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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江的手突然僵住了，還以為是哪個王老爺，沒想到是姓紀的王爺。
于是只能緩緩松開管事，啐了一口：“晦氣！錢過段時間再還！”
隨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背影透著幾分狼狽。
片刻后街角的小酒攤前，聶江摸出僅剩的幾枚銅板，拍在油膩的木桌上：“來壺最便宜的燒刀子！”
等小二將酒壺端上就要走的時候，卻被聶將拉了住。
“都買了你的酒了，不送一盤花生米？”聶江臉色陰沉呵斥。
“這位爺！”小二尷尬一笑：“花生米可要兩文錢呢！”
“放你娘的屁！”聶將大罵一聲，拍桌而起：“老子去哪里喝酒，都送小菜，我要你一疊花生米，你還敢問我要錢？”
話未說完,聶將就已經(jīng)將腰間的刀拔出來半寸。
小二看聶江如此渾，不敢招惹，只能來到后廚挑了一疊上桌客人吃剩下的給聶江重新裝盤送上。
吃著花生，聶將仰頭灌下一大口劣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腦中想著從哪里再去搞他一筆錢來花花。
上次在中州搶的錢都在賭場輸光了，要是再不搞點錢來，飯都要吃不起了。
正當他準備喝第二口時，一張萬兩銀票輕飄飄地落在酒桌上。
聶江瞇起醉眼，抬頭看見一位白眉老者正坐在對面，氣度不凡。
“白眉齊霆？”聶江認出了來人，嗤笑一聲：“怎么，天榜高手來施舍叫花子了？”
齊霆不以為忤，淡淡道：“聶大俠說笑了，老夫此來，是想請大俠幫個小忙。”
聶江盯著那張銀票，舔了舔嘴唇：“說吧！什么忙？”
“我要殺幾個人，要你幫我！”齊霆道。
“殺誰？”聶江哼了一聲：“你可是天榜第六，還需要我?guī)兔Γ侩y不成你要去殺天榜第二的半步無上閻問？”
“當然不是！”齊霆道：“這一萬兩只是定金，事成之后還有十萬兩！”
聽到這話，聶江這才來了興趣，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那你到底要殺誰？”
“靈武王府八王子，紀云峰！”齊霆沉沉開口：“還有他師父師兄。”
聶江瞳孔微縮，酒意頓時醒了大半，朝著周圍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后這才又道：“你瘋了？讓我殺王府的人？而且我可聽說他師父是嚴川呢！”
“沒錯！”齊霆點頭：“當然可不止請你一人！”
聶江眼中閃過一絲為難：“可是你不知道我和王府二王子的關(guān)系甚好嗎？讓我殺他弟弟，怕是不妥吧！”
“你這樣的人還在乎這些？”齊霆笑道。
“我想武尊誤會了！”聶江侃侃道：“我的意思是這得加錢才行！”
“沒問題！”齊霆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又掏出一張萬兩銀票放在桌上：“定金再給你加一萬兩如何？”
“成交！”聶江這才笑著一把抓過銀票，仰頭又喝了一口酒：“可有期限？”
“這一個月先不要離開寧城！”齊霆道：“等時候到了，我會來通知你要怎么做！”
“行！”我知道了！”聶江將銀票揣進懷中，有了錢，再看到手中的燒刀子后已經(jīng)喝不下去，于是直接把酒壺摔碎在了地上。
跟著起身轉(zhuǎn)頭就要去酒樓吃頓好的。
小二見狀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吃個啞巴虧。
當天晚上，聶江就跑到了秋花院中瀟灑。
進門之后，老鴇立刻過來熱情迎接，顯然聶江已經(jīng)是常客了。
“聶大俠，好久不見了，鶯鶯燕燕，春香秋香可都想你了呢！”老鴇殷勤介紹。
“哈哈哈！”聶江大笑，然后道：“那就把鶯鶯燕燕，春香秋香，還有楚楚盈盈都給我叫來吧！”
聶將說完，就掏出一張?zhí)崆皟稉Q的百兩銀票塞進了老鴇豐滿的懷中。
老鴇立刻喜笑顏開：“大俠闊綽，你先去房間等著，我這就去把她們給你喊來！”
縱使是地榜高手，面對六個女子的聯(lián)合圍攻也難以招架，等活動完后也有些臉色發(fā)白，身體發(fā)虛。
從院中出來，已經(jīng)深夜，聶江準備再去賭場一趟，有了本錢就可以從頭再來。
聶江搖搖晃晃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手中的酒壺已經(jīng)見底。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在青石板路上扭曲變形。
“嗝！”他打了個酒嗝，正要把空酒壺扔掉，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巷口立著一道黑影。
聶江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右手本能地按上刀柄：“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滾遠點！”
黑影緩步走近，月光下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中年面孔：“聶江，你還記得中州那十八口人的性命嗎？”
聶江瞳孔驟縮，隨后輕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血月樓的殺手吧！”
“猜對了！”嚴川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哈哈哈！”聶江突然狂笑起來，鬼紋刀錚地出鞘：“就算你們樓主親至，也未必殺得了我聶江！就憑你？你算個什么東西？”
嚴川不再多言，只是輕蔑地勾了勾手指。
“找死！”聶江暴喝一聲，鬼紋刀化作一道黑芒，帶著凄厲的破空聲劈向嚴川面門！
這一刀快若閃電，刀鋒未至，地面已經(jīng)被犁出一道深溝。
然而就在刀鋒即將觸碰道嚴川衣角的時候。
“鐺！”
一聲脆響，聶江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的刀竟被眼前之人兩根手指穩(wěn)穩(wěn)夾住！
“什么？”聶將大驚，拼命抽刀，刀身卻紋絲不動。
嚴川跟著雙指一擰，咔嚓一聲，精鋼打造的鬼紋刀竟被生生折斷！
聶江踉蹌后退，酒意全無，額頭滲出冷汗：“你...你到底是誰？”
嚴川不答，只是隔空一掌拍出，瞬間一股無形之力印在聶江胸口。
“噗！”
聶江噴出一口鮮血，胸口頓時凹陷，跟著整個人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撞塌了街邊的圍墻。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卻發(fā)現(xiàn)全身經(jīng)脈已被這一掌盡數(shù)震斷！
“不...不可能...”聶江滿臉驚恐：“血月樓什么時候有這種高手...”
嚴川走近，一指點在他的額頭，聶江當場瞳孔渙散，直接暈死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