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延當場愣住,脖子明顯感覺到了一抹極寒之意,只要稍不注意,劍鋒就可以割斷自己的喉嚨。
好歹自己也是七境高手,就算和地榜高手有差距,可也不至于一招就落敗吧!
這讓趙延完全沒有想到。
“蕭大俠,饒命!”趙延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囂張之意,身體僵住連忙求饒:“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蕭哭眼神如冰,此刻更能體會自己和葉懷云之間的決斗有多么可笑。
當時葉懷云的那一劍也可以這樣抵住自己的喉嚨,但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
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的差距就和自己與葉懷云的差距一樣大。
明明都是七境,可卻如同云泥。
一想到這里,蕭哭就更是茫然。
明明當初他們二人的劍術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可就是那件事之后,兩人的差距便被慢慢拉開。
面對眼前這個趙延的求饒,蕭哭手腕一轉,用刀柄重重砸在了他的喉嚨上。
“呃啊...”
趙延頓時一口血水吐出,劇痛讓其直接蹲倒在地,捂著脖子大口喘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侮辱我妻子,本應該要了你的命!”蕭哭冷冷道:“但是我饒你一命,只是讓你變成啞巴!”
蕭哭說完,轉身就朝著驛站里面走,圍觀的眾人紛紛自覺讓開了一條路來,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嚴川看著跪在地上痛得扭曲的趙延,這家伙已經被蕭哭一劍柄打碎了喉結,別說以后說不了話了,就是吃飯喝水都是問題。
鬧劇結束,眾人都回到驛站重新吃飯聊天,但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再說關于蕭哭的任何事情,生怕被這些地榜高手的怒火波及。
就算他蕭哭打不過葉懷云,可也不是他們這些三四流武者可以比較的。
“你怎么不殺了他?”嚴川主動到蕭哭的桌前坐下。
蕭哭看了一眼嚴川淡淡道:“你說得對,仇恨和憤怒確實會讓我的劍變慢,當我冷靜下來后,反應快多了!”
看這蕭哭悟性不錯,嚴川頓時生起了愛才之意。
畢竟自己本來是個三百多歲的筑基修士,面對這種三十來歲的武者,就跟看到小孩子一樣。
“你是怎么做到的?”蕭哭突然對著嚴川詢問。
“做到什么?”嚴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在鼻子下聞了聞,這驛站的燒酒品質一般,酒水渾濁。
“就是...”蕭哭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你給我傳入體內的那股氣息,是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感覺,很奇妙!”
“普通的養氣功而已!”嚴川隨口道:“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養氣功?”蕭哭微微思索后搖頭:“竟然有如此效果?”
武者和修仙者的區別,正是在于雙方修煉的氣不同。
武者所修煉的真氣當中除了靈氣還有濁氣,濁氣堆積與體內太多就會封堵住武者的上限。
武者當中越高明的功法,吸入體內的濁氣就會越少,也會在平時慢慢將濁氣排出。
而修仙之人一開始就是吸收的靈氣,所以境界可以達到更高的水平。
剛剛嚴川就是給蕭哭灌入一股單純的靈氣,所以會讓他感覺奇妙。
就像是喝習慣了渾濁帶著泥沙的河水,突然喝上一口清澈甘甜的山泉,那種口感自然前所未有。
“多謝嚴兄弟好意!”蕭哭輕嘆了一聲:“只是現在我還有要事處理,沒有時間去學習其他功法,以后有機會,再來拜訪吧!”
“好!”嚴川也沒有強求,畢竟人各有志。
簡單吃完飯,所有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休息。
嚴川拿著從鬼市得來的玉簡再度開始嘗試解除一層禁忌,可是剩下的禁忌復雜很多,每次只能破解其中一小部分。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嘗試,嚴川已經滿頭大汗,只能選擇停下來休息片刻。
被這么多道禁忌封鎖,里面那本書卷不知道記錄了什么不得了的內容,這更讓嚴川好奇。
隨后嚴川又從戒指當中摸出來了在拍會場得到的那個方形木盒,想要試試將其打開。
可是這個木盒外面的拼圖屬實太過復雜,嚴川又不知道原本的圖案,嘗試了許久都是一頭霧水。
像這樣的東西,嚴川屬實不太擅長,只能重新丟回戒指當中。
翌日一早。
客棧里面的人已經少了大半,大多數的人天剛剛亮就已經離開,包括其中的蕭哭。
嚴川在驛站買了幾個燒餅,出了驛站騎上馬,繼續開始返程。
經過幾日緊趕慢趕,嚴川終于回到了長青鎮外。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鎮子還是那個鎮子,沒有什么變化,等穿過街道來到嚴府外,同樣一切如初。
門口看門的兩個護衛正在吹牛打趣,當看到嚴川騎馬回來后立刻肅然起敬,一左一右跑上來迎接。
“老爺回來了!”
“老爺我來給您牽馬!”
到了門口,嚴川翻身下馬,走進府中。
“夫人呢?”嚴川問。
“夫人在里屋,就是最近沒有怎么出來!”邊上的護衛連忙回答。
“王統領和楊興業呢?”嚴川又問。
“都在后院呢!”
嚴川剛到后院,就聽見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九轉金身!開!”
只見院中楊興業扎著馬步,周身泛起淡金色光暈,衣衫無風自動。
在他對面,王大山正擺出八崩拳起手式,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準備使用全力。
“楊小少爺,我可要動真格的了!”王大山沉聲道。
楊興業咧嘴一笑:“盡管來,現在我已經可以施展出七轉金身的水平,絕對能擋得住你這一招!”
“轟!”
王大山縱身而上,一拳擊出,空氣中竟響起輕微爆鳴。
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楊興業胸口,卻如同擊中銅鐘,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楊興業紋絲不動,反倒是王大山被反震力逼退三步,甩著發麻的手腕直抽冷氣。
“哈哈哈!怎么樣?”楊興業收起架勢,得意地拍著胸脯:“我就說我這功法練到大成,肯定能夠擋得住吧!”
話音戛然而止。
楊興業突然僵在原地,眼睛看向邊上瞪得溜圓:“師...師父?”
嚴川負手站在廊下,嘴角含笑:“看來我離開這些日子,你沒有偷懶!”
“師父!”楊興業像個孩子似的蹦過來,臉上寫滿興奮:“您看我練得如何?一個來月我就已經可以施展出七轉金身了,就連王大哥全力一擊我都能夠不痛不癢的接??!”
王大山揉著手腕苦笑:“楊小少爺這功法確實邪門,我八崩拳已練到七重勁,打上去跟撓癢癢似的!”
楊興業突然眼睛一轉:“師父,要不您也打我一掌試試?看看徒兒能接您幾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