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作走出了銀行,正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
可是,他一扭頭,是嚇得渾身一顫,暗叫道:“壞了,我命休矣。”
邱大作為什么這么害怕呢?
因為,他看到,從那五個兇徒方才走來的人行道上,又走來了兩個兇徒,就見,走來的兩個兇徒全都是超高超大的巨人身材。
邱大作將近兩米的身高二百多斤的體重,按說,邱大作的身材已經是夠高夠壯的了。
可是,走來的那兩個兇徒比邱大作還高出一頭寬出一臂。
仔細看,走來的那兩個兇徒一個是青紫臉一個是藍靛臉,兩個兇徒全都是面目猙獰一身煞氣,大熱的天,兩個兇徒全都散披著衣服全都裸露著前胸,兩個兇徒的前胸之上全都長滿了黑乎乎一寸多長的胸毛,冷眼看,走來的那兩個兇徒就好像是那個動物園里跑出來的兩只黑毛大狗熊,兩個狗熊模樣的兇徒晃著高大的身軀走來之時,竟然踏得人行道上的地磚“咚咚”作響,一看就知道,那兩個狗熊模樣的兇徒都有硬功在身。
邱大作望著走來的兩個狗熊模樣的兇徒,是一陣心驚膽寒,他有心再退回到銀行的大門里,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那兩個兇徒已經發現了他。
兩個狗熊模樣的兇徒晃著高大的身軀,越走可就離邱大作站的地方越近了。邱大作就仿佛感覺到,兩個兇徒就好像是兩座小山一樣向他壓來。
邱大作嚇得連著后退了兩步。邱大作的心里雖然膽怯恐懼,但是,他還是握緊了雙拳做好了跟兩個兇徒拼死的準備。
可是,邱大作萬萬沒想到的是,幸運的事情發生了。那兩個狗熊模樣的兇徒只是互相嚷嚷著從邱大作的面前走過,卻并沒有理會邱大作的存在。
邱大作看了,心中是一陣竊喜。
那個青紫臉的兇徒一邊走一邊甕聲甕氣地嚷嚷道:“他奶奶的,黑三黑四真他娘的是一對笨蛋,帶著一大幫子的人,竟然連一個黃城來的傻呆子都對付不了。打八圈我正打得手燙,讓他小子來電話攪了我的好局兒。”
那個藍靛臉的兇徒也跟著甕聲甕氣地嚷嚷道:“可不,他奶奶的,大熱的天,我正摟著小翠兒睡午覺,那黑三鬼催燈似的電話攪了我的好夢。要不是看在紅桃尖的面子上,我才不**他呢。”
邱大作站在一旁,將兩個兇徒走過時嚷嚷出來的話聽得真真切切。
邱大作望著兩個兇徒走去的背影,暗自叫道:“看來,那兩個兇徒還是沖著我來的。只是,他們兩個現在還不認識我而已。”
邱大作猜想的一點沒錯,走過去的兩個狗熊模樣的兇徒,的確也都是沖著邱大作來的。
那兩個狗熊模樣的兇徒,也都是毒手女魔謝殷花手下的鷹犬,也都是黑組織牽手會里的打手。
那個青紫臉的兇徒姓牛,名字叫牛犀奎,在梅城的江湖黑道上有一個綽號叫牛魔王。
那個藍靛臉的兇徒姓蔣,名字叫蔣勢烈,在梅城的江湖黑道上也有一個綽號叫蔣門神。
牛魔王牛犀奎和蔣門神蔣勢烈都是梅城本地人,本地出生本地成長。
那么,他們兩個巨人怎么會甘愿給謝殷花當鷹犬呢?這里也是有原因的。
單說牛犀奎。
牛犀奎的爸爸叫牛子林,牛子林是一個屠夫。
數年前,牛子林就在梅城的北郊開了一個屠宰場,牛子林每天干的都是殺牛宰羊屠豬抿駱駝的活計。
牛犀奎小的時候飯量就特別大,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能比一般同齡孩子的飯量大上個四五倍。再有,牛犀奎小的時候還特別喜歡吃肉,什么牛肉豬肉驢肉……他是什么肉都吃。牛犀奎的爸爸是開屠宰場的,家里正好什么肉都不缺。牛犀奎的媽媽每天都換著方的給牛犀奎做肉食,什么紅燒牛肉、清蒸驢肉、醬鹵羊肉……各種肉食讓牛犀奎可勁吃吃個夠。牛犀奎五六歲時,一頓飯就能吃一大碗的紅燒牛肉,外帶三五個饅頭和一大碗的羊湯。不過呢,牛犀奎也不白吃,牛犀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身高和體重都比一般同齡的孩子要高出一大截胖出一大塊。牛犀奎十**歲時,他的身高已經達到兩米二十,體重也已經達到三百來斤了。
牛犀奎雖然是長得比同齡的人高出一大截胖出一大塊,可是,牛犀奎的學習成績卻是一直不太理想,甚至說是很糟糕。
有一天,牛犀奎把考試卷子帶回了家。牛子林一看兒子考試卷子的卷面,好嘛,那真是一塌糊涂慘不忍睹,整個卷面上你都不知道牛犀奎答的是什么。
牛子林望著兒子牛犀奎,唉聲嘆氣地說道:“唉,兒子,犀奎,你爸我年輕的時候就學習不好,后來,我只能是干了一個世人都瞧不起的屠夫。你爸我拼死拼活地掙錢,就是想將來好供你上大學,讓你日后能干上一個體面的工作。兒子,犀奎,現在看來,你將來也不會有什么大出息。兒子,犀奎,你爸我盼子成龍的夢,也已經是破滅了……”牛子林一邊數落著兒子犀奎,一邊是唉聲嘆氣。
牛子林有一個鄰居叫何知奇,何知奇這個人很聰明,街坊鄰居都管何知奇叫小韓信。
小韓信何知奇看到牛子林一邊訓斥兒子一邊唉聲嘆氣,他就走到了牛家父子的身邊想看個究竟。
小韓信何知奇看了看牛犀奎的考試卷子,他也是皺了皺眉。接著。小韓信何知奇又仔細打量打量了牛犀奎,然后跟牛子林說道:“老牛,牛屠夫,你也用不著看著你兒子的卷子唉聲嘆氣。你兒子犀奎雖然學習不好,但是,他也有他的特點。”
牛子林聽了,一撇嘴,說道:“哼,他有特點,他有什么特點?他就有兩個特點,一個是能吃,一個是能睡,除了這兩個特點之外,他啥也不是。”
小韓信何知奇聽了,望著牛子林說道:“老牛,牛屠夫,你可不能這樣貶低你的兒子,要是讓我看,你的這個兒子可是一個寶!”
牛子林聽了,望著小韓信何知奇說道:“老何,你說兒子是個寶,那他是個什么寶啊?”
小韓信何知奇繼續說道:“老牛,牛屠夫,瞧你這兒子,兩米二十的身高,三百來斤的體重。老牛,就你兒子的這個身材,你可以送他去學習籃球啊,你兒子要是學會了籃球,那將來很可能就是一個籃球巨星,到那時,你兒子的名聲,可比你這個牛屠夫強多了。”
牛子林聽了小韓信何知奇的這番話之后,他的眼睛頓時是一亮。隨即,牛子林望著小韓信何知奇,說道:“老何,小韓信,你的這番話,驚醒了老牛我這個夢中人。老何,讓你這么一說,我兒子還真是一個寶。老何,我就聽你的,明天,我就送犀奎去學籃球。”
第二天,牛子林真的就帶著牛犀奎來到了籃球訓練營,在訓練營找到了籃球訓練營的經理沈逸飛。
沈逸飛打量完了牛犀奎之后,跟牛子林說道:“牛先生,你兒子還真是一個打籃球的好材料,你帶著他到訓練營的藍訓處去報名吧。”
于是,牛子林帶著牛犀奎來到籃球訓練營的藍訓處,給牛犀奎報了名,并交了足額的培訓費。
籃球訓練營里有初級班、中級班、高級班、特訓班等各個級別的訓練班。
藍管人員接受了牛犀奎之后,要先對牛犀奎進行測試,測試一下牛犀奎現有的籃球水平,然后,再根據牛犀奎現有的籃球水平給牛犀奎分班。
藍管人員通過對牛犀奎的測試,結果,牛犀奎測試出的籃球水平是個棒槌,棒槌的意思就是,牛犀奎的籃球現有水平基本為零,牛犀奎只能是分配到籃球訓練營的初級班進行學習。
就這樣,牛犀奎留在了籃球訓練營的初級班。
籃球訓練員看到牛犀奎是個棒槌,只能是從零起步開始教牛犀奎,先教牛犀奎持球,再教牛犀奎傳球接球,接著又教牛犀奎運球和投籃,投籃有定點投籃、運球投籃、正手投籃、反手投籃、高拋投籃和低手上籃等訓練,還要教牛犀奎一些籃球比賽規則,這些,都是一個籃球運動員必須具備的基本功和基本常識。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一晃兩年年過去了。
再看,牛犀奎在籃球訓練營里兩年的訓練成就,好嘛,牛犀奎連初級班都沒能畢業,看看牛犀奎現在籃球訓練的成績單:第一、牛犀奎投籃的命中率太低,牛犀奎站在籃球場地的三分線上投籃,投十次能有八次三不沾;第二、牛犀奎折返跑的速度太慢,根本就跟不上籃球比賽的節奏;再有,牛犀奎傳球傳的不準,接球的時候也是接的不穩。
故此,有一個籃球界資深人士跟牛子林說:“牛先生,你兒子球商太低,球性和球感基本為零,你還是讓你兒子學點別的體育項目吧,打籃球并不適合他。”
牛子林問牛犀奎:“兒子,你自己決定,你還想不想繼續在籃球訓練營學習籃球了?”
牛犀奎搖著頭,說道:“爸,我不想再在這里學習籃球了,在這里學習籃球太枯燥,練習定點投籃一投就幾百次,太無趣了。”
牛子林聽了,便把牛犀奎領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牛子林又對牛犀奎說道:“牛犀奎啊牛犀奎,你學習文化不行,打籃球也不行,那你到底能干點什么呢?”
牛犀奎想了想,揮動著兩個拳頭跟爸爸說:“爸,我喜歡打拳擊。我在電視上看到,美國拳擊手泰森一拳能打死一只老虎,爸,我要是學會了拳擊,那我一拳打死一頭牛,或者打死一頭豬,那樣的話,爸,你以后再殺牛宰豬,有我幫忙你不就省事多了。”
牛犀奎的爸爸牛子林聽了,苦笑了笑,說道:“牛犀奎,你既然愿意學拳擊,那我就送你去學習拳擊,你爸我認可再破費一回。”
牛子林在市里找了一家最好的拳擊訓練館,這家拳擊訓練館的名字叫鼎紳拳擊訓練館。牛子林又在鼎紳拳擊訓練館里花高價錢給牛犀奎找了一個頂級拳擊教練,這個頂級拳擊教練的名字叫囧神。牛子林就把牛犀奎送進鼎紳拳擊訓練館,讓頂級拳擊教練囧神來教牛犀奎拳擊。
囧神教練還真挺負責,他給牛犀奎制定了一整套的訓練計劃。囧神教練對牛犀奎的拳擊訓練,要求的也是特別嚴格,每天都讓牛犀奎完成一定數量的規定訓練科目,還讓牛犀奎每天都要按時到崗按時訓練,在訓練的時候不能耍滑不能懈怠。
牛犀奎平日里懶散慣了,連著幾天嚴格的科目訓練下來,他的身子就有點吃不消了。這一天,囧神教練到外面辦事,暫時離開了拳擊訓練館。牛犀奎看到囧神教練不在身旁,他便趴在訓練館里的一個躺椅上睡著了。
囧神教練回來后,看到牛犀奎趴在躺椅上睡著了,他抬起手來照著牛犀奎的身上就是一巴掌,把趴在躺椅上呵呵睡的正香牛犀奎打得一激靈醒了過來,囧神教練又指著牛犀奎的鼻子把牛犀奎狠狠地訓罵了一頓。
囧神教練是一個火爆子脾氣,可是,他哪里知道,牛犀奎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牛犀奎挨了囧神一巴掌本來就有些不情愿,接著,又讓囧神教練劈頭蓋臉地訓罵了一頓,牛犀奎不由得是無名火起。
牛犀奎望著囧神教練,暗自心想:我爸花錢雇你,是讓你傳授給我拳擊的,不是讓你打我罵我的。
牛犀奎想到這里,他揮起拳頭照著囧神教練的面門就是一記直拳,好嘛,這記直拳還是囧神教練剛剛教他的,他竟然拿囧神教練當成了活靶子。
囧神教練一點防備都沒有,讓牛犀奎這一記直拳打得“撲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再看囧神教練,嘴角也出血了門牙也活動了。
牛犀奎的爸爸牛子林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趕緊來到了拳擊訓練館。牛子林又是給囧神教練賠禮,又是拿出錢來給囧神教練治傷。
囧神教練跟牛犀奎的爸爸牛子林說:“你的這個兒子我可教不了,你還是趕緊把他帶走吧。”
牛子林只好把牛犀奎領回了家。
回到家后,牛子林對牛犀奎說道:“牛犀奎啊牛犀奎,你讓我咋說你好呢?我看,你就是一個吃啥啥沒夠干啥啥不行的蠢貨。你呀,以后可別再出去給我丟人現眼了。你呀,以后就跟著我在家里殺牛宰羊吧。”
打這以后,牛犀奎真的就在家里跟著爸爸牛子林學習屠宰,當了一個屠夫。
這天早晨,牛犀奎溜溜噠噠來在了附近的一個公園里。牛犀奎看到,這個公園的里面有一個健身廣場,健身廣場上有很多健身器材,像什么單杠雙杠石墩子石鎖了。牛犀奎還發現,有幾棵樹上掛著練習拳擊的沙袋。牛犀奎看到了那樹上掛著的沙袋之后,他是一陣歡喜。
牛犀奎雖然是離開拳擊訓練館了,但是,他還是很喜歡拳擊。
牛犀奎望著樹上掛著的沙袋,暗自叫道:“太好了,我要是在這里練習拳擊,又寬敞又自由,還不用花錢,也不會受教練的氣。”
打這以后,牛犀奎每天早晨都會來到公園里,對著樹上掛著的沙袋練習拳擊。
這一天的早晨,牛犀奎在公園里,正揮舞著雙拳對著樹上掛著的沙袋砰砰砰練得起勁,忽聽身旁有人發笑,而且,那笑聲還非常特別,有點甕聲甕氣的。
牛犀奎急忙扭身觀瞧,看到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看那個年輕人的身高足能有兩米二十,黑黝黝的膚體,肩寬臂厚肚大腰圓,上秤稱一稱也能有三百來斤,蓬松的頭發一張藍靛臉,那甕聲甕氣的笑聲就是從他的嘴里發出來的。
這時,那個年輕人望著牛犀奎,說道:“哎,我說大老黑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牛犀奎回答說道:“哈,我姓牛啊,我叫牛犀奎。——哎,我說二老黑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個年輕人聽了,回應說道:“哈,我姓蔣啊,我叫蔣勢烈。”
蔣勢烈望著牛犀奎繼續說道:“哎,我說牛犀奎,你一個人對著沙袋練習拳擊有什么意思啊?要不這樣吧,咱們兩個玩一玩拳擊對打,你看如何?”
牛犀奎聽了,望著蔣勢烈說道:“哎,我說蔣勢烈,這么說,你也喜歡玩拳擊了?”
蔣勢烈沖著牛犀奎晃了晃雙拳,說道:“哈,是啊,我也喜歡玩拳擊啊。”
牛犀奎笑著說道:“哈哈,那可太好了,我正愁打拳擊找不到對手呢,那我們兩個現在就在這里玩拳擊對打。”
打這以后,大老黑牛犀奎和二老黑蔣勢烈,每天清晨都要來在這個小公園里玩拳擊對打。
哪知,是節外生枝。
這正是:
兩個狗熊去圍剿,
碰到獵物不知曉。
嘟嘟囔囔發怨氣,
癡男乘機把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