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跡回到屋內,看著還在睡的邵雨薇。
她睫毛精致,臉更是白得發光。
楊跡坐在床邊,小聲喊道:“薇薇,該起床了!”
邵雨薇慵懶的開口道:“不要,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誰能夠想到,一向勤快的邵雨薇,會變得這般慵懶。
楊跡笑著說道:“你要是不起床,等會兒雨桐可來掀你被子了。”
邵雨薇猛然驚醒,她現在可是什么都沒穿。
要是被雨桐看見了,還不得羞死個人了。
邵雨薇抓著被子,坐了起來。
見楊跡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邵雨薇臉紅著說道:“你轉過去!”
楊跡湊近,與邵雨薇的臉頰貼近。
“又不是沒有見過!”
邵雨薇嬌羞道:“哎呀,你快轉過去!”
楊跡也不再打趣邵雨薇,轉過了身去。
很快,邵雨薇便穿好了衣物,臉紅的說了一句。
“夫君,我穿好了!”
楊跡回頭,笑著說道:“薇薇今天,格外的好看!”
邵雨薇柔情似水的望著楊跡,滿臉的溫柔。
楊跡也發現,昨晚要了多次,邵雨薇的承受能力,也變強了許多。
昨日起床的時候,她還有些不適應,走路都有點變形。
今天,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吃早飯的時候,楊跡院外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楊跡皺起眉頭,來到門口。
看見村里不少人,都來了。
楊跡見狀,不由得開口道:“大清早的,各位叔叔嬸子來我家做什么?”
被楊跡懟過的李嬸子丈夫,王大成上前一步,開口道:“楊小子,你父母死了以后,村子里的人對你也頗為照顧,這沒問題吧!”
楊跡聽到這話,笑出了聲。
“沒錯,我父母過世以后,村子里是有幾家對我頗為照顧。可王叔,你說的這些人也包括你嗎?或者說,在場的人這幾年里,有誰照顧過我,在我最艱難的時候,給過我一口吃的?”
楊跡父母過世的時候,他才十五歲。
除了要養他自己,還要養邵雨薇。
之后沾上了賭癮,大家嫌棄他是正常的。
可沒沾賭癮之前呢?
這些人也沒見得,伸出援助之手?
如今一群人,突然跑到自家門口來,想要作妖,楊跡是萬萬不可答應的。
王大成摸了摸鼻子,其他人也心虛的不敢看楊跡。
但王大成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不管怎么說,今天來的都是你的長輩,有些話我們還是要說的。”
楊跡點頭:“行,我倒是聽聽你們要說什么!”
王大成道:“這幾日,總有人上門來找你的麻煩。昨日,更是有人上門,要來殺你。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村里的正常生活。我們這么多人上門來,就是想要讓你搬出村子,別拖累了我們。”
楊跡氣極反笑,一腳就踹向了王大成。
王大成猝不及防的被楊跡一腳踹倒,屁股墩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楊跡,他們沒有想到楊跡竟然會直接動手。
楊跡將眾人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
他冷漠道:“別人欺負村里的人,沒有見你們站出來,倒是自己欺負起村里的人,一點都不留情。你們真以為,我好說話是吧!今天我話就放在這兒,要滾也是你們滾,我楊跡家五代都在野母豬村生活,再想想你們的跟腳,你們哪來臉讓我搬出村子,一群慫包軟蛋!”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要想站出來說些什么,可卻被楊跡一個眼神瞪得縮了回去。
這時村長張保在自己孫子張平的攙扶下,來到了院子內。
張保對著眾人問道:“你們這一大清早的,在楊跡家的院子做什么?”
見到村長來了,這群人像是又擁有了底氣一般。
王大成立馬爬起來,對著張保告狀道:“村長,楊跡剛剛踹了我一腳,還將我打出血了。村長,你看,我現在嘴上都沾有血跡。”
王大成的媳婦,李玉茹也道:“村長,楊跡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張保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才對著楊跡問道:“楊小子,這是什么情況?”
楊跡面對張保,還是給了好臉色。
他便回答道:“村長,他們這些人一大早堵在我家門口,要我搬出村子!”
張保一聽,吃驚的望著這群人。
他指著這群人,怒其不爭道:“你們啊,你們!楊小子父親在的時候,你們誰家沒有受過他的恩惠。現在他走了,你竟然要把他唯一的兒子趕出村子,你們還是人嗎?”
王大成辯解道:“村長,我承認當初是受過他爹一些恩惠。可如今楊跡天天惹事兒,昨個都已經有人殺上門來了。我這也不是擔心,連累了村子嘛!”
張保看著王大成,冷哼了一聲。
“你王大成是擔心連累了村子,還是擔心連累了你自己?”
王大成不言,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肯定擔心連累到自己啊!
張保又對著楊跡道:“楊小子,你要怎么做,我不攔著你。只是別把人打殘了,打死了,不然是要吃官司的。”
楊跡微微一笑:“放心吧,村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肯定將其扒皮抽筋!”
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咽了一口唾沫。
他們沒有想到,楊跡竟然這么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即便是個賭徒,可也只敢在家里,對著邵雨薇橫。
現在的楊跡,是對著他們所有人都能橫。
而野母豬村的絕大多數村民,也只會窩里橫。
出去了以后,畏首畏尾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是奴籍!
王大成見村長站在楊跡這邊,楊跡又如此的蠻橫。
他放下狠話道:“村長,你就這么袒護楊跡吧,早晚有一天,他為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說完,他帶走自己的媳婦,就快步離開了。
沒有了王大成帶頭,其他人也都散了。
張保嘆息了一聲,才對著楊跡道:“楊小子,你別往心里去,他們這些人其實心不壞,就是嘴賤。”
楊跡并不這么認為,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野母豬村是青陽鎮最窮的一個村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因為大家不團結,不希望哪一家比自己過得更好。
就算張平去縣學讀了書,按理來講,他要是能考一個秀才,對全村都是一件喜事兒。
可私底下,還是有很多村民不希望張平能夠考上。
最好啊,一輩子和他們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