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張若汐談及“種出一個靈氣復蘇”,許岳就腦洞大開,想了很多問題。
其中就是農家著作為何失傳!
為何?
諸子百家,很多都有著作流傳,唯獨農家沒有。
農家在諸子百家之中,絕對不是小門小派!
民以食為天!
這在任何時候都是這般。
可農家著作竟然都沒傳下來,這就有些讓人驚疑了。
如今看來,真的可能與農家修煉不受天地變化有關系。
尤其是得了那一篇《神農》之后,許岳越發覺得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很大。
看了那些農家著作,許岳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兒:
農家修煉之法真是從那些著作之中參悟出來的。
若是讓那些著作保留,又如何斷了農家修煉之法呢?
不斷農家修煉之法,那么在天地變化的世界誰能壓制農家?
道統之爭啊。
不僅僅是那些修煉勢力不想看到,那些統治者也不愿意看到的。
那農家的著作,以及修煉之法不失傳才怪呢。
許岳不知曉農家那些著作,以及修煉之法是什么時候失傳的。
可惜華英山那墓是先秦的。
那個時候,農家的著作以及修煉之法都還沒失傳。
甚至都還沒其他勢力爆發沖突。
從墓中那些紀錄的文字不難看出,那個時候農家還處于三派爭論激烈之時。
那時還有幾分內斗的意思。
農家著作和修煉之法失傳究竟什么原因,或許已經埋在了歷史塵埃之中。
或許也埋在地下。
“你真不介意?”
景國華看向許岳,知曉他神態不是作偽,可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這么強人所難的事兒,他都同意了。
他又不是不能拒絕。
“為何介意?”許岳說道,“若是他們之中,誰修到二境,可以來找我。我不介意再傳他們一些其他東西。比如,我那些東西是怎么種出來的,怎么養出來的。”
“你不會是想摘桃子吧?”
景國華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許岳,忍不住懷疑了。
許岳大方,這點沒什么可懷疑的。
可這也太大方了吧?
種植養殖之迷,你若傳給了那些人,不是給你那農場制作競爭對手么?
發揚光大?
讓農家成為現代社會的顯學?
這可不像許岳的性格。
何況,如今科技時代,農業很重要,農業科技也很重要。
可你農家那些手段跟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啊。
那就已經注定了不可能大行其道,甚至不可能廣為人知。
“若是真被我摘了桃子,那證明你們選的人有問題。”許岳說道,“何況,被我摘了桃子,那也比國外勢力摘了桃子好吧?”
景國華沉默了。
看似很有道理,其實是經不起琢磨的。
外國人摘桃子,那是利益誘惑。
這個能經受住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一心研究之人。
可許岳摘桃子呢,除了能利益誘惑之外,還有“知識”誘惑。
那幫老學究哪兒經得起這個誘惑。
何況,許岳還是“農家正統”啊!
這個呼吸法,或許還可能是誘因。
誘使那些人被許岳的“知識”給吸引。
他們誰不想進一步研究?
“領導還沒說找我干嘛呢?你這么忙的人,應該沒閑心來找我聊天。”許岳笑著說道,“我聽李梁說,你要升職了?”
“談不上升職,依舊會留在蜀州,只是會兼顧滇州黔州。”景國華擺手說道,“壓力很大,這不是想找你幫忙么?”
兼顧滇州和黔州?
這是西南三州都在他管轄范圍內了,這不是升職是什么?
“你這么大一個領導,不會又想白嫖吧?”許岳笑道,“你自己說,這桃源村要得了一百多人么?現在還要來?”
“多點人,安全性高一些嘛。”景國華笑著說道,“你現在可是被許多勢力給盯上了。”
“少來!”許岳說道,“最開始,一百多人進村,被雇傭兵摸到竹屋那邊,我也沒什么可說的,連偷獵的都摸到了那兒。人多,未必是好事兒。我們這邊有句俗語:人多出懶漢!”
景國華啞口無言。
難道把這鍋甩給李梁?
別說李梁沒想到,他又何嘗想到了?
而且李梁他們來,更多的是為了訓練,以及震懾。
結果現在呢?
因為出了那倆事兒,桃源村的安保都已經歸他們了。
借雞生蛋,你不能讓雞出事兒吧?
“多么?”景國華說道,“你這不是又把窯灣村的田地都給租了么?清河村那邊應該也會租吧?”
“你的意思,那邊的安保也歸你們了?”許岳笑著開口說道,“領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若是如此,許岳還真不介意。
不就是供給吃的么?
許岳還真不介意,雖然他們吃得有些多。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
景國華點了點頭。
只得好處,而什么都不想付出,那顯然是不會長久的。
相對而言,他覺得他們是賺的。
比許岳都賺。
村里的安保,其實算不得什么。
至于窯灣村那邊,那更沒什么苦難。
“黔州和滇州那邊的人?”
許岳接著問道,畢竟景國華也算是那兩州特殊部門的領導了。
不能厚此薄彼啊。
“燕京總部那邊也會來一些人。”
景國華點了點頭,卻也補充了一句。
“只有一百多?你就說具體人數是多少吧!”
許岳開口問道,他覺得有必要確定人數。
“現在還難以確定。”景國華搖頭,說道,“反正不會超過兩百。”
許岳嘴角抽了抽,卻沒說什么。
一百零一是一百多。
一百九十九,那也是一百多。
“走了?”
事情談好,景國華就準備走了,許岳卻笑著問了一句。
“怎么,你還準備留我吃飯啊?”景國華笑著說道,“我也想啊,可惜是個勞碌命!華英山那邊不能功虧一簣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許岳說道,“這個帶上路上吃吧。”
許岳拿出一些櫻桃遞了過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岳家的櫻桃樹還是挺多的,而且每棵樹結的櫻桃數量也多。
如今已經開始賣了。
當然,不像是桃子那般論個賣,而是論斤。
今年不是所有櫻桃樹都結了。
而且樹齡的問題,還不是豐產期,所以產量其實不高。
不過,比之一般豐產期的櫻桃樹無疑強上許多。
許岳留了一些,給燕京也寄了一些去。
當然,也少不了送了一些禮。
更多的還是賣給了農貿公司。
“你不是要收錢的么?”
景國華走后,張若汐卻笑吟吟的看向許岳。
“人家不也沒找我要工資么?”
許岳笑著說道。
什么工資?
張若汐自然知曉許岳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那些供給可比工資高多了。
“你不會真打算摘桃子吧?”張若汐說道,“似乎還真有可能。”
“摘國家的桃子,你也想得出來。”
許岳搖頭,他還真沒想過什么在桃子。
“可若是桃子自己跑來呢?”
張若汐笑著說道,而許岳卻是啞然。
“那關我什么事兒?”
許岳笑著說道。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至于什么摘桃子之言,那純屬玩笑。
不然那些從國企挖人的私營企業又算什么?
“你真打算開食堂?”張若汐說道,“用農場的,還是買?”
“應該是農場的吧,具體還是要聽聽田逸之他們的意見。”許岳說道,“你覺得如何?田逸之其實跟我反應過,村里人有人偷菜。”
“偷菜?”
張若汐有些驚訝。
“不是偷去賣,而是自己吃。”許岳說道,“偷的也只是一些菜葉子什么的,偶爾有大膽的也就拔個蘿卜什么的。”
“一日三餐,還是只管中午?”張若汐問道,“若只是午飯,有沒有可能他們早飯晚飯都沒胃口?”
“回頭問問老田他們如何考慮的。”許岳說道,“放心,我還不至于當個濫好人。”
許岳從來都不是什么濫好人。
濫好人沒好下場的。
就如他也曾考慮過把呼吸法傳給村里人。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他突破四境,或者能控制局面再說。
就算傳,也不是誰都傳,肯定會有所選擇。
“看看這些吧!”許岳說道,“有不少農家失傳的著作,我只是瞟了一眼,就又有不少收獲。”
張若汐點頭,隨即拿起看了起來。
農學著作,張若汐還是看了不少,可以說知識淵博。
她很清楚,那些東西對于修煉是有用的,尤其是對于神通之術的領悟。
可惜,那些只是一些農學著作,而非農家著作。
差距很多。
許岳沒急著看,而是找上了田逸之。
“真要弄食堂?”田逸之看向許岳說道,“拋開食材本身的價值,其他成本也不小。若是算上食材的價格,那就極為恐怖了。不說其他,光米一年就得消耗幾十萬斤了,那就幾個億了。”
“你與老田的意見呢?”許岳問道。
貌似有些恐怖啊?
加上其他蔬菜什么的,那就更恐怖了。
另外,你不能讓人家只吃素吧?
關鍵可能還不討好。
“開食堂可以,別用農場的東西。”田逸之說道,“或者說逢年過節,再用農場的東西。”
天天吃,未必念你的好。
可逢年過節來一頓,或許員工就會喜笑顏開,覺得你這老板還不錯。
“老黃也給了一個建議。”田逸之接著說道,“沒必要開食堂,但可以月底或者年底發一些東西當福利,這樣還可以顧及員工家里人。”
“那就按你們的意思來。”
許岳很大方,可每年花幾億,甚至幾十億來給開個食堂,那真做不到。
雖然他不認為那些東西值那么多錢。
可賣出去,的確能賣那么多錢啊!
與其如此,還不如年底給他們給他們多發一些獎金。
或許那樣他們還更感恩戴德一些。
許岳可不想做什么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開食堂,也給福利?”
田逸之看向許岳,對此其實并不意外,甚至他跟黃亮兩個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么一個結局。
“對!”許岳說道,“具體如何,你們自己拿主意。”
“農場這邊自然沒問題,頂多一個村一個食堂。”田逸之說道,“至于農貿公司,那就要麻煩一些了。”
“你們自己看著辦。”許岳搖頭說道,“別弄得一方員工不滿就成。”
田逸之欲言又止,不過最終沒說什么。
農場是許岳一個老板。
可農貿公司就不一樣了。
許岳只是老板之一。
不過,他雖然不是唯一的老板,但說話無疑分量最重。
他的話,其他股東是不會有意見的。
或者說不敢有意見。
因為許岳完全可以把他們甩開自己干。
許岳為何沒甩開其他股東?
不是不劃算,而是念舊情。
食堂的事兒,農場很好操作,但農貿公司就難了。
“釣場和民宿那邊”
田逸之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邊的股東就更多了。
不過,似乎都是甩手掌柜,也就許岳偶爾管一下。
“單獨開一個吧!”許岳說道,“老田,你要不要多掙一份工資?”
周朝勝如今在赤龍潭水庫,他那副手能力真不咋樣。
也不能說很差勁,只是不適合當一把手。
你交代他的事兒,他能很好的給你完成。
執行力強。
可你不給他安排事兒,他就有些不知道干嘛了。
他管理能力也勉強。
這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你讓他規劃一下,如何發展,那他就要抓瞎了。
田逸之就不一樣了。
他對農場有一個很清晰的發展規劃。
管理能力也極好。
桃源村這邊管理的井井有條,窯灣村那邊也是如此。
關鍵是他也懂培養人才。
這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才。
公司一把手就需要這種人。
多掙一份工資?
田逸之一聽,哪兒還不明白,這是要自己管理那邊的民宿和釣場,以及花山么?
“那得看你給的工資能否讓我心動了。”
田逸之笑著說道。
這只是一個玩笑之語。
許岳很大方的。
“周朝勝在那邊是二十五萬左右。”許岳說道,“你兼職,那么就少一些,二十萬如何?”
“好!”
田逸之點了點頭。
那邊其實已經進入正軌了,把握一下大方向就成了。
這二十萬掙得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