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菁再一次出錯而摔倒在地上時,許嫣然徹底沒了耐心。
“你真是笨的可以,我教了你幾遍了還是不能上手!不行就找個舞替吧,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阮菁被當眾訓斥,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謙遜地道了歉。
“抱歉嫣然老師,請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把這支舞跳好的。”
許嫣然不冷不熱道:“你看你的肢體語言多僵硬?你確定能把這支舞跳好?導演也真是的,當初要是找個會跳舞的人來飾演女一號,不就沒這么多事了?”
本來這個女一號的角色就該是她的。
所以她對搶走自己角色的阮菁本來也沒多少好感。
現(xiàn)在抓住了她的錯處,自然可盡奚落了。
“你不想教就直說!不就是你的角色被替代了嗎?沒必要這么陰陽怪氣的。”
阮菁也是知名小花旦,平時也不是沒脾氣的主。
為了練好這支舞,她已經很低聲下氣了。
此時摔了幾次,身上又痛,還要受許嫣然訓斥,頓時脾氣一上來也不依不饒起來。
“我陰陽怪氣?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許嫣然問道。
“事實就是你根本沒用心教!”
阮菁反駁,“你就這么比劃一下誰看得懂啊?我是個演員又不是學跳舞的,接受能力差一點不是很正常嗎?就像你,你要是能演戲,誰能把你換掉!”
被戳到痛處,許嫣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倒是挺能說的!我沒用心教你?行,那我不教了。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她撂挑子準備走人。
許莓幾人剛巧進來,見兩人起了紛爭,她問陳簡,“出什么事了?”
“有些人在擺譜呢。”
陳簡把自己看到的經過說了一遍。
許莓看著阮菁氣紅的眼,朝她走了過去。
準備離開的許嫣然此時一肚子火氣。
看到她來了,頓時有了發(fā)火的地方。
“許大作家,人家阮小花嫌那段舞蹈太難了學不會,你還是趁早改一改劇本吧!”
“還有啊,下次要有什么建議,麻煩你貼合一下實際情況再說。別老是吃飽了沒事干瞎出主意,浪費別人時間。”
許莓面色平靜,只柔聲問了阮菁一句,“菁菁,這段舞蹈真的很難嗎?”
阮菁也是個不服輸?shù)呐ⅲЯ艘а溃皼]有,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跳好的。”
許嫣然嗤笑一聲,“一點時間是多長時間?我很忙,可沒那么多閑時間花在你一個人身上。”
“沒關系,菁菁,我教你。”
阮菁一愣,看著說出這句話的許莓,“你教我?”
“對,我教你。”許莓神色淡淡。
一旁的許嫣然差點笑出聲。
“不是,許大作家,你可別打腫臉充胖子啊!你不會以為自己能寫出相關劇情,就能把劇情變現(xiàn)吧?”
“就是啊許莓老師,你知不知這段舞蹈有多難?我家嫣然姐一個專業(yè)舞蹈家都不敢說大話,你想逞能也挑個別的時候逞吧。”
許嫣然的助理給許嫣然遞了條毛巾擦汗,開始幫腔。
周邊正在休息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圍過來吃瓜。
許莓也沒反駁,只是對阮菁說:“把劍給我。”
“許莓老師,你要劍做什么?”阮菁問道。
“我先給你做個示范。”
“這劍很重的,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阮菁糾結,心里在替許莓著想。
畢竟這支舞蹈真的很難。
許莓就只是小作者,她也怕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不來臺,那多丟臉。
“別算了,菁姐,你聽我姐的,把劍給她,讓她給先給你做個示范。”
陳簡上前一步,拿過她手中的劍遞給了許莓。
做為姐控,他自然無條件站在許莓這邊。
跟過來的柳星洛也是一臉狐疑。
她問陳簡:“你姐學過舞蹈嗎?”
“沒有。”陳簡如實道。
“沒有?那她還一副老師傅的樣子!等下可別丟臉丟到外太空去!”柳星洛撇嘴。
陳簡道:“要不我們打個賭?”
“賭什么?”
“我賭我姐行!誰輸了誰學狗叫。”
柳星洛:“……”
學狗叫?
好幼稚的賭注!
“我也要參加,我賭姨姨行!”
秦雨潼被沈慕之抱在懷里,奶萌萌的舉起了小手。
沈慕之挑眉,“我也可以湊個熱鬧。”
柳星洛問他,“表哥,你站哪邊?”
“這還用說,當然是站潼潼這邊了。”
柳星洛:“……”
怎么一個兩個都成許莓的擁護者了!
“怎樣,賭嗎?”陳簡問道。
柳星洛看著被圍在休息區(qū)中央,正在把頭發(fā)用皮筋扎起來的女人,莫名有種自己會輸?shù)腻e覺。
“哼,我才不跟幼稚鬼打賭。”
陳簡:“……”
怕輸你就直說!
這時,音樂響了起來。
許莓脊背纖直,手持長劍,颯爽利落的挽了個劍花。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沈慕之微一挑眉,拿起了手機開始錄像。
怪不得自家兄弟這么多年了還對她心心念念的,原來她確實不太普通呢。
此時,許莓手握長劍朝外刺出,動作迅猛如閃電。
一個轉身一個踢腳,都是那么鏗鏘有力。
音樂轉換,她的舞風也跟著轉換。
利落的武術動作加入了其中,身段柔美又颯爽。
不遠處,前來探班的周晉安三人被魏思琪領了過來。
看著許莓隨音樂起舞的樣子,周晉安最初還以為是許嫣然在跳舞。
畢竟只有她才是舞蹈行家。
“爸爸,是小姨在跳舞嗎?我要看!”
手邊的周時桉個子小,只聞音樂聲沒看到人影,踮起了腳要抱抱。
魏思琪糾正道:“跳舞的人不是許嫣然,那人是莓莓。”
什么!
那人是許莓?
周晉安剛抱起周時桉,聽到這話,震驚地差點把周時桉摔了。
他瞪大了眼看著那抹時而輕盈如燕,時而驟如閃電的靚麗身影,一瞬不瞬。
他的妻子,不但會寫小說,還能舞劍?
她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被抱在懷里的周時桉也盯緊了許莓的身影。
小男孩的天性,對刀劍之類的東西更為著迷。
此時,看到許莓手持長劍跳舞的樣子,他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和自己的父親如出一轍。
他們都說媽媽什么都不會,像個寄生蟲一樣依附著爸爸。
所以在他眼里,媽媽就是個只會照顧他的土包子。
可現(xiàn)在的媽媽,卻能舞劍耶!
他的媽媽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