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師父,你這什么毒啊,好生厲害?!”
阿紫給丁春秋用上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毒藥。
甚至那些隨身攜帶的毒蟲也都放了出來,蜈蚣、蝎子爬了丁春秋一身,但所有的毒蟲在接觸到丁春秋的皮膚后,都當(dāng)場死亡。
丁春秋看到阿紫,對自己下毒,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丁春秋練習(xí)毒功三十多年,且有那神木王鼎相助,不知消耗了多少劇毒之靈,他都將其殺死,毒素?zé)捜塍w內(nèi)。
若論毒道,他才是世間第一的毒物。
他笑那阿紫無謀,竟然想用螢火之毒,來害他此等皓月。
但疼痛之中,也希望自己這逆徒能給自己一刀,讓自己解脫苦海。
丁春秋思慮剛落,就看到阿紫從牛皮靴中拔除一把匕首。
意識在模糊與痛苦之間,卻是有了一絲期待,終于是要?dú)⒘宋覇帷?/p>
沒想到啊,他丁春秋竟然還有求死的時候。
可他發(fā)現(xiàn),阿紫卻只是劃開了他的手掌,然后將她自己的瓶瓶罐罐都倒了個干凈。
隨后用來盛裝丁春秋的黑色毒血。
阿紫偷學(xué)得了丁春秋的化功**,雖然學(xué)藝不精,但對于丁春秋的運(yùn)功路徑、攝毒穴位倒是清楚的。
于是將瓶瓶罐罐都裝滿,知道這是這星宿老怪一生的精華所在,若全都收集起來,可省去她數(shù)十年的苦功。
但受條件所限,身上的瓶瓶罐罐也裝不了多少,最后從褲襠里掏出了神木王鼎,又接了滿滿一鼎的毒液,小心封存后放回原處。
看著剩下的毒,阿紫心里舍不得,但也無可奈何。她也不想讓自己那剛認(rèn)的姐姐姐夫發(fā)現(xiàn),否則可能自己一點也用不到了。
然后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拜阿紫所賜,丁春秋身上的毒素少了許多,這樣毒液要他性命的時間又憑空延長了幾天,便多受幾天折磨......
外面所有人都收拾妥當(dāng),開始往谷外走去。
出谷以后,玄難向慕容復(fù)道別,說是既然請?zhí)呀?jīng)送到,他要帶著弟子們?nèi)e處尋人。
慕容復(fù)自然是祝玄難馬到成功,臨了,他把虛竹叫到面前,摸了摸他的大光頭,說道:
“小師傅,我可幫你躲過了一劫,你要說謝謝的。”
虛竹不明所以,以為是說丁春秋的毒功。
想來確實是多虧了慕容施主,否則自己、師叔、師祖以及谷里的眾多好人惡人都要糟了毒手。
于是趕忙雙手合十,鞠躬行禮。
慕容復(fù)又摸了摸他的光頭,讓他以后好好和師傅們學(xué)習(xí),莫要學(xué)那玄慈大和尚。
虛竹以及玄難等人聽得云里霧里,但卻是點頭稱是。
再三拜謝后,便與慕容復(fù)等人分道揚(yáng)鑣。
而慕容復(fù)帶著家眷、逍遙派眾人、星宿派眾人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
這下,馬車倒是裝滿了。
慕容復(fù)那前車多了個阿紫。
而包不同那后車,又加上了無崖子、蘇星河還有薛神醫(yī)、范百齡。
范百齡之前在棋局時,硬要解棋受了內(nèi)傷,而后又被丁春秋所毒,受傷最重,所以讓其在馬車上養(yǎng)傷。
而蘇星河要照顧無崖子,所以便讓薛神醫(yī)也上車,照顧范百齡。
而其他函谷六友,則是在車后面跟隨,順便監(jiān)督那些星宿派的弟子,不放跑一人。
畢竟這些人的真實實力很一般,都不用慕容復(fù),哪怕是包不同也可以一個打他們十個。
可個個精通用毒,若是使壞,遺禍無窮。
在車上,慕容復(fù)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是計劃讓表妹繼承無崖子的內(nèi)力后,等鳩摩智強(qiáng)練《少林七十二絕技》、《易筋經(jīng)》和《小無相功》,練得走火入魔后,好接收他的內(nèi)功。
但如今從無崖子口中得知,想要突破宗師境界,這北冥神功便不能用來吸收別人的內(nèi)功。
那看來,還要給鳩摩智大師的一身功力,再另找下家了。
而后面的馬車中,包不同見有無崖子在場,想說話,卻又怕惹怒了老先生。
原來是他知曉這看起來年輕的老人,竟然已經(jīng)是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其與老家主慕容博的爺爺平輩相交。
話多如包不同,也像是見到私塾先生的孩童一般沉默。
范百齡、薛神醫(yī)不必多說,他們見師父都是一板一眼不敢多說話,何況是師父加師祖。
風(fēng)波惡開始了呼呼大睡,段譽(yù)則是又開始懷疑人生和幻想美夢相交替。
整個車廂,因為來了陌生的武林活化石,而讓所有人都有些拘謹(jǐn)。
忽然,馬車的帷幕被人拉開,是慕容復(fù)前來,說道:
“前輩,再過半個時辰就到一處縣城,休整一下明天再出發(fā)。
不過……是直接回姑蘇還是去尋你的師姐?”
無崖子沉思片刻說道:“算算日子,已盡快到師姐返童之時。
師姐仇家不少,這返童之劫還真不一定能度過。
嗯……我們還是直接去找我?guī)熃惆桑羰悄軒蜕纤拿Γ蠊Ρ愀菀琢恕?/p>
我?guī)熃阍谀俏飨膰鴩嘉鞣剑焐斤h渺峰的靈鷲宮中,路途有些遠(yuǎn)。”
慕容復(fù)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便讓其他人先回姑蘇吧,人太多反而不好長途跋涉。
風(fēng)四哥,你帶上函谷八友,一起管束著星宿派的人回到姑蘇吧。
回去后也要嚴(yán)加管束他們,莫要生事,等我回去。”
風(fēng)波惡等人點頭稱是。
薛神醫(yī)卻說道:“慕容師叔,您還是叫我們師侄吧,莫要生分。”
他們看到了慕容復(fù)手上的掌門指環(huán),又聽蘇星河解釋了,王語嫣將是下一代掌門,而眼前是慕容復(fù)暫代掌門。
他們八人行事雖說離經(jīng)叛道,但面對師尊長輩卻是一板一眼,自然不希望慕容復(fù)太過生分,要隨便使喚呵斥他們才好。
慕容復(fù)點了點頭,全當(dāng)答應(yīng)了。
包不同摟著段譽(yù)的肩膀說:“大舅哥,跟我們回姑蘇吧,莫要妨礙公子辦事。”
段譽(yù)訕訕笑道,說:“我和蘇先生相見恨晚,我還是陪陪他們吧......”
包不同撇了撇嘴都懶得杠他了。
一行人傍晚到了城鎮(zhèn),休整歇息,規(guī)劃了路線。
第二日,一行人分為兩撥,各自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