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樂很想拍一部像《藥神》那樣反映現(xiàn)實題材的電影。
畢竟目前的電影市場,是喜劇片、主旋律以及現(xiàn)實題材的天下。
而這只是其中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覺得既然做電影,就要做點有用、有價值的東西。
不說存在教育意義,至少能讓人看完之后有點收獲,哪怕只有那么一點也行。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這是周樂的信條。
“好,我答應(yīng)你,這部電影我一定拍出來。只是尺度方面可能需要審核,有些太過血腥和殘酷的內(nèi)容,可能過不了審。”
“沒關(guān)系的,只要能讓大家意識到這邊的危險就行了。”
之后又聊了幾句,電話那邊就掛斷了,并表示過幾天會整理出一份文檔發(fā)過來。
當周樂問到要不要給對方想個化名,出現(xiàn)在電影的感謝名單里時,對方卻有些猶豫:“我只是個罪人,談不上什么英雄。”
“但如果加個名字上去,可以讓故事看起來更真實的話,那就加吧。”
“嗯,放心,你的信息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
掛斷電話后,周樂心里一直想著這個劇本的事,又回到了包間里。
眾人還在聊著天,但易烊千禧注意到了周樂。
“剛才我們還提到你了,都說如果下次你再拍電影的話,可以聯(lián)系聯(lián)系我們,片酬真的好說。反正我現(xiàn)在就只想拍出好作品,至少等我死了以后,也能留點真正值得流傳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易烊千禧說的很認真。
“行啊,到時候我如果有合適的角色一定找你。”
這時劉浩洊也湊了過來:“還有我。”
周樂笑了笑:“到時候有合適的再說。”
對易烊千禧他確實有合作的想法,但對劉浩洊目前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畢竟可以劉浩洊的角色,也可以用周也,那有什么理由不用自己人,反而去用一個外人呢?
這頓飯吃完之后,眾人也都喝得搖搖晃晃。
虞書心主動承擔起了送周樂回去的任務(wù),畢竟這次周樂過來也沒有帶助理和經(jīng)紀人。
交給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虞書心又不太放心。
“樂哥,你要喝點水嗎?”
“嗯,喝點溫水吧。”
然后虞書心就連忙去準備。
因為周樂到來的原故,虞書心直接把自己房間里的燒水壺拿了過來。
先用礦泉水燒了一壺開水,之后又和常溫的水兌在一起。
但當他回來時,周樂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唉,這么大了也不讓人省心,就跟小孩兒一樣,走到哪睡到哪。”
無奈之下,他只好嘗試著把周樂搬回臥室里。
可本以為練了一段時間的武術(shù),力氣大了許多就能搬動周樂,可他一上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
“怎么還能這么重啊,看起來瘦瘦的,結(jié)果跟大秤砣一樣。”
虞書心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都沒能搬動周樂,任他怎么使勁,周樂都分毫不動。
“哼,給你賣了你都不知道,這么重,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醒一醒,回屋里去睡了。”
實在是搬不動,但他又不放心就這么離開,生怕周樂半夜起來胃里難受,沒有人照顧。
于是干脆直接進屋里去,打算晚上就在這里住一夜。
但沒過多久,他還是抱著被子來到了酒店的客廳。
“真拿你沒辦法。”
她準備就在沙發(fā)上陪著周樂了。
但過了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什么困意,玩手機玩著也有點無聊。
最后看了看手機上的拍照軟件,忽然計上心來,然后拿著手機選擇各種各樣的特效,跟周樂合照。
什么貓耳朵、狗鼻子、西瓜頭,拍了一大堆。
“周樂,從明天開始,你所有電影的女一號都要給我演,知道嗎?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默認了。”
“而且以后你還得配合我一起拍抖音,你不說話我也當你默認了。”
“嗨,你說你怎么就能帥成這個樣子呢?醒著的時候有男人味,睡著了又很可愛,真是搞不懂。”
虞書心拍了一會兒,又捏了捏周樂的臉,最后才蜷縮在沙發(fā)的另一邊睡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6點,周樂準時醒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剛坐起來就看到睡在另一邊的虞書心。
他這才想起,昨晚正是對方把自己送回來的。
“送完非得在沙發(fā)上睡,這是怕我一個人起來害怕?”
周樂搖了搖頭,然后又把落到地上的被子給對方蓋好。
但就在他去洗漱的時候,或許是水聲吵醒了對方,沒過多久,虞書心也走了進來。
進來之后拆開一個一次性牙刷就開始刷牙,之后還用了周樂的洗面奶、洗發(fā)水和沐浴露。
“借我用一下啊,那個回頭給你買新的。”
周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用唄,買新的干啥,里面還有很多呢?”
“這不是補償你嘛,回頭我給你買另一個牌子的試試,很好用的。”
“那也等我用完之后再說吧,我這人不愛浪費。”
“哈哈,行。不過起這么早啊,昨天你不喝一斤多了嗎?”
“一斤多也得起啊,郭導(dǎo)差個一兩天的沒事,但我這邊還等著檔期呢,抓緊時間拍完,還得趕緊回去拍《琉璃》,爭取兩個月內(nèi)拍完。”
一說起這個,虞書心就有點好奇:“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來拍這部戲了?按理來說如果你想拍個題材好一點的電影,應(yīng)該也是能接到本子的吧,實在不行自己拍也行啊。”
虞書心一邊說著一邊湊了過來,用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是不是放心不下小田?不想小田和別的男人對戲?”
周樂在對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哪有那么復(fù)雜的原因?無非就是沒有拍過,想試試而已。再說,本來我也沒想著當男一號,是林玉芬導(dǎo)演看完劇本之后提議我可以試試,所以這不就演上了。”
“這樣啊,不過樂哥,你說我以后就走電影這條路嗎?還是別的也可以嘗試嘗試?”
“這個要看你自己,但開始的時候拍幾部好電影可以提高你的上限。就算想要放松放松,演點不用動腦子的,也不要連著演。”
“明白,張弛有度是吧?”
“是這么個道理,不過你現(xiàn)在可以啊,成語張嘴就來?”
虞書心有些疑惑:“???”
“樂哥,你把我想成什么文盲了,而且那會兒你讓我看了那么多的書,我都是有認真看的好不好?可不是敷衍。”
“那考個研試試?”
虞書心思索了一會兒:“其實我還真想過去考研,最好后面能再考個博士。反正我背后有你這座大山,就算消失一段時間也不至于回來沒有戲可以拍。
但我又怕回去上學,可能會耐不住寂寞,畢竟習慣了拍戲的生活,猛不丁地再投入到學習里,可能會有些不適應(yīng)。”
“那你考個表演類的不就行了。”
“嗯,這樣也可以,反正今年《流浪地球》就能拍完,后期制作可能還要1 - 2年的時間,中間說不定有配音、補拍鏡頭或者宣傳什么的。
所以算下來電影能一直影響到明年。
“老哥,那你說我考研的話考哪個學校比較好啊?”
“如果是表演深度方面的話,最好的肯定是央戲,但你在上海那邊混得更開一些,所以考上戲也沒事。如果是電影方面的話,可以考慮考慮北電。”
“話劇我想作為其中一個調(diào)劑,還是不太想專門搞那個,主要觀眾太少了,我覺得我就喜歡受人矚目。
那就上戲和北電里挑唄,可以先聯(lián)系個導(dǎo)師,看有沒有熟人,然后你得把專業(yè)課和文化課都學好。
畢竟你作為藝人,如果去參加考試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盯著,考上了還好說,要是考不上那就要被人笑話了。”
“應(yīng)該能考得上吧?我覺得我現(xiàn)在表演沒什么問題。”
“表演是沒什么問題,但還有文化課呢。就算你專業(yè)課能考到第一名,如果文化課墊底,到時候面試也給你評為第一,這面臨的非議只會更多。
雖然這崗位談不上和大多數(shù)的普通人競爭,可學術(shù)這種問題大家還是非常關(guān)心的,咱們做藝人本來就容易被人詬病這方面,更不用說主動把把柄遞到別人手里了。”
“明白了,那我回頭先看看需要準備哪些書,我得學一學。但相比于北電的話,我不然還是考上戲吧。”
“可以,決定了就可以開始準備了,正好再過幾個月要報名,年底考試。這段時間,自己也可以多做做卷子,估估分,如果實在沒把握就等明年再考。
而且你要是決定去上戲的話,我倒是認識個那邊的老師,可以幫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
喻恩太好像也是上戲的研究生,只不過他本科學的是電視編輯,研究生學的是主持人,但后來人家可是拿到過上戲?qū)а輰I(yè)博士學位的,后來還又轉(zhuǎn)到央視繼續(xù)攻讀。
如果你真有想法,我也能讓他傳授你一些經(jīng)驗,雖然他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我先考慮考慮。”
聊完天二人就下樓去吃飯,雖然虞書心沒化妝,但拍戲本就不需要自己化妝,到了劇組自然有化妝師操作。
“以前我早飯根本不敢吃太多,每吃一口還得算算熱量,結(jié)果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拍打戲真的好累啊,不吃根本沒勁。”
周樂這時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吃肯定是要吃的,你看小田吃的就不少,但人家練的也多,整體下來還是能保持平衡,而且又很健康。
除非去參加什么重要的活動,可以提前控制一下飲食,但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以健康為主。”
“放心,我明白的。我知道很多人很有錢,但因為年輕的時候不愛惜身體,所以上年紀后,各種各樣的病就來了。
到了那個時候,雖然有錢能治,但也不是所有都能治好,而且受罪的是自己。”
二人吃完剛把餐盤送到回收車上,就看到郭凡、吳景等人來吃早餐。
“大哥們,你們算是遲到了啊,我這都吃完了,你們才來?”
吳景搓了搓頭發(fā):“那哪能和你比呀,你什么歲數(shù)我們什么歲數(shù),都半截埋土里的人了,肯定不能和你比。
晚上喝了酒,早上起來實在沒勁兒。”
“那拍戲”
“拍戲肯定不影響,等會兒喝點兒粥,再去劇組里歇一歇,就差不多了,放心耽誤不了你的檔期。”
“哈哈,我開玩笑的,咱還是以狀態(tài)為主,檔期不檔期的無所謂。”
郭凡一聽,立刻拉著吳景就要往回走:“景哥,咱要不然還是回去再睡會兒吧,樂兒都這么說了,我覺得咱可以再養(yǎng)養(yǎng)精神,下午再去拍。”
周樂連忙上前兩步,一手一個將二人拽住:“別啊,我剛才那句也是開玩笑的,檔期可太重要了,我和林導(dǎo)說好了,過來拍攝幾天到時準時回去,這做人嘛,總得誠實守信。”
吃過飯之后他們就去了劇組,周樂一邊化妝,一邊聽郭凡給自己講戲。雖然劇本已經(jīng)看過好多遍了,但真到了片場里拍攝和劇本的理解還是有一定出入的。
畢竟導(dǎo)演要考慮光影,考慮鏡頭感,考慮如何在后期加特效,自然不是一個單單的演員表現(xiàn)力就能解決的問題。
“你的感情戲是我親自給你加的,大部分都是吻戲,可能有那么兩三場有動作戲,到時候景哥教你。”
“沒問題,說起來好久也沒和景哥切磋切磋了。”
“哈哈,那我得提醒你,這幾天景哥的腿不是很利索,你可以摸索一下他的弱點。”
周樂笑了:“凡哥,你這是讓我逮著景哥的那條壞腿猛踹啊,這事我可干不來。我們習武之人切磋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我的招式只會是堂堂正正的招式,才不會插眼睛、掏襠。”
郭凡:“.”
“你管這叫堂堂正正?這不純下三濫嗎?街頭混混打架不就是用這些?”
“怎么可能,這些都是非常有效的殺招,凡哥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真正的武術(shù)不是花架子,而是殺人技。”
“千萬別,你要真把景哥整死那我這戲還拍不拍了?沒了景哥我上哪兒去找這種又能投資又能演戲還能扛票房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