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紀南城已經三番四次的見到江清璃與沈承禮親近。
他不相信江清璃是個冒進的孩子,為了攀高枝,可以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偏偏紀清瞳說的難聽,仿佛江清璃就這樣做了一樣。
江清璃恭敬的跪在紀南城面前。
“我與沈大人,到現在為止,倒是沒有故意親近。
端朝民風算是開放,不是不允許結交朋友。
若是外祖父覺得,紀清瞳屢屢到了沈大人面前示好的時候都見到我,心生嫉妒,在眾目睽睽之下質問我,想要把事情鬧大也是對的,清璃不想要反駁。
哪怕我與沈大人有什么過分的地方,也是應該家中長輩提點。
不管清璃是個如何兩面三刀的人,這件事情都輪不到紀清瞳在王府門口大張旗鼓的教訓!”
江清璃雖然恭敬,卻不見一點道歉。
“外祖父,這件事情是紀清瞳錯了,而不是我!
再說,京城之中那么多王孫公子,為何每次紀清瞳提起來,便是我與沈承禮走的近了,這不是私心是什么!”
紀南城的氣消了一點,又覺得江清璃的話多少是有點道理的。
紀清瞳的心思,府中大人都看得出來。
紀清瞳求而不得,大家也都明白。
若是兩人愿意,成就這一段姻緣,也未嘗不可。
沈承禮在朝中名聲不好,也不妨礙他身份貴重。這是紀南城一開始的設想。
如今,他只是想要一切清楚一點,姐妹相爭的樣子,實在是不好聽。
想著,紀南城認真開口。
“就算是你對沈承禮有意,也不是一件壞事兒。
他雖然與世家作對,不過深受皇上器重,年紀輕輕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父母雙亡家中沒有親人,但是官位不低。
老夫也看的出來,沈大人對你多少有些不一樣的。
若是你們都有此意,成全你們也不是不可!”
“外祖父!”
江清璃剛想說自己與沈承禮不可能有那方面的關系,不過在關鍵時候,想起了沈承禮的目的。
他們的關系應該互相幫助,所以江清璃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認下這件事情,默不作聲。
“清璃,你之前經歷種種委屈,沈大人也是真心幫助,外祖父倒是覺得這人不錯,若是有機會,請到府中來,好好聊聊!”
紀南城拍了拍江清璃的肩膀,讓江清璃先行離開。
整個過程,紀南城沒有問起其他的事情,似乎對于晉王的目的一無所知。
晉王將自己看的緊緊的,若是有什么風吹草動,同行的人不會不知道,江清璃可以暫時相信,紀南城沒有害自己兒女了。
江清璃剛出來,紀清瞳早就等在一處,耀武揚威的開口:“怎么樣,外祖父可是把你訓斥清醒了?
江清璃你也知道,我才是紀家嫡女,就算是有好的婚事,也輪不上你什么。父親說了,朝中見到沈大人,會提起我的事情的,我們同在紀家,你覺得沈大人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我?”
紀律似乎給了紀清瞳相當的安全感,現在的紀清瞳,就像是個斗勝利的孔雀。
“作為表姐,我也好心提醒一句,沈大人這人,紀清瞳你駕馭不住。
他若是在乎王府千金的身份,早就尋找更好的門第了,論門第,紀清瞳你可以算是中上,卻不是沈大人唯一選擇!”
江清璃說完,轉身要走。
“就算不是我,也不會是你。京城之人皆知道你的丑事,你名聲盡毀。
沈大人娶了你,豈不是丟臉丟到外面了嗎?”
此時,江清璃倒是也不在意。
“別忘了,這件事情皇上親自下令澄清了,紀清瞳我們都是自家姐妹,我不想要與你爭斗什么,別做傻事,我的目的從不是你!”
說完,江清璃轉身就走。
……
江清璃的日子過得尚且算是安靜,次日,沈承禮便傳來了消息,有空給紀翩然看一看。
晉王的人雖然監視紀翩然,但是有一點說得好,他們不敢獨自行動,只能在外面守著。
若是晉王來不及趕過來,便也不會發現他們到底在籌謀什么事情,頂多知道他們見面了而已。
說以,沈承禮一早就用大事,將晉王拖住。
今日晉王人在宮中不得出,公事繁重,脫不開身,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快速趕到現場的。
這包廂與上次一樣,有個暗門。
這會兒江清璃只需要跟紀翩然一起出去吃飯,便就可以了。
江清璃親自遞了帖子,晉王府的人不愿意卻也不能多說什么,兩個人說說笑笑,來到最最熱鬧的酒樓門口。
江清璃拉著紀翩然進入酒樓,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兩人叫了一桌子的菜,就像是閑話家常一樣,外面跟蹤的人,只能緊緊盯著這扇門,這里達官貴人不少,到底是打聽不到什么。
晉王的人,也不敢私自進入,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其他人誤會探聽虛實的話,怕是打草驚蛇。
沈承禮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紀翩然緊緊握著江清璃的手。
“清璃,你明明知道之前王爺不想要我們見面,我就算是出門也有人跟著,難道你不怕……”
紀翩然擔心,這晉王如此大的一盤棋,得知一切已經被人猜到了,一定會殺人滅口。
自己想活著,卻不想要連累了江清璃。
江清璃眨眨眼,目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姨母,開口:“姨母莫要擔心,我這里還有沈大人!”
江清璃說著,沈承禮從屏風后面走出來。
沈承禮名聲在外,早前晉王對沈承禮的評價也不是很好,紀翩然條件反射的緊張,防備。
“清璃,你何時與這監察司的人混的那么好,難道真的想是外面說的,你們之間……”
江清璃無奈,一男子一女子日日廝混在一起,是容易讓人誤會,現在事情沒查清楚,誤會是如何都解不開了。想到這些事情,江清璃嘆息,再看著姨母:“是我請沈大人幫我個忙的!”
沈承禮揮手,便有一個男子從屏風后面出來。
那人正是之前見到的邵鈺博。
今日邵鈺博看著沒有那么浪蕩,卻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