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楚暈倒后,霍津臣都在病房陪著,直到她蘇醒。
“津臣…”
他嗯了聲,“你醒了?”
方主任在這時推門走進病房,滿臉笑意地走向霍津臣,“霍總,您也在呢。”
霍津臣淡淡嗯,并未與他過多交談別的,“她為什么會暈倒?”
方主任與聞楚對視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答道,“這是聞主任生養(yǎng)身子的時候,沒坐好月子就落下的病根,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津臣,我真的沒事,對不起,害你擔(dān)心了。”聞楚臉色白如紙,身型清瘦得單薄,仿佛一陣風(fēng)吹來她都能飄走。
霍津臣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好在你沒事,希希還小,還需要你。”他看向方主任,吩咐,“給她開單間最好的病房,調(diào)理好她的身子。”
方主任連連點頭,“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他笑著離開病房。
聞楚垂眸,掩蓋住臉上的笑意,“津臣,可是…我沒有家屬,我也不想總是麻煩你過來,所以…你能不能讓沈醫(yī)生照顧我?”
見到霍津臣眼眸愈發(fā)幽深,她繼續(xù)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真的想跟沈醫(yī)生親近,何況她也是醫(yī)生,醫(yī)術(shù)好,我相信她。”
他沉默,沒回答。
“津臣,你是信不過我嗎?”聞楚紅了眼,“我不傻,我知道沈醫(yī)生確實不喜歡我,但我不想因為空降的這層身份,讓醫(yī)院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難以接近的。”
“我回國之后,除了孩子,只有你一個朋友了,我總不能還要處處與人為敵。”
她態(tài)度坦然,真誠。
好似真的擔(dān)心職場交際關(guān)系,也真的想與沈初化干戈為玉帛。
以前只要她開口,霍津臣都會答應(yīng)她。
不管她提多任性的要求。
但這一次,他竟然猶豫了。
聞楚心底越發(fā)的不安,腦海里他與沈初的“曖昧”畫面再次涌現(xiàn),令她不由的感到惶恐。
“那個女人并不適合照顧你,不過…”霍津臣停頓半秒,緩了語氣,“不過,我可以讓她暫時在你的管轄之下,你是她的直屬上司,她不會不聽你的。”
他知道沈初在乎這份事業(yè),且也不服空降下來的聞楚,但他也是該磨一磨她的脾氣了。
聞楚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旋即笑了起來,心中的陰郁與不愉快都拋之后腦,“好!”
她承認沈初確實威脅到她了,但還不至于能撼動她在霍津臣心中的地位!
畢竟她設(shè)計暈倒時,可是清楚地能感覺到霍津臣對她的緊張呢!
想到這,聞楚徹底放下心,暗暗竊喜。
…
第二天,霍津臣的律師不知用了什么辦法,說動了對方家屬接受賠償與和解,不再追究沈皓的相關(guān)責(zé)任。
沈皓從派出所被釋放時,沈家夫婦正為他接風(fēng)洗塵,沈母懸在喉嚨的心也在這一刻沉了下來,“皓兒,你瘦了,在里面真的是委屈你了。”
“好了,既然皓兒已經(jīng)沒事了,就別說這些了。”沈父手搭在沈皓肩膀,“這次是你姐夫幫了大忙,回頭你可得好好在你姐夫面前表現(xiàn)。”
提到姐夫,沈皓這才問,“我姐呢?”
沈父臉色沉了沉,“這個不孝女,不提也罷,你的事她一份力沒出就算了,還盡添亂!”
“回頭你可勸勸你姐,讓她不要在想著跟你姐夫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