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雙手抱拳,對江清璃恭敬一拜。
江清璃心情確實不佳,如今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目光平靜的對劉全開口道:“查到他人在哪里了嗎?”
“是,小姐!”
劉全說著,帶著江清璃往后巷走。
這里的宅子都十分雅致,不少已經(jīng)被那些文人題名,矯揉造作的名字,配合一些寫的還算是工整的對聯(lián),正是京中許多公子哥讀書的地方。
江清璃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風氣,他們偏偏一家比一家的,似乎想要比比到底是誰更有文化一點。江清璃只是低頭不語,對于這些事情也不表露出什么看法,走向一間院子。
這院子里面本來就沒什么下人,不過不是很安靜。
絲竹管弦的聲音傳入江清璃的耳朵,這宅子的主人似乎相當?shù)臏厝嵝∫猓恢赖降资窍胍x書呢,還是干脆是過來與女子尋歡作樂的。
江清璃也只是聽了一會兒,便覺得這種事情讓人提不起精神。
若不是她還有事情要做,絕對不想要在此時打擾了別人。
想著,江清璃推門進入。
男子一臉慵懶,左擁右抱的,一臉十分愉快的表情。
見江清璃進來,他放開手中美女,朝著江清璃笑了笑。
“江姑娘怎么會在此處?”
邵鈺博顯然沒想到,江清璃可以那么突然的來到自己的窩來,也為江清璃主動靠近自己驚訝。
誰不知道,江清璃簡直就是沈承禮的寶貝,不經(jīng)過沈承禮,誰都不敢太靠近江清璃。
“我來找邵公子聊些事情,不知道是否太唐突了。
實在是因為邵公子平日里的興趣就是如此,若不是在此處等待的話,我怕是找不到邵公子!”
江清璃先禮后兵,顯然是在許月娥說起沈承禮的事情,就已經(jīng)打算好了直接來找邵鈺博了。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唐突,可是江清璃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沈承禮她是靠不上了,更加不想要見到紀清瞳得意洋洋的樣子。
紀清瞳喜歡的別的事情,江清璃都能夠去爭取一二,唯有這件事情,江清璃不想要去爭取。
可能是因為江清璃與沈承禮之間的淵源,又是因為……
過去沈承禮確實是個好人,好的一點都不真實。
想著,江清璃收斂了那些令人煩躁的思緒,笑著看著邵鈺博。
“我是需要邵公子幫忙,而不是需要沈大人,所以有什么事情我親自找來便好了。
不找邵公子是否還記得解藥的事情?”
邵鈺博當然記得了,他會醫(yī)術不錯,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紀翩然的事情,他們早就討論出來了,不過這件事情制作的權利,卻不在他這里。
充其量,他只是出個主意而已。
神醫(yī)這樣的稱呼,邵鈺博自愧不如,只是礙于身份的緣故,有些事情邵鈺博不方便與江清璃說。
現(xiàn)在,只能頂替那身份,與江清璃周旋。
“當然了!”
邵鈺博的聲音有些緊張。
“藥方什么都已經(jīng)告于段落了,只是眼下還差一味藥材就已經(jīng)可以把緩解的藥給江姑娘了。
只是那一味藥材十分珍貴,我也在尋找呢,就算是出得起高價,想要找到也要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
這話,江清璃聽進去了。
“不知道邵公子缺了什么東西,我可以幫忙找一找。
雖然在京城之中的人脈,我可能不如邵公子,卻也想要為姨母的事情盡一份力!”
邵鈺博實在也沒聽說,那最后一味藥材在哪里,要說沈承禮如今也是不知所終,邵鈺博不好說。只是這種事情怎么說呢……邵鈺博無奈,只能想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那藥材叫做五色花,早就已經(jīng)滅絕了。
如今若是有的話,可能也在皇宮,或者什么地方。這藥材我很難找到,才會浪費一些時間,不如江姑娘再等等?”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江清璃還能怎么辦呢?
皇宮里面的東西想要要出來,不容易。
江清璃在瞬間,就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今日,許月娥與自己說,那圍獵陸湘湘便是許諾一件事情,無論什么,都能達成,若是自己奪得頭籌的話,便有了藥材了。
只是如此,得罪沈承禮卻是真的。
沈承禮日日陪伴紀清瞳,意思自然是想要紀清瞳奪冠,自己會不會……
江清璃雙手握緊,也顧不得其他。沈承禮曾經(jīng)答應幫忙,江清璃不是一個無賴的人,一定要賴上沈承禮的承諾。
可是,江清璃沒有辦法。
“江姑娘,你別著急,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只是時間的問題,總之不會讓江姑娘為難的!”
江清璃點頭,自己也有了主意。
“我不為難,只是想著是否有辦法把這件事情辦成,到時候邵公子便不需要為了我的事情為難了,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為了我做的,我當然不想要全部假手于人!”
“江姑娘說的這是什么話!”
邵鈺博十分不好意思。
幫忙的本來不是自己,而是沈承禮。
他不過是沈承禮的一個擋箭牌而已,到底是擔不了什么事情的。如今沈承禮不在這里,江清璃親自過來找,他才被迫胡言亂語的。
等到去問問沈承禮,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姨母的事情,有勞邵公子了!”
江清璃盈盈一拜,邵鈺博馬上伸手去攙扶。
“江姑娘太客氣了!”
江清璃簡直就是個小祖宗,他擔不起江清璃這樣的感謝,心中有愧。
可是,江清璃卻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邵鈺博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沈承禮啊沈承禮,你自己喜歡幫人家姑娘,卻也不說清楚,這份恩情,我可不敢隨便認領啊。
與你同門,真累!”
說完,邵鈺博癱坐下來,那些姑娘也自覺的站在一邊,受到眼前低氣壓影響,瑟瑟發(fā)抖。
“公子,人都走了!”
邵鈺博這才不耐煩的揮揮手。
“沒事兒了,你們都下去吧,該干什么干什么!”
那小廝揮手,所有姑娘都離開,只剩下邵鈺博一個人,面色相當凝重,仿佛剛才的酒色生香不曾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