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岳在決定將呼吸法傳給張若汐,那就沒有打算太過隱瞞。
他已經把張若汐看成了自己老婆。
夫妻之間或許彼此有秘密,但沒必要什么都隱瞞。
何況,這事兒真能瞞住?
不僅僅是張若汐發現了,爺爺父母顯然都有所猜測,只是沒有詢問而已。
許岳對家人從來都不吝嗇。
一個人修仙,然后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離世,最終成為孤家寡人?
許岳不想如此。
當然,不是誰都會傳的。
爺爺父母,這就不用說了,那是他最親近之人。
張若汐呢?
那也是如今他最親近之人。
不過,許岳這么早傳張若汐呼吸法,與其內心感覺對她有所虧欠不無關系。
張若汐為他付出太多。
這容不得他辜負。
當然,許岳也不是沒有保留。
比如他體內有農家矩子令,修煉之法是比他們的呼吸法高級許多的《炎帝混元根本經》。
“神通之術,不是莊稼把式了?”張若汐卻是笑道。
她這段時間的三觀早就重塑了。
對于許岳能夠布置陣法,她也沒太大的驚訝。
山里還出現大粽子呢!
這東西她以為只是影視杜撰的呢。
當然,那大粽子她沒見到,許岳也只是猜測。
可她相信。
如今,哪怕有人跟她說這世界有妖魔鬼怪,她都不會嘲笑。
因為他也有此懷疑。
“都傳!”許岳笑著說道,“其實,那些什么神通之術,我也只是學了一些皮毛。”
這個還真不是許岳謙虛。
他是真只學了一些皮毛,現在會的都是一些簡單實用的。
“開辟丹田氣海啊,好難的。”張若汐說道,“我感覺遙遙無期。”
“慢慢來唄!”許岳說道,“至少你現在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那什么神通之術,其實就是一種對氣的運用。不過,那什么莊稼把式現在到可以學,不需要開辟丹田氣海什么的。”
許岳之所以能那么快開辟丹田氣海,很大程度得益于矩子令。
張若汐點了點頭,她的身體的確比以前好了許多,而且那種感覺很清晰,這也是她那一段時間癡迷其中無法自拔的原因。
清晰感覺自己身體變好,那是會著迷的。
至于莊稼把式,其實就是搏擊之術。
有些興趣,沒想象的那么高。
鴨場的護欄網裝了一天多一點就裝好了。
而那簡易的鴨舍卻修了好幾天。
又租的那幾十畝地在三臺耕地機的同時翻耕之下,也都已經完成,如今開始種菜了。
許岳留了幾畝地種上了藥材。
還請人搭了兩個大棚。
每個只有半畝,許岳準備研究研究猴頭菇和羊肚菌。
菌子栽培提上了日程。
以現代科技和農家神通之術能否培育出品質更好的菌子?
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咦,哪兒挖的?現在還有?”
許岳見飯桌上那一盤涼拌的折耳根有些驚訝的說道。
種植的和野生的,很容易分辨。
桌子上那顯然是野生的。
這玩意應該快過季了吧。
“這是什么?”張若汐問道。
“折耳根,也有人叫魚腥草。”許岳說道,“很好吃的。難得的美味。”
“真的么?”
張若汐隨即夾了一筷子,然后面色瞬間扭曲,似乎想吐,又覺得沒禮貌,然后連忙吃了一大口飯,又夾了其他菜往嘴里塞。
她想以此沖淡嘴里那折耳根的味道。
許岳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抽動,似乎想笑卻又忍著。
如此美食,她竟然吃不來!
可惜!可惜!
沒有口福啊!
“很難吃么?”
李秀蓉驚疑的也夾了一筷子,吃了之后更疑惑了。
很好吃啊,咸淡合適,辣度也合適。
“媽,這東西北方很多人都不喜歡也吃不慣。”許岳說道,“若汐從小在燕京長大,吃不慣很正常。”
“哦!”李秀蓉說道,“挺好吃的啊,怎么就吃不慣了呢?”
“你可以再試試。”許岳笑著說道,“折耳根可是好東西,清熱解毒、抗菌消炎、利尿通淋、增強免疫力、消腫排膿,還能抗病毒!”
張若汐連忙搖頭。
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抗拒。
請允許我辜負這道美食。
許岳笑了笑,也不再說什么了。
得虧張若汐能吃辣的,不然還真麻煩了。
“端午節,你二姑讓去縣里他們家過。”李秀蓉忽然開口說道。
“好!”
許岳看了張若汐一眼,點了點頭。
父母那些長輩,除了三叔許江河之外,許岳跟他們處的都不怎么樣。
是年齡相差過大有代溝?
可許岳跟自己那二姑家的表哥和表妹關系處的還真不怎么樣。
他們年紀相差不多。
一個比他大兩歲,一個卻比他小兩歲。
許岳外公外婆前兩年已經去世了。
有個舅舅,早年去廣粵打工,以前老人在的時候,春節還會回來,如今一家子都在那邊,很少回來。
聽母親說過,混得似乎還不錯。
許岳與他們一家卻是多年沒聯系過了。
哪怕小時候跟他那表哥相處的也不錯。
各有各的事。
許久沒聯系,哪怕是親戚,關系也會變淡的。
以前春節,走親戚能從初二走到元宵。
父母的那些表情都不會錯過。
如今呢?
他們這邊已經很少有人在春節期間招呼客。
初六之后,基本上又冷清了。
直系親屬能夠聚一下就不錯了。
至于表親
“爸,你的駕照考幾科了?”許岳忽然看向許江銘,問道。
“三科,只剩路考了。”許江銘說道,“端午節前,應該能考完。”
“想買個什么車?”許岳問道,“你現在可以考慮考慮了,回頭給你手機上下個軟件,慢慢看。”
“給他買什么車?”李秀蓉說道,“你那車算了,你那車讓你爸開,他若是給你弄壞了,豈不是更虧。其實,你之前那面包車就不該賣。”
許岳只是笑了笑,飯后還真給許江銘下了一個APP。
男人嘛,哪有不喜歡車的。
哪怕是年紀大了。
“你不想去你二姑家?”
回到竹屋,張若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看出來了,其實許岳父母爺爺都看出來了,不過似乎并不驚訝。
“是有些不想去。”許岳說道,“我二姑還好,我那二姑父就有些.怎么說呢,可是他覺得自己的城里人,有些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窮親戚。”
“哦!”張若汐說道,“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們家親戚呢。”
“外公外婆前兩年相繼去世了。我媽那邊還有個舅舅,如今一家子在廣粵,少以聯系了。”許岳說道,“我爸呢,有個妹妹也就是我二姑,嫁到縣里去了。還有一個弟弟,也就是我三叔,比我大七歲。我高二那年,他救人被十幾個混混圍毆”
“啊!”
張若汐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他失手打死了幾個,剩下的全重傷,判了個防衛過當。”許岳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年底就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