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昱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然呢?讓你一直坐在這里?我們還要完成任務。”
段云舒心中暗恨,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洪昱哥,你能不能扶我起來?我的腳真的很疼……”
她以為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會讓徐洪昱心軟,卻沒想到,徐洪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將手中的帆布扔到她面前,“我時間有限,你快點。”
段云舒看著地上的帆布,心中充滿了屈辱。
她堂堂一個當紅小花,竟然被徐洪昱如此對待!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躺在了帆布上。
徐洪昱見狀,二話不說,抓起帆布的兩端,拖著她就走。
段云舒躺在帆布上,感覺自己像是一件貨物,被徐洪昱隨意地拖拽著。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洪昱哥……”段云舒的聲音顫抖著,“你能不能……輕一點……”
徐洪昱沒有理會她,繼續拖著她往前走。
一路上,段云舒的身體不斷地與地面摩擦,傳來一陣陣刺痛。
她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得粉碎,心中充滿了怨恨。
“徐洪昱,我記住你了!”
段云舒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徐洪昱付出代價。
徐洪昱拖著段云舒來到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
“徐洪昱,你太過分了!”段云舒眼眶通紅,怒視著徐洪昱。
徐洪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冷淡:“我說了,我時間有限。”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還有,我對綠茶味兒過敏,碰不了你。”
段云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沒想到徐洪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圍的其他嘉賓也聽到了徐洪昱的話,紛紛向這邊看來,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你胡說!”段云舒氣得渾身發抖,“你血口噴人!”
徐洪昱冷笑一聲,“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不再理會段云舒,轉身朝著任務地點走去。
段云舒躺在帆布上,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人面前。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恨徐洪昱,恨他當眾讓自己難堪!
過了好一會兒,段云舒才從地上爬起來。
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強忍著腳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我不舒服,我要先回去了。”她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段云舒一瘸一拐地走回基地,精致的妝容早已花掉,狼狽不堪的模樣與先前判若兩人。
直播間的觀眾紛紛吐槽,彈幕如同雪花般飄過:“戲精!又開始演了!”
“徐洪昱干得漂亮!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心疼我的昱寶,差點被碰瓷!”
回到基地,徐洪昱已經在那里休息,他神色如常,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
屏幕前的洛年榮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砸了手機。
他怎么也沒想到,段云舒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為了博取同情,不惜編造謊言詆毀徐洪昱。
段云舒將目光轉向郁時錄,楚楚可憐地問道:“郁老師,我可以加入你們的隊伍嗎?”
郁時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冰冷:“抱歉,我們組不需要你。”
被接連拒絕,段云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晚飯時,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輕松愉悅。
冉余笑講了個笑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只有段云舒一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眼神陰郁地盯著眾人,手中的筷子被她緊緊攥著,指節泛白。
段云舒的怨念仿佛與這海島的天氣產生了共鳴。
天空迅速陰沉下來,狂風裹挾著暴雨傾盆而下。
節目組緊急通知嘉賓們加固基地,收拾物資。
原本輕松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徐洪昱展現出驚人的組織能力,指揮大家用防水布覆蓋重要的設備,并將食材搬到高處。
原磊則殷勤地圍著段云舒轉,噓寒問暖,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郁時錄沉默地搬運著物資,似乎對這一切漠不關心。
天黑之后,拍攝轉為室內。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整個海島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的氛圍之中。
為了安全起見,節目組決定提前結束當天的活動,讓嘉賓們回房休息。
半夜,熟睡中的嘉賓們被一陣滴答聲驚醒。
屋頂開始漏雨,水滴順著縫隙滴落下來,打濕了床鋪和衣物。
眾人紛紛起身,狼狽地躲到了客廳。
客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雨水從破損的窗戶滲進來,地面濕滑一片。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鋪在地上的被褥已經濕透,根本無法入睡。
“這下可怎么辦?”冉余笑愁眉苦臉地說道,“今晚看來是睡不著了。”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沉寂。
工作人員打開門,只見外面站著幾個穿著雨衣的人,手里拿著帳篷、睡袋、防潮墊等裝備。
“我們是海島主派來的,”其中一人說道,“這些東西是給你們用的。”
眾人頓時喜出望外,紛紛感謝海島主的慷慨相助。
工作人員迅速將帳篷搭建好,又鋪上了防潮墊和睡袋。
眾人在帳篷里安頓好,雖然空間有些擁擠,但總比淋雨強得多。
冉余笑看著戚樓影,感激地說道:“多虧了你認識島主,不然今晚我們可就要遭殃了。”
戚樓影微微一笑。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在海島上,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
嘉賓們從帳篷里鉆出來,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海風的輕撫。
節目組宣布了今天的任務:修復漏雨的屋頂。
嘉賓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這可怎么辦?”白初杉看著破損的屋頂,一臉茫然。
“總不能一直漏雨吧?”段云舒附和道。
“我們先看看有什么工具吧。”戚樓影提議道。
節目組提供了梯子、錘子、釘子、防水布等工具。
嘉賓們七手八腳地開始忙碌起來,你遞我接,你扶我爬,場面一片混亂。
冉余笑拿著錘子,對著釘子敲了下去,結果用力過猛,釘子歪了。
“哎呀!”冉余笑懊惱地叫了一聲,“我好像敲歪了。”
就在這時,段云舒突然開口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去找島主幫忙吧……”
段云舒提議一出,立刻遭到白初杉的反駁:“別瞎鬧,島主幫了我們那么多,現在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就別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白初杉說話時,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一副學究派頭。
段云舒卻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她精心涂抹的亮粉色唇彩也跟著向下彎出一個弧度:“可是,這屋頂補得也太難看了吧!萬一再漏雨怎么辦?”
她說著,眼神飄向了戚樓影,“樓影,你不是認識島主嗎?你去問問他有沒有專業的工匠可以幫忙?”
戚樓影正用濕巾擦拭著沾滿灰塵的手,聞言,抬眼淡淡地瞥了段云舒一眼,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我昨天只是碰巧遇到他,人家幫了我們已經很好了,你還想得寸進尺?”
戚樓影的拒絕毫不留情,段云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柔弱地說道:“可是……我,我不敢一個人去……”
白初杉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這女人真是戲多!
他正想開口懟回去,卻見段云舒已經扭著纖細的腰肢,朝著島主別墅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似乎期待著有人叫住她。
戚樓影和白初杉都懶得理她,自顧自地收拾工具。
冉余笑則在一旁冷眼旁觀,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過了好一會兒,段云舒垂頭喪氣地回來了,精致的妝容也有些花了,顯然是吃了閉門羹。
“島主……島主不在……”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
段云舒咬了咬下唇,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白初杉打斷:“行了,別矯情了,屋頂修好了就行,漏不漏雨明天再說。”
他說著,轉向冉余笑,“冉余笑,你幫我扶一下梯子,我上去看看還有沒有漏水的地方……”
冉余笑看著段云舒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嫌惡。
矯揉造作,惺惺作態,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她對段云舒的厭煩。
她最看不慣這種明明自己想去,卻又裝出一副柔弱無助的樣子,博取同情。
白初杉也是一臉的不耐煩,對著冉余笑說道:“冉余笑,你幫我扶一下梯子,我上去看看還有沒有漏水的地方。”
冉余笑點點頭,走過去扶住梯子,白初杉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怎么樣?還有漏的地方嗎?”戚樓影問道。
白初杉仔細檢查了一番,搖搖頭,“暫時沒有了,不過這補丁打得確實不怎么樣,估計撐不了多久。”
“那怎么辦?”
冉余笑皺起了眉頭,這海島的天氣變幻莫測,要是再來一場暴雨,這屋頂肯定還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