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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小說網 > 其他 > 女扮男裝,和孿生兄長互換人生后 > 第七章:云府初交鋒,少女鋒芒試牛刀

黑風寨,寨門口。

雷嘯天攥著鬼頭刀立在最前,指節深深陷進刀柄纏繩里,鐵鑄的刀身被他攥得隱隱發顫。

他盯著霧里的黑暗,后槽牙咬得發酸。

要不是前陣子跟鄰縣匪幫火并耗光了大半火藥,剛才兵器庫那下爆炸,足夠把整個黑風寨掀翻,他們這群人早成了碎渣。

孟昶、柳強帶著三十多個土匪站在他身后,個個臉上蒙著煙火熏過的黑灰,活脫脫剛從灶膛里爬出來的模樣。

孟昶扛著斷柄錘,黃衣下擺沾著軍械庫的焦痕,粗喘聲在霧里格外刺耳,每口呼吸都裹著火藥燒過的嗆味;

柳強反復摩挲著胳膊上的槍傷,想起那小白臉泥鰍似的身法,眉頭擰成道深溝,眼尾不自覺地抽了抽,忌憚像霧水似的往骨縫里鉆。

一眾人心頭的火像被風煽過的野草,要把眼前的濃霧燒出個窟窿,比寨里噼啪燃燒的軍械庫還要烈。

“小白臉!有種的出來單挑!”

雷嘯天的吼聲撞進黑霧,震得周遭的霧氣都在抖,在崖壁間撞出層層疊疊的悶響,“縮在外面裝孫子算什么本事?”

寨門外卻靜得詭異,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撞在腔子里“咚咚”作響。

只有風卷著霧掠過崖壁,發出嗚嗚的聲響,連方才隱約的喊殺聲都沒了蹤跡,像是被濃霧生吞了下去,連點骨頭渣都沒剩。

孟昶忍不住將斷錘往地上狠狠一砸,火星濺起半尺高:“大哥,不對勁!這霧里連個屁動靜都沒有,那小白臉該不是跑了吧?”

柳強往霧里瞥了眼,指尖按在傷口上:“跑了?他炸咱們兵器庫鬧這么大動靜,哪能說跑就跑?依我看,這里頭定有詐。”

雷嘯天沒接話,眼瞳沉得像深潭,只盯著寨門方向。

他往前挪了兩步,抬手按住門板,側耳細聽。

除了弟兄們粗重的喘息,就只剩遠處軍械庫柴火噼啪的燃燒聲。這死寂像塊浸了水的破布,悶得人胸口發堵。

“開寨門!”

雷嘯天突然低喝,聲音里裹著不容置疑的狠勁,“老子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樣!”

兩個小匪手忙腳亂去扯門栓。

生銹的鐵栓“嘎吱!”聲在死寂里鉆得人耳膜疼。

門外影影綽綽的,黑黢黢的影子在霧里晃,借著寨里的火光瞧,有的舉著木棍,有的蹲在崖邊,密密麻麻足有百十來號。

“在那兒!”

孟昶眼睛瞬間瞪得滾圓,攥著斷錘就要往前沖,“弟兄們,跟我上!”

可他腳剛抬起來,一陣夜風吹過。

恰好掀開了門前的霧紗,火把的光“唰”地掃過最前排的“人影”。

哪是什么人頭,分明是扎著黑布條的草人;

舉著的也不是兵器,是綁在草人手上的枯枝;

連蹲在崖邊的“伏兵”,都不過是裹著破麻袋的柴捆。

“草……草人?”

有個小匪沒忍住嗤笑出聲。

剛笑了半聲,就被雷嘯天投來的眼神釘在原地。

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嚇得他趕緊捂住嘴,連呼吸都屏住了。

雷嘯天的臉漲成了青紫,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猛地沖上前,一把揪住最顯眼的那個草人。

狠狠扯掉它身上的黑布條,露出里面沾著夜露的稻草,草稈間還歪歪扭扭插著幾根野狗尾巴草,透著股戲謔的荒唐。

“他娘的!”

孟昶的斷錘“哐當”砸在地上,震得旁邊的稻草人都晃了晃,“這小兔崽子拿堆破草人耍咱們玩呢!”

他越說越氣,聲音都發顫,“合著咱們兵器庫被炸、弟兄們流血,就為了跟這堆破爛較勁?”

話落,他掄起斷錘就往草人堆里猛砸,稻草紛飛中,他的怒吼里都帶了哭腔,像是被戳破了最狼狽的體面。

“殺!”

雷嘯天突然爆喝,聲音比鬼頭刀劈開木頭還脆,震得霧都抖了抖,“給老子去云天府殺了那小子!老子要把他挫骨揚灰!”

錢通慌忙上前半步:“大哥!萬萬不可啊!”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云天府的鄧家是鎮東將軍的宗族,府里光是護院就有上千號,個個都是帶過兵的好手!咱們這點人手沖過去,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柳強也跟著點頭,摸著胳膊上的傷沉聲道:“二哥說的是,咱們兵器庫剛被炸,弟兄們折了不少力氣,此刻硬碰硬,怕是討不到好。”

雷嘯天眼睛一瞪,正要發作,錢通突然“哎呀”一聲。

拍著大腿道:“等等!大哥,我突然想起一事。”

“小白臉的口音,倒像是青溪縣那邊的!會不會是……是縣衙那幫剿匪的在背后搞鬼,故意冒充云家引咱們上鉤?”

“青溪縣?”

孟昶嗤笑一聲,掄起斷錘往地上砸了下,“就那幫拿鋤頭的窩瓜?借他們十個膽子,敢炸咱們黑風寨庫房?哪次下山借糧,那群窩瓜不跟見了閻王爺似的?”

雷嘯天的怒火被這幾句話壓下去幾分。

他盯著地上散落的稻草,指節在刀柄上慢慢摩挲,沉默半晌,突然沉聲道:“吵夠了,就聽令。”

眾人頓時噤聲。

雷嘯天掃過孟昶、柳強和剛從帳后繞出來的劉美美:“你們三個都見過那小白臉。帶幾個弟兄混進云天府,先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云家的人。”

他頓了頓,鬼頭刀在掌心轉了半圈,“若是云家的人,咱們再從長計議,無論如何也得報這仇;若是青溪縣那幫雜碎冒充的……”

刀身映出他眼底的狠厲,“就先把那小白臉的腦袋擰下來,再殺了青溪縣縣令泄憤!”

孟昶雖仍憋著氣,卻也知道這是最穩妥的法子,扛著斷錘甕聲甕氣地應:“行!我去認認那兔崽子!”

柳強和劉美美對視一眼,也跟著點頭。劉美美指尖轉著淬毒的銀針,冷笑一聲:“正好,讓他再嘗嘗我銀針的滋味。”

雷嘯天最后瞥了眼滿地的稻草人,突然一腳將最前排的草人踹得稀爛:

“查仔細點。若是誤了事,你們三個就自己把腦袋掛到寨門上來。”

.....

云天府城外的老槐樹下,晨霧還沒散透,草葉上的露水打濕了鞋邊。

溫長寧反手按住孫長柱攥得發白的手,指腹在他粗糙的手背上碾了碾,力道不輕不重,帶著股不容置疑的穩勁:“去鄧知府府衙附近候著,眼睛放亮,盯著來往動靜。”

孫長柱撓著頭,牛眼瞪得溜圓,一臉實在:“就盯著?不用干啥?”

“盯緊了,就是最大的事。”

溫長寧湊近半步,聲音壓得像霧里的風,只有兩人能聽見,“記好,見了爪子綁紅繩的鴿子,立刻往府衙跑,使勁擊鼓,只喊‘看見一群可疑人朝東南方向去了’,多一個字都別說,懂?”

孫長柱把鐮刀往腰后挪了挪,甕聲甕氣應:“中!俺這就去蹲點,保準給他們敲來!”

說罷,他貓著腰鉆進槐樹林,粗布衣裳沾著草葉,活像塊扎在土里的石頭。

另一側,客棧的馬車里飄著淡淡的墨香。

王宇捏著溫長寧遞來的字條,眉頭擰成個川字,抬頭看向眼前的“少年郎”:“長空賢弟,你既已引匪兵注意,為何還要混進云家當差?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溫長寧往車外瞥了眼,見沒人靠近,才靠在車壁上。

指尖摩挲著頸間那截假喉結,聲音沉了幾分,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銳:“這次進云家,一來,黑風寨那群人很可能會來云家探查,二來……”

“王大人可知‘吃絕戶’的滋味?”

王宇一愣。

“我娘本是云家獨女,外祖父走后,旁支宗親把家產搶了個干凈,寒冬臘月把她趕出門,差點凍斃街頭。”

溫長寧的目光落在遠處云家那片飛檐上,像淬了冰。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眼里的光像藏了鉤子:“自然是要把本該屬于我娘的東西,一樣樣拿回來。”

王宇看著她眼里的算計,突然想起前幾日被強行打扮成“富商”的事,忍不住問:“那前幾日讓我穿成那樣,又是何意?”

溫長寧挑了挑眉,答得理直氣壯:“那會兒正想看話本子,你在旁邊唉聲嘆氣,秋秋又在耳邊哭哭啼啼,吵得人腦仁疼。”

“換身行頭,不過是想讓你們消停會兒。”

她說得坦蕩,王宇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看著眼前這張清秀卻透著股野勁的臉,忽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大人若肯助我,”

溫長寧話鋒一轉,眼神亮得驚人,“事成之后,云家財產的一成,我愿投給青溪鎮百姓。”

王宇猛地抬頭,眼里的疑慮漸漸散去,卻突然斂起神色,語氣添了幾分嚴肅:“長空賢弟,你娘既是青溪縣人,若真是云家侵吞了她的家產,自可向本官報案。”

他頓了頓,目光沉凝下來:“大雍律例里,從未寫明女子不能繼承家業,只是…”

“只是年代久遠,需得拿出族譜為證,還有田契、房契這些寫著您娘、外祖名姓的文書,才能定下案子。”

“空口無憑,縱是本官有心相助,也難堵住悠悠眾口。”

溫長寧聞言,眼底的光芒未減,反倒多了幾分篤定:“證據我定會找到。”

王宇望著眼前這個身形單薄卻渾身是膽的“少年”。

忽然看透了她的布局:引匪入甕是解燃眉之急,奪回祖產是了卻私怨,而盤活青溪,才是真正為百姓謀長遠的大計。這般心系百姓、深謀遠慮,連他這個當縣令的都自愧不如。

“好。”

王宇重重點頭,眼底重新漾起贊許,“長空賢弟,我在城南‘迎客來’客棧待命,隨時聽候差遣。”

溫長寧拱手,聲音里漾開點笑意:“合作愉快。”

.....

云天府云家的朱漆大門外,應聘護院的漢子排了半條街,個個抻著脖子往前瞅。

誰不知道云家是本地望族,護院月錢比別處高兩倍,若能被主子看中,說不定還能混個一等貼身護院當當。

拿著高額月錢,每天陪著主子到處亂逛,吃喝玩樂,這等美差,誰不眼饞?

溫長寧混在人群里,頸間松香蜂蠟捏的假喉結雖有些硌得慌,那張臉卻實在惹眼:眉眼精致,膚色白凈,在一眾糙漢里像株挺拔的竹,想不顯眼都難。

她望著這座藏著母親過往的宅院,指尖在袖中悄悄攥緊:屬于母親的一切,她必須拿回來。

“肅靜!都聽好了!”

管家福伯扯著嗓子喊,頭戴瓜皮帽,袍角沾著飯粒,偏要板著臉擺威嚴:

“咱家云府選護院,規矩大著呢!過三關:力氣、機靈、膽氣,少一樣都滾蛋!”

人群一陣騷動,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摩拳擦掌。溫長寧站在原地,眼神平靜地掠過眾人,將周遭動靜盡收眼底。

站在她斜后方的福伯侄子阿福,正死死盯著她的背影,心里打著算盤。

早就聽說云家三少爺愛美,四小姐見了俊朗后生就挪不動腿。這小白臉長得比畫里的仙童還好看,若是真被哪個主子看中,哪還有他們這些粗人的活路?

少一個對手,自己入選的勝算就大一分,必須得讓他知難而退!

“接下來,按名冊點,點到的出列!”

福伯指尖在名冊上敲了敲,又指向院角那尊半人高的石碾子,“第一關,力氣!誰能舉起來,就算過!”

“王洪!”

“到!”

王洪上前一步,雙手按在石碾子上,憋得滿臉通紅,石碾子卻紋絲不動。

反倒“哎喲”一聲閃了腰,疼得在地上直哼哼。

阿福眼珠一轉,假裝往前擠,故意用肩膀狠狠撞向溫長寧:“讓讓!別擋道!”

他本想把溫長寧撞個趔趄,最好能惹得福伯嫌她礙事,直接把人趕出去。

可手掌剛要碰到溫長寧的后背,對方卻像背后長了眼,腳尖輕輕一點,身形如柳絮般往旁側飄出半尺,恰好避開了他的沖撞。

阿福收不住勢,往前踉蹌了好幾步,差點一頭撞到石碾子上,引得周圍哄堂大笑。

“哈哈哈,阿福這是想給石碾子磕頭啊?”

“怕是想暗算人家,反把自己絆了吧!”

哄笑聲像細針似的扎在阿福臉上,他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又羞又氣,狠狠瞪向溫長寧。

若不是這小白臉突然躲開,自己怎會當眾出丑?

“愣著干嘛?”

阿福梗著脖子嚷嚷,特意拔高嗓門想讓福伯聽見,“有本事就趕緊上啊!別光站著裝樣子,我倒要看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能不能舉得動石碾子!”

周圍的應聘者也跟著起哄,目光齊刷刷落在溫長寧身上。

溫長寧慢悠悠轉過身,目光掃過阿福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涼絲絲的笑:“這位大哥,摔疼了?”

阿福一噎,怒道:“少廢話!”

“我倒是想少廢話,”

溫長寧的聲音不高,卻像帶了穿透力,清清楚楚傳到每個人耳朵里,

“可總有人不按規矩來。管家說了按順序應征,你偏要插隊起哄。怎么,云府的規矩在你眼里是擺設?”

這話像把軟刀子,既點破了他無視規矩,又暗暗勾連起眾人對“壞規矩”的不滿。

周圍的哄笑聲頓時停了,幾個應聘者看向阿福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惡。

阿福的臉更紅了,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我什么時候起哄了?你少血口噴人!”

“哦?”

溫長寧挑眉,眼神里帶了點玩味,“剛才是誰攔著不讓按順序來,非要逼著我先試?合著大家都得聽你的,你說誰先來就得誰先來?”

阿福被這話堵得嗓子眼發緊,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本想逼溫長寧出丑,沒成想反被繞進“擾亂秩序”的圈子里,活像個跳梁小丑。

周圍人看他的眼神越發古怪,阿福只能死死咬著牙瞪著溫長寧,心里的火氣燒得像要炸開。

這小白臉的嘴,比淬了毒的刀子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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