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催眠,那應該是屬于溫水煮青蛙,對方又主動配合,拿對人自然沒什么傷害。
甚至還有幫助。
可若是以精神力強行催眠,那恐怕就會對對方造成傷害了。
對其精神應該是有影響的。
這就跟那啥,若是彼此主動,或許雙方都很愉悅。
可若是一方不愿,一方用強?
那肯定就是傷害。
那老頭顯然也是懂的。
估計也曾干過用精神力潛行將人催眠的事兒。
形勢比人強。
他終究開口了。
“在我被抓后,就不會有人來了。”那老頭開口說道,“以陣法引動地脈之氣,不過是對你們的一次試探。”
試探?
試探的結(jié)果如何,那就不用說了。
打草驚蛇,試探虛實?
景國華嘆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許岳。
許岳只是苦笑搖頭。
他不認為這老頭的話是在騙人。
畢竟,那幫人常年在危險邊緣游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上當。
景國華揮了揮手,讓人帶了下去。
那老頭還有價值的。
至少還能從他口中知曉一些情報。
這些事兒,那就沒必要在這兒審問了。
“你說他們真會放棄么?”
景國華看向許岳,問道。
“那就看你們對這墓的保密會做到什么程度了?”
許岳想了想,說道。
若是保密程度不夠,他們完全可以從其他地方獲得。
那比直接跟他們搶奪要好上許多。
當然,關(guān)鍵還是里面的東西價值如何。
景國華看了那些考古人員,隨后點了點頭。
“那主墓室能開啟么?”
景國華回來就問及許岳,見其點頭,隨即走到另一邊,然后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既然引那般盜墓賊來失敗,那就沒必要這般小打小鬧。
“走吧!”許岳見景國華打完電話回來,于是說道,“剛才那家伙引動地脈之氣,雖然差點開啟了殺陣,但也陰差陽錯,讓我摸清了那些陣紋。”
“走!”
景國華顯然對那主墓室還是很好奇的。
或者說很期待。
一行人再度進了墓室,外面依舊有人守著。
哪怕那人說其他人不會來了。
可那人知曉的也未必就是真相。
誰知道是不是對方放出的煙霧彈呢?
許岳徑直走到一處陣紋前,將手放了上去,混元氣輸入,只聽不遠處“咔咔咔”的聲音響起。
一面墓壁打開了。
主墓室出現(xiàn)了。
許岳等人走到門口,用燈一照,里面大致的情形出現(xiàn)了。
有一個石棺,邊上堆放了一些農(nóng)具,還有一些竹簡。
玉簡也有,但真不多。
那些竹簡似乎保存還極為完好。
許岳見此,頓時笑了。
那些竹簡,怎么都有一些農(nóng)家著作。
可惜,先秦文字,許岳壓根兒就不認識。
繁體字他到大多認識。
可這里不是啊!
看看那些農(nóng)具,也多為青銅器。
許岳不懂,也就不湊上去了。
景國華也沒進去,甚至都沒讓那些激動的考古人員進去。
“領(lǐng)導,那些竹簡若不及時處理會被氧化的。”
有人焦急的說道。
“那不會!”許岳說道,“那些竹簡經(jīng)過特殊處理,不會氧化的。若是要氧化,在打開墓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氧化了。這么久,你見他們有變化么?”
景國華不放心那些家伙,許岳也不放心。
這些人都比較年輕。
“等汪教授來再說吧!”
景國華開口說道,然后眾人就退出了墓室。
未多久,有直升機來了。
軍方的。
而汪海等考古人員也隨之到了。
一同到的,還有許多物資。
考古發(fā)覺是一個慢活兒。
顯然不是短時間能夠搞定的。
何況,誰知道就這一個墓,而不是一個墓群?
終究要看看嘛。
當然,許岳知道。
要來的都來了,許岳也準備離開了。
不過卻被汪海給留下了。
“這竹簡竟然不氧化?”汪海看向許岳,說道,“你說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先秦還有這種技術(shù)?”
“事實不在眼前么?”許岳笑著說道,“不過,這技術(shù)現(xiàn)在不實用了。”
的確不實用了。
畢竟現(xiàn)在誰還用竹簡記錄啊!
“的確不適用,只是感嘆古人的智慧。”汪海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考古的魅力所在。那么那玉簡記載的東西或許更重要。”
“汪教授,這竹簡玉簡的內(nèi)容是我農(nóng)家的著作么?”
許岳對考古的魅力沒什么興趣,他只關(guān)心那些竹簡玉簡的內(nèi)容。
至于為何一些用竹簡,一些用玉簡。
或許玉簡太貴,支撐不起吧。
當然也有如汪海猜測的那般,重要性不同。
“是不是,現(xiàn)在也不好說。”汪海說道,“等譯出來,我給你一份。”
“那就多謝汪教授了。”許岳笑著說道,“若沒什么事兒,那我就告辭了。”
他可沒興趣呆這兒看他們?nèi)绾慰脊拧?/p>
放著家里漂亮的老婆不陪,我跑山溝里考古?
吃飽撐的。
“你要走?”王海說道,“留下來吧,你說你是農(nóng)家傳人,應該能幫上很大的忙。”
“我能幫上什么?我不懂考古。”許岳搖頭,說道,“何況,這也算是我農(nóng)家某位祖師的墓,我?guī)湍銈兇蜷_墓門,以及主墓室的門,那就已經(jīng)欺師滅祖。”
欺師滅祖?
汪海嘴角抽了抽,還想再說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留下來幫忙?
這似乎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這家伙之所以打開墓門、主墓室,恐怕不是幫我們,而是想要看看著墓里面是不是有農(nóng)家著作。
他只是想要找回失傳的農(nóng)家著作。
這點到跟他們考古的宗旨契合。
當然,汪海沒勸,不是因為信了許岳所言,而是知曉他去意已決。
這么扯的理由都說出來,還有勸的必要么?
許岳和許江河要走,自然少不了跟景國華打個招呼。
“要走?”
景國華有些驚訝的看向許岳。
“應該不需要我們又悄然返回吧?”
許岳笑著說道。
為何悄然返回?無非是怕他們一走,那王俊義就領(lǐng)人來搶。
“那不用。”
景國華搖頭,這么大的陣仗,那幫人還敢來,那就不是挑釁他們部門了,而是挑釁整個國家。
那幫人只要沒瘋,那就不會如此。
當然,前提是墓里的東西還沒到讓他們瘋的程度。
到了么?
誰知道了。
這就與許岳之前替的“保密”有關(guān)了。
走了。
許岳和許江河沒有停留,直接回去了。
從華英山到桃源村要不了多久的。
“回來了,沒事兒吧?”
張若汐見兩人回來,隨即問道。
雖然之前就有通電話,但終究還是不放心。
“沒事兒。”
許岳搖頭,隨即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而許江河沒有打擾他們兩人,先是去了一趟診所。
“那幫人會善罷甘休么?”張若汐說道,“你來這么一手,也不怕他們惱羞成怒。”
“不用擔心,他們哪兒還有功夫找我們?”許岳搖頭說道,“何況,我們又不是好惹的。他們那種人,無利不起早,不會因為一些仇怨而興師動眾的。”
不興師動眾,那么又能耐他何?
何況,這次說到底他們把蜀州這邊的特殊部門給得罪了。
甚至有可能引起上面的重視,若還不低調(diào),那不是找死么?
許岳為何把那玉簡給汪海?
或者說為何去找汪海翻譯那玉簡?
因為汪海兒子是蜀州高層。
失傳的《神農(nóng)》,這個農(nóng)家著作有可能在盜墓賊手里?
以那老教授的脾氣,又豈會不想方設(shè)法的找回來?
許岳顯然也有借他之手,找那幫盜墓賊麻煩的意思。
汪海顯然也看出來,這才會問及是不是要給那盜墓賊設(shè)套。
若是成了,那自然是好。
若是沒成?
那汪海肯定會像辦法。
別說他兒子是蜀州高層,哪怕不是,以他自己的身份施壓,恐怕那伙盜墓賊也不會好過。
這個時候還來找自己麻煩?
那不是頂風作案么?
當然,以后呢?
比如等風聲過了。
這種因利益而組建的組織,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兒而去遭惹大敵。
劃不來。
“還是小心一些吧!”張若汐說道,“這種人臉刨墳掘墓都干得出來,還有什么事兒干不出來。”
許岳尷尬一笑。
他剛干了這種事兒。
對象還是自己的某個祖師爺。
不!
自己沒挖沒掘。
“走,看看你最近練得怎么樣了。”許岳說道,“若是不錯的話,我教你其他的東西。”
許岳轉(zhuǎn)移了話題。
張若汐練得如何?
很好。
許岳又有些羨慕她的天賦了。
自己若不是開掛,恐怕還真可能不如張若汐。
這找誰說理去?
張若汐不說祖上三代沒種過地,至少她跟她爹沒種過。
許岳祖上無數(shù)代,那都是種地的。
他也是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
“這個你看看吧!”
許岳到也沒有大受打擊,雖然有些羨慕,但更多的還是喜悅。
這可是自己老婆。
天賦好點怎么了?
“什么?”張若汐說道,“《神農(nóng)》中的一篇?”
這事兒,許岳跟她提過,所以也猜到了。
許岳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古文?”張若汐說道,“有些看不懂啊。我讀書的時候,語文成績真不好。”
“慢慢悟吧。”許岳說道,“那么多農(nóng)學著作又不是白看的。我理解的也未必對。”
許岳之前看《齊名要術(shù)》等農(nóng)學著作,不僅僅看譯的白話文,也看古文的。
而且還會去對比,那白話文是否譯對了。
有些他覺得不對,甚至固執(zhí)的認為自己的翻譯才是對的。
這次,許岳也沒問汪海會如何理解。
他覺得按自己的理解更好。
所以,他也沒想過將自己的理解灌輸給張若汐。
古文有時候的魅力可能在此次。
每個人的理解不同,可他嘛的都是很有道理。
許岳回來,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
只是沒兩天,許偉找上了他。
“你這是?”
許岳見許偉沒有過年之前的那股精氣神了。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疲憊,也有些萎靡。
過年前,他找了不少人想替他家說情,結(jié)果沒成。
他也沒怨,而后還跟許岳道了歉,也沒提什么租地的事兒。
相對而言,其他三家就有些不一樣了。
年輕人也找人說情,被拒之后,卻是滿腹牢騷,不僅僅是對他許岳,連那些不愿出面替他們說清的人都怨上了。
而那些人還卻沒膽子來找他。
“回來一段時間了。”
許偉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說。”
許岳見他那樣子,顯然是有事兒。
他可不想跟這家伙磨嘰。
這也是他對許偉這人感覺還不錯,不然換一個人,他壓根兒問都不會問。
“我爸生病了,轉(zhuǎn)到錦城了。”許偉說道,“醫(yī)藥費最少還要幾十萬,我把能想的辦法都想過,實在沒辦法了。”
許偉說著,已經(jīng)要哭了,卻一只憋著。
許江川生病了?
許岳還真不知道,也沒聽說過。
村里人知曉了,估計也不會跟他說。
估計村里人知曉的都不多。
那幾家人,村里不怎么來往了。
為何?
老板不待見他們,你們卻與之交好,你們想干嘛。
許岳沒想過孤立那家人,但也不會替他們說話。
難道跟自家員工說:你們不要因為我而孤立他們?
有病!
“卡號!”
許岳看了許偉一眼。
一個男人被錢逼到這種程度了,難怪這幅模樣了。
一份強難道英雄漢。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不會來找自己的。
畢竟,誰會找跟自己家有仇怨的人借錢?
當然還說明一個問題:這人很有孝心。
沒點孝心,放不下這個臉的。
“啊?”
許偉有些錯愣的看向許岳似乎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被許岳嘲諷的心里準備了。
若是他爸沒去許岳家鬧退租的事兒
“卡號!”
許岳再次說了一聲。
“哦,哦,哦!”
許偉說著連忙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了許岳。
他想說什么,卻被許岳開口打斷了。
“戶名你的名字?”
許岳接過卡,隨口說了一句。
“嗯!”
許偉點了點頭,還沒回過神來,手機就響了。
銀行短信?
這么快到賬。
個十百千萬.
“一百萬,這,這”
許偉目瞪口呆的看向許岳。
“應該夠了吧?”許岳說道,“先治病,錢的時候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