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時,江可可已經(jīng)不見了,什么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因為昨晚實在太累了,沉沉的睡去,一覺睡到大中午。
老胡背著雙手從后門進(jìn)來,對著我壞壞的笑。
“娃子,昨晚你夠生猛的呀,之前我還擔(dān)心你會沉浸在失戀中不能自拔,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老胡,昨晚你不會偷看了吧?”
“嘿,還用偷看?你們弄出的動靜,整棟樓都能聽見。”
“咳咳……”
“行了,餓了吧?昨天消耗那么多,我去給你弄點好吃的補(bǔ)補(bǔ)。”老胡又沖我擠了一下眼睛,然后就出去了。
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好像陰謀得逞似的。
想起那天晚上偷聽到他跟張三鬼商量著讓我多跟女人那啥,以采陰補(bǔ)陽,讓我陽氣旺盛,最后膨脹而死。
昨晚我跟江可可那啥,確實讓他陰謀得逞了。
正這么想著,突然一陣頭暈?zāi)垦#亿s緊用手撐住桌子,這才沒倒下。
使勁晃了晃腦袋,我有些心驚,怎么回事?
還真是采陰補(bǔ)陽了?
我仔細(xì)感覺了一下,發(fā)現(xiàn)身體里像燃燒了一團(tuán)火,讓我整個人都有些灼熱。
不會真的是因為昨晚和江可可那啥,采集到了她的陰氣,然后轉(zhuǎn)化成了陽氣,與天地之力的陽氣相融合,這才出現(xiàn)了不適癥狀吧。
但也不會這么快吧?就昨晚一次……
再說我之前跟許靜跟趙小穎,還有那個女鬼劉阿女那啥之后,都沒出現(xiàn)啥癥狀,怎么這次和江可可一那啥,癥狀就這么明顯了呢?
難道,老胡偷偷的給我做了什么手腳?
我越想越覺得心驚。
不一會兒,老胡去飯店給我煲了羊肉湯送了過來,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絕不能在他面前顯現(xiàn)出來。
“多喝點補(bǔ)補(bǔ),這才只是個開始呢。”他說道。
我覺得他話中有話,但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端起羊肉湯就喝。
剛喝完,陳韻就來了。
“李陽,江可可有沒有來過?”她問道。
“怎么了?”
“昨晚可可一夜沒回來,打她手機(jī)也打不通,找人也找不到,我都快急死了。”
“額,別擔(dān)心,她已經(jīng)回去了。”我說道。
陳韻詫異的看著我。
“這么說昨晚她在你這兒?”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敷衍著說道:“額,她昨晚心情不太好,我就安慰了她幾句。”
“就只是安慰了她幾句?沒做別的?”陳韻也不傻,畢竟是個女人,對這方面還是比較敏感的。
我聽說就算女人的關(guān)系再好,因為一個男人也會鬧得決裂。
所以我是真不敢把昨晚和江可可那啥的事告訴她,怕她怪江可可,也怕她受傷,畢竟陳韻一直是喜歡我的。
好在她并沒有在追問,只是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
我長松了一口氣。
老胡在我旁邊悠悠的說道:“這個陳韻也得趕緊拿下,盤龍灣地底下的仙人墓,還得用到她呢。”
我沒吭聲,這老家伙恨不得我把所有女人都拿下了,那樣我也能死的快點兒。
我心說他就這么盼望我死。
不行,這個老胡到底是什么來頭?他為什么要害我?還有那個張三鬼,我必須得把他們的底細(xì)摸清楚。
可這老東西天天盯著我,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估計都會被他發(fā)現(xiàn),所以這件事還得請夏青青幫忙。
我找了個借口,走到外面給夏青青打電話。
“夏巡捕,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查一個人。”
“查誰?”
“老胡,胡玉堂,他有一個外號叫偷天鬼。”
“老胡?你們倆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你查他干啥?”
我苦笑。
“好啥好?都是表面而已,實話跟你說,這人想害死我,而且跟我爺爺還有當(dāng)年的兩大陰神也有關(guān)系。”
“不會吧?你們倆相處那么久,這不等于說你身邊一直潛伏著一頭狼嗎?”
“可不是嘛,我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對我下手了,你不希望我死吧?”
夏青青哼了一聲。
“你死不死關(guān)我什么事兒?”
“嘿,到時候也讓你體驗一把喪夫之痛。”
“我呸,我跟你有個毛線的關(guān)系?更別提什么喪夫之痛,你死了我最多給你燒把紙。”
“嘖嘖,果然最毒婦人心。”
“行了別貧了,這事我?guī)湍戕k了,但是你要幫我辦的事,是不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幫你辦的什么事兒?”
夏青青頓時就怒了,扯著嗓子說道:“你果然是忘得一干二凈啊,不是說好要跟我去港島那邊解決大佛的事嗎?”
我一拍腦殼,哎呀我去,還真是把這事給忘了。
之前答應(yīng)過夏青青跟她去解決大佛殺人的事兒,然后作為交換,她把調(diào)查出的白小雪的所有資料給我。
“我告訴你呀,我的領(lǐng)導(dǎo)以及十多個同事還被困在那邊呢,我之前跟你說過了,這件事很重要……”
“行行行,我去我去,今天就走行嗎?”
“今天不行,我這邊有點急事,明天吧,我訂明天的機(jī)票,你要做好準(zhǔn)備,我們隨時出發(fā)。”
“好,沒問題,那調(diào)查老胡的事兒……”
“不過是查個人而已,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小事一樁,我安排我的心腹去做。”
“對了,查老胡的時候,順便再幫我查一個叫張三鬼的。”
“張三鬼?什么鬼?”
“哎,也是外號,至于真名我不知道,也是個陰人,他和老胡還有我爺爺并稱為陰行三大巨匠,你一查應(yīng)該能查出來,但我想要詳細(xì)資料。”
“沒問題,還有嗎?”
“沒了沒了,我也不敢太麻煩你老人家。”
“呸,你麻煩我的事還少嗎?”
又閑扯了一番,掛斷了電話。
正要回紋身店,突然又是一陣頭暈?zāi)垦!?/p>
我勒個去,不會真能要我的命吧,這可咋整?
就在這時手機(jī)鈴聲響了,我一看是舒文打來的。
接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和龍心這幾天都在逛街掃貨,然后吃各種美食,晚上住豪華的大酒店,過的那是悠哉悠哉。
眼看著我這邊人都快死了,她還給我說這個,我沒好氣的回道:“你倆夠快活的呀,那就繼續(xù)快活吧,給我打什么電話。”
“這不是怕你擔(dān)心龍心嗎?跟你說一聲,我倆過得挺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等我們玩夠了就回去。”
“行,你照顧好龍心就行。”
我心說龍心那丫頭明明是龍主,卻單純的如五六歲的小女孩,可得有人照顧好了。
舒文又說道:“這兩天我們都住在龍珠大酒店,哎我跟你說,這酒店里有美人魚,是真的美人魚耶,不是假的,凡是見到美人魚的男客人都愛上了她,然后活活的把自己淹死。”
“但有的男客人卻感動了美人魚,得到了美人魚的珍珠眼淚,哎呀反正挺離奇的,你要不過來看看?”
我哪有那個心思啊?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忽然覺得有一道目光盯著我,我一抬頭,隱約看到紋身店里一張熟悉的面孔。
正是老胡,當(dāng)我看過去的時候,他就迅速的把目光移開了。
我呼出一口濁氣,想讓我死?老家伙,你等著瞧,老子不會死的。
心里倔強(qiáng),可是這身體不爭氣,不但頭暈眼花,而且雙腳還有些邁不動,渾身無力。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讓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就在這時手機(jī)鈴聲又響了,我懶得接,我現(xiàn)在可能都快沒命了,誰特么的都別來煩我。
可沒想到手機(jī)鈴聲一直響一直響,我瞄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之后毫不客氣的一頓大罵。
“特么有病啊?打什么打?催命啊。”
那邊竟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我是紅葉,那個女道士,你吃火藥了?逮誰都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