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陸望野看著慢慢滲透進(jìn)來的黑色霧氣,下意識蒙住臉,后退了幾步。
“這是什么比賽?誰設(shè)計出來的比賽?”黑曜也忍不住跟著抱怨,“誰家好人比賽是這個樣子的?”
向?qū)Ш蜕诒珠_不說,就連比賽途中,還會出現(xiàn)第二階段這種離譜的事情。
黑曜不認(rèn)識眼前的黑煙是什么東西,但是他能夠非常確定,它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捂住口鼻,“總指揮官,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商硯樞淡漠地掃了他一眼。
和他搶向?qū)У臅r候,怎么沒有他是總指揮官的自覺?現(xiàn)在倒是問上他該怎么辦了。
但他還是進(jìn)入總指揮官的狀態(tài),“所有人,捂住口鼻!”
在黑色霧氣彌漫開來的時候,不遠(yuǎn)處也傳來聲響。
……
這場比賽第二階段所帶來的危機(jī)是針對比賽場地中的所有隊伍的。
在黑色霧氣彌漫出來的時候,污染種也隨之而來。
夏瑜在葉零瑜的隊伍中,哨兵各自戰(zhàn)斗。
不遠(yuǎn)處,透過黑霧,夏瑜看到葉零瑜獨(dú)自對戰(zhàn)三個污染種。
就在這時,一根藤蔓又向葉零瑜的身后攻去。
如果問夏瑜希不希望葉零瑜被淘汰,夏瑜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
先不說她人現(xiàn)在在葉零瑜手里,自由受到限制。葉零瑜身為SSS級別的哨兵,本身在比賽當(dāng)中也具有極強(qiáng)的競爭力。
對于第九戰(zhàn)區(qū)來說,他是個很大的威脅。
所以夏瑜自然是希望他能夠被淘汰出局的。
但卻不能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面對這么多污染種,一旦葉零瑜被淘汰出局,難道要她一個向?qū)И?dú)戰(zhàn)污染種嗎?
真要這樣,恐怕不等出局,她就會被抓起來研究。
夏瑜掏出狙擊槍,對準(zhǔn)藤蔓,扣動扳機(jī)。
前面的葉零瑜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他只看到了一片黑茫茫的霧氣。
但是他能猜到剛剛開槍的人是誰。
他自己手下的哨兵,他是再了解不過的,能有這樣的槍法的人,他的隊伍里一個都沒有。
那唯一剩下的人,就只有她了。
葉零瑜不自覺地挑眉。
S級別的向?qū)?,他見過不止一個,但大部分的向?qū)Ф际清钊醯?,而他身為SSS級別哨兵,S級別的向?qū)λ淖饔糜邢?,他一般也不放在眼里?/p>
可偏偏眼前的向?qū)?,超出了他對于一般向?qū)У呐袛唷?/p>
這樣精湛的槍法,即便是哨兵,也不是能夠輕易做到的。
透過黑霧,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他還是向著夏瑜的方向望了一眼,些許停留之后,才轉(zhuǎn)過頭來。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葉零瑜繼續(xù)迎戰(zhàn)自己的對手。
就在這時,葉零瑜又聽到了別的聲音。
不同于污染種的沉重腳步聲,這次的聲音一聽就是屬于人類的。
還是哨兵。
葉零瑜先行開口,“是誰?”
對面很快有聲音傳過來,“葉零瑜?!?/p>
葉零瑜聽出對方的聲音,“牧淵。”
接著,葉零瑜聽到了污染種的聲音。
他神色一變,“你把污染種帶來了?”
黑霧遮蔽了他的視線,即便他是SSS級別哨兵,但是在面對污染種的時候,戰(zhàn)斗力都被削弱很多。
現(xiàn)在牧淵又將污染種引了過來。
雖然牧淵也是SSS級別哨兵,但這就不是SSS級別哨兵加SSS級別哨兵的事情,而是他要面對一名有SSS級別哨兵的隊伍,還有兩倍的污染種。
如果來的人是莊半夏,葉零瑜一定會欣喜迎接。
可偏偏來的人是牧淵。
而是本來就關(guān)系一般、并且上一場比賽和他有恩怨的牧淵。
他聽到牧淵走過來的聲音。
“站住!”葉零瑜大喊。
面對牧淵,葉零瑜并不想和他在這個時候發(fā)生沖突,“牧淵,站在原地別動,你的心上人在我手里!”
心上人?什么心上人?
他什么時候有心上人了?
結(jié)果就聽到葉零瑜喊出一個名字,“夏瑜向?qū)Вf句話吧,讓牧淵指揮官好知道你也在!”
【這是什么終極修羅場?向?qū)П环钕輸碃I,被心上人撞見?】
【那接下來牧淵哨兵要面臨一個選擇了!】
【在心上人被敵人抓走的情況下,牧淵指揮官是選擇不管,還是被威脅?】
【我說你們夠了!這是關(guān)鍵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比賽呢,認(rèn)真一點(diǎn)好不好?】
【當(dāng)然是!你們沒看到,牧淵指揮官在葉零瑜說夏瑜是他的心上人時,他都沒有反駁嗎?】
牧淵在聽到夏瑜的名字時,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到了能夠穿透黑霧的特制的攝像頭下,牧淵猛然大變的神色。
他甚至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幾步,“夏瑜?你在葉零瑜的戰(zhàn)隊里?”
“夏瑜向?qū)??!比~零瑜說,“說句話吧,你的牧淵指揮官要擔(dān)心死了。”
夏瑜摸了摸,“葉指揮官,牧淵指揮官是他所在戰(zhàn)區(qū)的總指揮官,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他的心上人。”
葉零瑜的話說的,好像她和牧淵之間關(guān)系匪淺一樣。
實際上她和牧淵之間的交際并不多,不過是一起出過任務(wù),又一起參加了這場比賽而已。
牧淵聽到夏瑜的話之后,也沉默一瞬,“葉指揮官,有什么要求你提,你不要傷害夏瑜?!?/p>
葉零瑜當(dāng)初留下夏瑜,雖然是聽了夏瑜的話,覺得可以用他威脅牧淵和公儀承,但是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好。
葉零瑜剛想說什么,結(jié)果忽然又聽牧淵說,“葉指揮官,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葉零瑜不是很信得過他。
卻聽牧淵說,“據(jù)我觀察,這次的黑霧不僅會遮蔽人的視線,在這里面久了,也會影響別的感知。”
葉零瑜一怔。
……
公儀家,公儀承的父親,也就是公儀家主,看著屏幕上的幾個人,聲音輕飄飄的,“這就是那個向?qū)В俊?/p>
他身邊跟著的助理點(diǎn)頭,“沒錯,家主。這就是那個向?qū)?。聽說司令部的趙司令官都在他手上吃虧了。”
“呵?!惫珒x家主笑了一聲。
趙顯是在公儀家旗下的飛船上動的手,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
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名向?qū)坪醣人詾榈?,更加不同凡響?/p>
他轉(zhuǎn)頭問助理,“打聽清楚了?曾經(jīng)有流言傳她的精神核被挖了?”
“是的,家主。”秘書回答,“查證過了,這件事是從夏瑜想要和她退婚的未婚夫嘴里傳出來的,但是很快她就證明了,她的精神核還在?!?/p>
公儀家主側(cè)頭,“怎么證明的?”
“據(jù)說,是當(dāng)眾為哨兵進(jìn)行了疏導(dǎo)?!?/p>
公儀家主說,“沒有帶去醫(yī)務(wù)部做檢查?”
助理搖頭,“沒有。”
公儀家主回頭,“那你怎么確定,她的精神核還在?”
而且……向?qū)Ь窈吮煌谶@種事,是極其荒誕和令人驚愕的,一般向?qū)牭竭@種事,哪怕不是覺得是個笑話、不當(dāng)回事,也應(yīng)該報治安官。
可她為何,這般急于在大庭廣眾之下,自證清白?
公儀家主開口,“安排人去,把她帶到我面前?!?/p>
助理應(yīng)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