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漪搖頭,“不用了,就是被那個渣男給欺負的,趕快再給我拿個肘子,我要多吃點肉。”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命都快沒了。
一想到那個渣男竟然派人盯著自己,顧清漪恨的牙切齒拿起一個肘子,當謝鐸的腦袋大口咬了下去。
一旁的人看在眼里,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宮里那邊傳來消息,一切進展順利,要不了多久皇后娘娘也能出來和咱們匯合了,您要不要先離開。”
其實顧清漪在京城之中還是有些危險的。
雖說每天都喬裝打扮,就算是謝鐸站在眼前也不認識,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顧清漪堅定搖頭,“不行,我與皇后娘娘就是親姐妹,她不走我也不走。”
哎。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身體養(yǎng)的棒棒的,可每次聽到宋鶴眠在皇宮里受的那些委屈,她就恨不得再次沖進去。
狗皇帝。
人家都說茍富貴無相忘。
可,渣男謝無咎和謝鐸兩個人應(yīng)了一句話,那就是上岸先斬意中人。
悲慘的時候,是他們兩個人陪著一起度過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反而把他們糟糠之妻,不對,把他們美貌的妻子給丟了,不聞不問。
想想就生氣,顧清漪氣的又咬了一口大肘子,“對了,咱們的人一定要安排的縝密一些,不要被人看出破綻了。”
“您放心吧,我們已經(jīng)準備了妥當,按照您的要求做了一保證之前刺入身體的時候只會傷一點皮膚,而且還弄了許多動物的血,絕對不會被人看穿的。”
按照劇情,宋鶴眠要死在劍下。
這很為難。
不僅要斟酌著準備工具,還要順利的將工具遞到謝無咎手里。
總而言之,太難了。
當然還有就是幫宋鶴眠準備足夠多的獻血。
還要買通太醫(yī)……
若不是他們出生江湖遇到了許多有能力的人,還真不容易辦成這事兒。
顧清漪面色鄭重,“機會只有一次,我知道你們都是弟弟的左膀右臂,知道事情輕重,但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失敗了。”
宋鶴眠是一國之母。
露出破綻,是會被謝無咎抓起來的。
萬一要是劇情變成了瘋批強制愛怎么辦?
想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
晨光熹微。
宋鶴眠看著眼前的包袱,緩緩打開。
假死藥,血包,還有伸縮劍。
宋鶴眠將利劍拿在了手里,然后用力的一戳,利劍直接縮回劍柄里,只露出了一個小尖尖。
雖然這個肩很小,但十分鋒利,在桌子上抽出一個小洞。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宋鶴眠看著外面,嘴角不自覺勾起。
很快絲竹管樂聲響起。
宋鶴眠走出去就看到寶珠穿著大紅嫁衣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奴婢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伺候您,奴婢要嫁出去了,日后一定會時時刻刻的念著娘娘的恩情。”
寶珠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而來接親的新郎也是如此,跪在地上一臉感激。
“行了,你們兩個趕快起來吧,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記住了,寶珠雖然是奴婢,但在本宮眼里就是本宮的親妹妹。”
宋鶴眠拿起帕子親自為寶珠擦拭眼淚,又擦了擦她紅腫的額頭,“以后你不再是誰的奴才,你只是你自己,記住我昨天說的話,一定要過得幸福。”
皇后身旁的宮女出嫁聲勢浩大。
宋鶴眠親自為寶珠準備了幾十臺嫁妝,當然雖然嫁妝臺數(shù)不多,但每一臺嫁妝都是實打?qū)嵉摹?/p>
金銀玉器,綾羅綢緞,珠寶金條……應(yīng)有盡有。
重點,這些都是皇家賞賜,金尊玉貴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變賣,否則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些嫁妝是包住的,一輩子都是她的。
至于昨天交出去的那個盒子,并未,放入嫁妝單子。
宋鶴眠亦步亦趨跟著轎子來到了皇宮門口,看著那巍峨的宮墻,還有莊嚴的大門,眸光閃動。
快了,很快就快了。
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奔向幸福。
陽光下,宋鶴眠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釋然了一切一般。
謝無咎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心莫名的有些慌亂,正想要過去,結(jié)果白呦呦身旁的丫頭過來稟告,白呦呦又暈倒了。
他深深的看了宋鶴眠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
宋鶴眠回頭,看著那個身影漸漸離開,嘴角勾起臉上沒有半分不滿,反而帶著燦爛的笑容。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
一道身影疾馳而來,,翻身下馬,目光緊緊的鎖在宋鶴眠身上,“皇嫂,你說他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在耍花樣或者是回娘家了?”
宋鶴眠,“……”
若不是聲音有些耳熟,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謝鐸。
往日翩翩公子,皇家尊貴的王爺,現(xiàn)在像是一個邋遢大王一樣。
胡茬已經(jīng)長出來許多,眼底帶著青黑,最重要的是,身上的頹廢之氣。
短短數(shù)日,謝鐸再也沒有了意氣風(fēng)發(fā),反而一副垂垂矣,行將就木的樣子。
只要是在大街上見到,絕對認不出來。
察覺到宋鶴眠正眼睛的目光,謝鐸自嘲的笑了笑。
“這些日子我已經(jīng)把京城翻了一遍,算得上是絕地三尺,但是仍然沒有看到顧清漪的蹤影,她去哪兒了?她去哪兒了?”
謝鐸說到最后,語氣越發(fā)的慌亂。
剛開始聽到顧清漪的死訓(xùn)時,他不相信,堅信顧清漪一定是耍什么花樣躲起來。
所以,他將手底下的人全部派出去,想把人抓回來,然后再狠狠懲罰。
可是,一天兩天三天……
一個月過去。
卻沒有半點消息。
他慌了,心像是被人挖下一個洞空落落的,每天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尋找顧清漪。
原本他還擔心顧清漪回了娘家,可是仔細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顧清漪的娘家并沒有任何異常。
甚至也不知道顧清漪的死訓(xùn)。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顧清漪真的沒了。
他眼睛死死盯著宋鶴眠,“為什么我是她的相公,我是她男人,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不與我商量,竟然直接把他燒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