,竟然被他們?nèi)绱舜枘ィ@個年紀了,才想起來結(jié)交朋友,如此的孤獨,真是可憐。
以后悶了,就來找姨母!”
許是江清璃自揭傷疤,滴水不漏,蕭宴找不到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眼神也跟著松懈下來。
“你是來找你姨母的,本王一個男子在這里不合適。
王妃,本王還有公務(wù)在身,幫本王好好照顧清璃,本王先去忙了!”
“好!”
紀翩然見到蕭宴走了,才后知后覺,沒有告訴蕭宴許月娥也來了。
不過很快紀翩然便放下這件事情。
一個在后院,一個在書房,他們也遇不上。
這件事情過去了便就過去了吧。
想著,紀翩然繼續(xù)安慰江清璃。
“你的婚事,姨母一定好好安排,姨母認識不少京中貴女,日后你就替姨母出去結(jié)交。
有鎮(zhèn)南王府還有晉王府做你的后盾,你一定是京城身份最貴重的姑娘,誰都不敢欺負你。
姨母身子不好,一直都不曾有孕,也是把你當(dāng)親女兒看待的!”
江清璃欲言又止,想要把晉王那些事情都說出來。
不過看著紀翩然這樣子,不曉得真相公之于眾,她會怎么做。
還有就是晉王多疑,會不會提前動手。
她還要想個好辦法。
兩人寒暄一會兒,紀翩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
“許月娥去了后院換衣服,也有一段時間了。
就算是重新沐浴梳妝也應(yīng)該出來了,她到底去哪里了?”
紀翩然想起許月娥,才恍然時間過去很久。
因為也不見晉王出來,紀翩然猛地站起來。
“清璃,我們還是去找找月娥吧,免得她亂走不知道路,沖撞了后院的老太太!”
紀翩然這樣解釋,沒把話說的難聽,事實上更擔(dān)心的是許月娥見到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