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揮手讓年輕的警察先進屋。
婦人與丈夫?qū)σ曇谎郏€沒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劉所,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以前您多少都是給我們大哥面子的,再說了我們兒子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
劉所長氣得臉色鐵青,“就我知道,那你們做父母的就不知道嗎?”
“他都這個情況了還不找人看著他,這種意外第幾次了?哪次不是我去幫你們撈人!”
夫婦倆被劉所長的話嗆得反駁不出一句。
劉所長甩了手,轉(zhuǎn)過身,“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們,是他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我要是幫你們,那我這個位置就要換人坐了!”
“我不管,我兒子就是有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不該惹的人!”
瞧見婦人一副頭發(fā)長見識短的態(tài)度,劉所長臉都發(fā)黑了,余局攤上個這么蠢的妹妹,也是倒了八輩子霉,祖墳冒的青煙都給掐滅了!
“那是霍家!你有本事去惹啊?”
婦人倏然一愣。
仿佛被現(xiàn)實狠狠打了一巴掌,僵在原地。
…
入夜,沈初睡得迷迷糊糊的,睜眼時隱約發(fā)現(xiàn)床邊坐著的人影,倏然驚醒。
借著走廊外折射進病房的光影,她才看清男人匿藏在昏暗之下的英俊面容。
霍津臣兩腿交疊坐在陪護椅上,指腹摩挲著腕表表盤,“住院的事為什么不說?”
沈初從驚嚇中定下神來,緩緩坐起身,“說不說有區(qū)別嗎?倒是霍總,您能出現(xiàn)在這還真是稀奇。”
聽著她左一句右一句的“霍總”,霍津臣眼皮掀起,定格在她顯得蒼白的面龐上。
片刻,他身體前傾,看著她,“你就非得這么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
“不是你說的,在外面要當陌生人嗎?”
霍津臣凝住她,咬肌明顯動了下,沒說話。
在這片靜謐中,她感到極其不自在,拉了被子,“霍總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休息了。”
她躺了下來,背對他。
本以為霍津臣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但,他一直沒走。
沈初眉頭皺了皺,即便沒回頭,也能察覺到男人灼熱的視線。
他到底要干什么?
半晌,坐在陪護椅上的男人終于起身。
沈初稍稍松了口氣。
下一秒,她背脊一僵,男人擠上了床,掌心攬住她腰肢。
沈初腦袋空白了半分鐘,忙不迭從他懷中掙脫,坐起,“霍津臣,你瘋了嗎?”
男人半躺下,右手支住腦袋,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度,“我不能睡嗎?”
睡?
他要睡在這?
沈初只覺得,在他們兩個人當中,肯定瘋了一個。
“霍總,您該不會是打算留在這過夜吧?”
“是。”
“……”
沈初愣在那。
差點以為,她幻聽了。
“為什么?”三個字從她嘴里鬼神使差地吐了出來。
她以前生病的時候,他看都不看一眼。
而現(xiàn)在,他就要陪床了?
霍津臣眸子幽暗,深不可測。
為什么?
他哪里知道為什么?
他自己也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哪里影響了他。
“沈初。”他叫她名字。
沈初困惑不解。
“我們以前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