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叫它之之!”其實,叫這個名字,南夏只是想表達(dá)對他濃烈的愛意。
宋宴之也是在無可奈何之下,才同意了這個名字。
這個男人是她用了半年才追上的,當(dāng)時就覺得他很優(yōu)秀,長得又這么帥氣養(yǎng)眼,身材還這么好——
可兩人在一起久了后才逐漸發(fā)現(xiàn),他們都很強勢,太爭強好勝,在職場上還都是六親不認(rèn)的人。
還是兩個醋罐子,兩個悶葫蘆,他們經(jīng)常冷戰(zhàn)。
“別激動了,走,我給你拿吃的。”南夏按了下門邊的開關(guān),暖黃色的燈光驟然亮起。
去了它的專屬大臥室,從柜子里拿了一包狗糧,牛肉干,蛋黃粒,還有一瓶魚油粒。
“吃吧,吃完了我?guī)闳窍铝锪铩!彼齽偘压放璺旁诹说厣希纷泳屠峭袒⒀实某粤似饋怼?/p>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南夏說著,蹲在旁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順了順?biāo)砩系姆凵钆罟魅梗枺?/p>
“今天的衣服是你自己選的,還是那個狗男人給你選的?”
“他不喜歡粉色呢,居然能忍受看著你穿這么粉,在眼前晃?”
之之愛美,完全是受她的影響,在它剛買回來時,她就買了很多狗狗衣服和飾品,把它打扮成個小公主。
不停夸它美。
久而久之,它就極其愛美。
每天必須要穿衣服和戴飾品,還很愛照鏡子,它臥室和客廳的角落放了個落地鏡,它每天自己照鏡子。
宋宴之說,這條狗跟她很像,臭美得要命。
南夏再摸了下它的狗頭,站起身,在這臥室和外面客廳檢查了下,都很干凈。
也不知道宋宴之是怎么教的,它居然會蹲馬桶拉屎拉尿,沖馬桶,它還會很多其它技能的。
特別聰明。
之之吃完后,南夏帶它在樓下花園溜了一大圈,把它送回家準(zhǔn)備離開時,在樓下看到了宋宴之的車子——
南夏突然看到他的女助理就站在他車子前時,駐足在門口。
現(xiàn)在都晚上十一點了,她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他們已經(jīng)同居了?!
胸口不受控的有些壓抑,她抿唇,強扯出一抹笑意。
人家都住一起了,自己還跑來他家?guī)兔φ疹櫣饭罚故遣缓蠒r宜了。
難怪在包廂時,他那么冷漠,原來是不想讓自己再來他家,不想讓她再關(guān)心狗狗。
南夏深呼吸了下,一定要快點習(xí)慣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她走了出去,助理在這里意外看到她,驚訝叫了聲:“南律,你怎么在這里?”
“……看個朋友。”
她語氣不受控的有些冷,眼眸冰冷的掃了眼站在車門邊的男人,沒跟他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宋宴之看著她的反應(yīng),眉梢微挑了下,轉(zhuǎn)頭,聲音清淡的叫住她:“等一下,很晚了,讓林依送你回去。”
南夏冷笑,連頭都沒回的擺手,“不用了,我可不敢勞煩你的人。”
說完她就快步走了。
以后不能再來他家了——
只是,那個林依對之之好不好?會不會虐待它?
還是租個房子,把之之接到自己身邊好了,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歡狗。
再給它換個名字!
免得叫著惡心!
“宋律,車鑰匙給您。”林依今晚沒喝酒,是宋律叫她來開車的。
“你在這里等幾分鐘再走。”宋宴之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南夏,對她說完就進(jìn)了公寓大廳。
為什么啊?不想讓她去和南律師說話?她心里默默猜測。
翌日上午,上班高峰期。
南夏今天特意早走了十多分鐘。
沒再遇上那個男人,倒是遇上了前老板的情人,總想搶她官司的前同事——
丁梨。
“這不是南律師嗎?你還來這大廈干什么,不會是想跪求秦主任收留你吧?”她站在電梯口,看到她就冷嘲熱諷。
她辭職后,秦昊就向S市的所有律所發(fā)出了警告,誰要是敢招聘她,就是跟秦家作對,跟睿法聯(lián)誠律所作對!
南夏步步生風(fēng)的走過去,站在電梯口,都嫌棄看她的嗤笑一聲,“我可沒你那么下賤,靠跟老板上床上位。”
這里站了不少人,聽到她的話,都紛紛朝丁梨看了過去。
她看了眼眾人,臉色難堪,“南夏!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狗光叫是沒用的,咬到我才算本事。”她勾唇說完,電梯門打開,站在前面的人先進(jìn)了電梯。
待她進(jìn)去,電梯門正要關(guān)上時,突然被一只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擋了住!
電梯門再次打了開。
門外站著一個戴著眼鏡,挺拔英俊的黑西裝男人。
是宋宴之。
“滿了。”她冷漠看了眼他,快速按著關(guān)門鍵。
“南律師眼神不好?”他長腿已經(jīng)邁了進(jìn)去。
南夏不想跟他說話,離他遠(yuǎn)了幾分,人家都和女朋友同居了——
電梯升到39樓,停下,打開,丁梨走了出去,還以為那女人會跟出來,想再好好諷刺下她。
她居然上了40樓?
入職鼎信了?她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不可能的,她以前搶了鼎信那么多客戶,又和宋宴之水火不容,人家早就懷恨在心了。
怎么可能要她?!!
電梯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南夏臉色嚴(yán)肅,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權(quán)當(dāng)這狹窄的空間里就自己一個人。
宋宴之轉(zhuǎn)頭看了眼她,“南律師今天心情不佳?”
南夏就當(dāng)沒聽到人說話,沒半分要回他的意思。
很快,電梯門再次打開,她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凌厲的節(jié)奏。
也沒回頭看他是什么神色。
進(jìn)入大辦公室,南夏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周主任和一個時尚短發(fā)的年輕女孩子。
“南律師來了?”周明遠(yuǎn)跟她打招呼。
“早,周主任。”她很輕松自然的應(yīng)了聲。
“我給你物色了一個助理,她叫蔡菜,碩士畢業(yè),你別看她名字帶菜,其實人挺機靈的。”他抬手介紹笑說。
“我習(xí)慣自己做事。”南夏看了眼她說,是他找來監(jiān)視我的吧?
周明遠(yuǎn)挖自己時就把目的說的很清楚,股份可以給自己,資源也可以給自己,但必須要和他同一戰(zhàn)線,扼制宋宴之的壯大。
有機會就趕他離開律所!
“留著吧,一個大律師怎么能沒有助理?”周主任說完就向自己辦公室走去,又突然回頭叮囑:
“對了,我們律所不允許內(nèi)部談戀愛,包括高級合伙人,若是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人必須離開。”
這個規(guī)定是宋宴之以前自己設(shè)的,是為了防止女員工去騷擾,現(xiàn)在用在南夏身上也挺好。
南夏看了眼那老狐貍,雙手環(huán)胸,輕笑了笑——
“南律,要我做些什么嗎?”助理問。
“你先熟悉律所環(huán)境吧,有工作自然會叫你。”她說完就進(jìn)了自己的豪華大辦公室。
她習(xí)慣這個時候喝杯咖啡,拿起辦公桌上簡約歐式咖啡杯去了茶水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兩個女同事在八卦——
“那個林依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今早又給宋律送早餐了。”
“你沒看到嗎,宋律今早沒吃她的早餐,她當(dāng)時的臉色可失望了。”另一個同事嘲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