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下令然后教徒們把陸仁甲送去愚者高塔,那些教眾集體跪下開始施展封印儀式。
陸仁甲站在中間,四周的教眾跪拜舉手,嘴里念叨著不明意義的音節。
阿波羅和身邊的洛基退后一步,看著儀式的進行。
陸仁甲一點也不慌,飛快的觀察著這種儀式,下一秒一些白色的迷霧在儀式中間飄來,包裹住了陸仁甲。
當迷霧散去,陸仁甲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祭壇之中,并且四周都是高墻。
【這里是塔內....深淵族特有的傳送技術?】
“這誰的教徒?居然這么穩,被傳到這里還沒有暴走?”
上方傳來了疑惑的聲音,陸仁甲現在再暴走就有點刻意了,畢竟這些天神族的反派沒有那么弱智。
正所謂以不變應萬變,繼續站著不動,看看能不能激發什么隱藏的劇情。
“不知道,反正打點子扎手也不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就是打工的。”
不斷聽著那些天神族的交談,看起來他們完全沒有什么機密的心態。
恐怕他們也想不到,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人族能夠化身深淵生物進來。
畢竟他們被天使趕出去的時候,生物引擎的概念都還沒出來,地球還在看懂王表演股票的藝術呢。
等待了差不多十分鐘,一個紅衣主教走了出來。
他看著中心站著的陸仁甲,抬手呼喚:
“沙拉力——!”
“沙拉力——!”
四周上萬黑袍教眾齊聲高呼:
“沙拉力——?。?!”
“沙拉力——?。。 ?/p>
祭壇上方,黑色的扭曲物質蔓延,形成了一個漆黑的旋渦。
“咕——噠——”
邪惡的音節從漩渦里面傳來,超越精英的級別領主深淵邪神降臨了自己的意識。
低沉的耳語在陸仁甲腦袋里面翻攪,混亂著陸仁甲的意識。
陸仁甲半跪在了地上,雙手抱頭。
【精神攻擊真惡心啊....】
他直接抬手洞穿了自己腦袋,混亂感一下舒服了。
但這一下給邪神整不會了:
“咕噠——!”
莫名的,陸仁甲好像聽懂了邪神的話,他這個音節的含義類似【神官】。
上面的天神族也傻眼了:
“他打穿了自己的腦袋還能活著?!”
“不可能...支配者的神官怎么可能出現在外面!”
“支配者要來了嗎???!”
恐懼開始蔓延,四周的教眾集體匍匐在了地上顫抖。
打穿大腦而不死,只有支配者的教徒才能做到。
而支配者的教徒哪怕是最低級的信徒,也足以被稱為神官,在這深淵的地位超然。
就算是領主級別的邪神也不敢輕易對最低級的信徒神官動手。
“薩拉姆啦——!”
那扭曲的旋渦內,領主沙拉力的意識波動開始劇烈,似乎在質問陸仁甲到底是哪一位支配者的神官。
這外圍區域不可能有支配者的存在,就連它這個領主也不能來外面,只能意識過來發展信徒。
眼下支配者的神官來了,這也意味著有支配者也發現了漏洞,自己在外圍的事情一旦暴露很有可能遭到支配者的清算。
【他在恐懼?有意思....還以為你們沒有情緒認知呢?!?/p>
感受到了情緒波動,陸仁甲更踏實了。
老君當年的猜想更進一步被證實了,混亂的深淵族也不是沒有腦子的傻子,只是他們的思維和人族不一樣,同時他們擁有理解人族思維的能力。
這不是一場戰力的戰斗,而是認知的戰斗。
要是能逆轉這一認知天平的偏向,人族就能占據主動權。
“大腦控制肌肉,肌肉控制大腦嗎?好像明白一點了。”
陸仁甲最擅長的,就是蹬鼻子上臉。
你要是恐懼了,那老子就站起來了。
他抬手取掉了兜帽,橘紅色的豆豆眼直視著深淵旋渦。
“撒路?。 ?/p>
天神族十分敬業的扮演著解說的角色:
“他居然敢直視領主!”
“神官...完全違反了教徒與邪神的主仆關系!”
“除了支配者,它們誰也不懼!”
“完了...它們會把外圍的一切都扭曲崩壞的!”
感受到沙拉力的恐懼,陸仁甲決定來一波大的。
之前和朱覺認識的那一次他就有了一定的認知。
面對深淵,不要恐懼你就成功了一半,要是能在不恐懼的時候做出一些令對方無法理解的行動,會有奇效。
無法理解,又要貼合深淵的扭曲與惡心特色。
陸仁甲抬手握住了左手的中指。
【這東西...居然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陸仁甲深吸一口氣,直接拔出了自己左手中指,大喊:
“起飛吧!賓周!”
斬魄刀是身體的一部分,陸仁甲的斬魄刀更是**系的,完全可以和修羅爪一樣融入他的體內。
沖天如柱的賓周始解完成,上面圍觀的天神族人都傻眼了:
“那是...什么東西!”
“圣根!?”
“這..色孽教派的神官?”
“色孽教派....有兩位支配者,到底是誰的神官?”
陸仁甲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這些天神族好像知道的有些多啊。
而且....他們好像在搶自己的戲份,必須全部抓起來拷問后弄死,以后這種解說的路人工作可不能再被搶走了。
幾個天神組發毛:
“他剛剛好像在看我們?!?/p>
“別怕這些神官都不會輕易的對教徒動手,他們的目標是轉化更多是教眾。”
“要是能夠拜入一位支配者的麾下,我們也是神官了?!?/p>
“還挺賺...成為支配者的信徒比當這低級的深淵族更好啊....”
莫名的,他們看向陸仁甲的目光柔和了,還有一種為他加油的感覺。
這就是高位身份入場的便利,低位身份入場很容易被猜忌。
因為你身份低,人家會以俯視的目光看你,把你研究個底朝天。
但要是你身份高,對方就是仰視你,不敢過多觀察你,反而還會自己腦補察言觀色,想一個十分合理的理由幫你圓上你的漏洞。
正所謂待我功成名就時,自有大儒為我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