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建筑。
董事長辦公室。
趙懷安坐在辦公桌前,給張三打去一個電話:“喂,有點事想問你。”
“趙總,我已經(jīng)回京城了,想問什么你盡管開口。”
“最近我買了一塊地,那些土地用途條例,你清不清楚?”
“我想問問你,如果我想改變那塊土地的用途,是不是要補地價?”
“是啊。”
他端起桌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問:“如果那塊地是住宅地,可是我又不想蓋住宅,又不想補地價,有什么辦法?”
“趙總,據(jù)我所知,住宅地要是用作商業(yè)用途的話,是一定要補地價的。”張三說完,立刻補上一句。
“除非……除非用作慈善用途。”
聽到這里,趙懷安眼前一亮,把手里的煙掐滅,“好,我知道了,公司的事你幫忙盯著點,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
掛斷電話,他立刻通知秘書叫來岑兆康等高管開會。
“趙總,你花800萬買了鄧翁的那塊地?”
“那塊地最多只值300萬,你這頭一次做地產(chǎn),沒什么經(jīng)驗,也太冒進了。”大舅哥岑日照道:“我們當前只是沒業(yè)務,沒必要虧錢做啊。”
“日照,趙總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岑兆康說道。
不過當眾人都把目光看向趙懷安時,對方托著下巴,眼神定向一處,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生意場上,最講究的就是悶聲發(fā)財。
前世的時候,他用一些騷操作去市場上賺錢,隊友用一些常規(guī)思路去判斷他。
對于理解不了的地方,就一個勁兒的追問,要不就在里面當攪屎棍。
當時他就說出了自己的騷操作,結(jié)果對方出去瞎得瑟,把消息透露給了競爭對手。
直接把整個盤子給砸掉了。
“你們對這塊地有什么想法?”趙懷安不想解釋,作為公司的董事長,也沒必要解釋。
他只是知道,在地產(chǎn)行業(yè),誰能夠把地用好?誰就是最頂尖的高手!
“就十幾個足球場那么大,周圍又是永輝建筑開發(fā)的商業(yè)地產(chǎn),就算拿來開發(fā),地方也不夠啊。”岑日照一通無語,他想不通,對方為什么會蠢到花800萬買地?
“還有誰有好的建議嗎?”趙懷安坐在會議桌的正中間,雙手交叉撐在桌上。
桌上的人,要么是地產(chǎn)行業(yè)的精英,要么就是在里面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老油條。
面對他的發(fā)問,竟然全都沉默了!
畢竟,他們實在是想不出,究竟該如何用這塊小地方,賺回800萬!
見他們沉默,趙懷安道:“好,散會。”
“下午,我會去與鄧氏地產(chǎn),簽訂買地合同。”
在座的眾人面露不悅,都覺得他花800萬買那塊地,純粹就是瘋了,是不懂行的老外。
不過也有可能,他有更好的安排,只是這種概率極低!
下午。
趙懷安帶著世紀建筑一伙人,去到鄧氏地產(chǎn),簽訂好合同,便離開了。
……
永輝建筑。
李曉樺在醫(yī)院病床上,輸著營養(yǎng)液,嘴唇發(fā)紫。
他打電話道:“你們怎么搞的?浦東鄧翁的那塊地,為什么又被趙懷安那小子拿去了?”
“你們吃干飯的嗎?”
永輝建筑的董事長回話道:“李總放心,那個趙懷安,在股市賺了一點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盲目投資,敢投地產(chǎn)!”
“我會讓他知道,這行的水究竟有多深!”
“真當自己是商業(yè)奇才,干什么都賺錢?”
王石掛斷電話,心里細細思索一番,趙懷安拍下鄧翁那塊地,擺明了就是針對他們永輝。
幾天后。
岑兆康收到地產(chǎn)都市報,看見頭版頭條上竟然打著自家的廣告。
世紀建筑將浦東那塊地,免費捐贈出去,蓋了慈善殯儀館,說是考慮到現(xiàn)在魔都的墓地越來越貴。
有親人去世后,只能抱著骨灰去老家安葬,祭奠起來路途遙遠,很不方便。
所以就買了一塊地,打算捐贈出去。
剛看完新聞,岑日照就拿著一份報紙,氣沖沖的闖進他的辦公室道:“爹地,這個趙懷安真的是賺了點錢,飄了!”
“根本都不懂地產(chǎn)行業(yè),花800萬買塊地,現(xiàn)在又準備做慈善蓋殯儀館?”
“根本就是個門外漢嘛!”
“我看啊,世紀建筑,遲早會毀在他手里!”
話音剛落,趙懷安剛好走進辦公室,“欸,這么快,廣告登出來了啊?”
岑日照拿著報紙,上前質(zhì)問道:“你到底要搞什么?說好的蓋單身公寓,現(xiàn)在怎么變成殯儀館了?”
“不是啊,也是公寓啊,只不過住的是死人而已。”
“你登這么大版廣告,遲遲不肯做土地勘測,究竟要搞什么鬼?你為什么騙我們?”
趙懷安回話道:“如果一早就跟你們說的話,我怕你們走漏風聲,破壞我跟鄧翁的合作。”
“總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塊狹小荒涼的土地,重要的不是在上面蓋什么?而在于它的本身。”
“天時地利人和,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這800萬,連番賺回來!”
開發(fā)住宅地產(chǎn),回本周期太長,在這個時代,買賣地皮就能賺錢,何必整的那么麻煩?
……
永輝建筑。
董事長王石把地產(chǎn)都市報拍在桌子上,起身氣地大罵:“這個雜種,把我們當小日子整!”
身旁的經(jīng)理道:“當時他高價買下鄧翁這塊地,就是想抬高地價!”
“現(xiàn)在準備捐出去蓋殯儀館,不知道他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王石氣的把手揣進西裝口袋,罵道:“還不是一個錢字!”
“還有一個狠字。”
經(jīng)理道:“可工地現(xiàn)在就快按照圖紙動工了,這樣不僅會影響我們的造價,連我們永輝的股價也會有影響啊!”
“誰會買一套在殯儀館附近的房子,真特么不吉利!”
“我當然知道了?那你又能把他怎么樣?你說?”王石罵道:“給你這么高的工資,是讓你幫我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來提問的!”
經(jīng)理陷入沉默。
王石坐到椅子上,抬手罵道:“一點都幫不上忙,給我滾出去!”
“王總,咱們永輝現(xiàn)在能力壓世紀建筑,那都是李總在京城拉的關(guān)系,讓咱拿的地。”經(jīng)理道:“咱們一定要在李總知道這事之前,就搞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