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一把扶住船舷。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么大的霧。
又撞到東西。
有點危險啊!
他快步走到船邊。
低頭往海里看。
可霧氣太濃。
海水透光不足。
根本看不清撞到了什么。
張茂盛倒吸一口涼氣,說道:“臥槽,不會是真的觸礁了吧?”
蘇德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臉色尷尬。
小聲嘀咕道:“不是吧,我就隨口一說……”
張國棟沒理他。
他抬頭看向四周。
霧氣越來越濃。
把整片海域包裹得嚴嚴實實。
連陽光都透不進來。
張國棟喊道:“茂盛哥,船還能動嗎?”
張茂盛嘗試著開動鐵皮船,卻發(fā)現(xiàn)動不了。
只能無奈的說道:“螺旋槳好像卡住了,發(fā)動機還在轉,但船不動!”
蘇德這下徹底慌了,說道:“不會真壞了吧?這鬼地方要是船壞了,我們可就遭殃了。”
張國棟打斷他說道:“先別慌,你們兩個立刻把救生衣穿好,現(xiàn)在開始,救生衣不離身。”
兩人都點點頭。
連忙將救生衣穿上。
這種情況。
最重要的還是以防萬一。
如果船真的出事。
穿著救生衣。
還有一線生機。
張國棟抓起一根長竿。
走到船尾。
把竿子伸進水里試探。
竿尖很快碰到了障礙物。
他眉頭一皺。
用力推了推。
竿子卻像是抵在了一堵墻上。
紋絲不動。
張國棟收回竿子,松了一口氣,說道:“幸好不是礁石,反而像是浮木。”
張茂盛從駕駛艙探出頭,問道:“能弄開嗎?”
張國棟搖頭說道:“太沉了,得下水。”
蘇德一聽要下水,立刻緊張起來說道:“這霧這么大,什么都看不清,下海挺危險的!”
張國棟打斷他。
開始脫掉上衣。
他開口道:“沒別的辦法,不能開的話,船一直卡在這兒,等霧散了也走不了。”
張茂盛咬了咬牙,說道:“那我跟你一起下去。”
張國棟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下去,你們在船上等著。”
說完。
張國棟直接縱身躍入海里。
直接潛了下去。
很快。
就來到了螺旋槳的位置。
果然。
不是礁石。
張國棟心中松了一口氣。
如果是撞到礁石。
一旦船被撞出口子。
那后果真的不堪設想了。
當然。
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是太好。
不知道哪里飄來的浮木。
直接被卡在了螺旋槳上。
張國棟游過去。
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浮木。
發(fā)現(xiàn)浮木完全卡在了螺旋槳上。
完全拉不動。
他嘗試了不少方法。
都弄不開。
無奈之下。
只能上浮。
將頭露出海面。
看到張國棟出現(xiàn)。
蘇德連忙問道:“國棟,情況怎么樣?”
張國棟說道:“是一根浮木,徹底卡住了螺旋槳,必須把浮木弄掉,才能恢復。”
蘇德說道:“要幫忙嗎?”
張國棟說道:“浮木很大,靠蠻力完全沒辦法弄掉。”
張茂盛問道:“那咋辦?”
張國棟抹了把臉上的海水,沉聲說道:“得用工具,茂盛哥,把船上的斧子遞給我。”
張茂盛轉身鉆進船艙。
翻找片刻。
拎出一把銹跡斑斑的斧頭。
他蹲在船邊將斧柄遞過去,疑惑的問道:“水里使不上勁,能行嗎?”
張國棟說道:“先試試。”
他接過斧子!
深吸一口氣。
再次潛入水中。
海水冰冷刺骨。
他游到螺旋槳旁。
斧刃對準浮木與槳葉交接處狠狠劈下。
沉悶的撞擊聲透過水體傳來。
浮木表面崩開一些碎屑。
卻依舊紋絲不動。
他連續(xù)揮砍十余次。
虎口震得發(fā)麻。
發(fā)現(xiàn)只在浮木上砍出一道口子。
回到船上。
蘇德焦急的問道:“怎么樣?”
張國棟甩了甩酸痛的胳膊,郁悶的說道:“沒用,浮木太硬了,得換個法子。”
蘇德嘆了一口氣。
看這情況還非常危險。
現(xiàn)在霧氣越來越大。
天氣也變的不太好。
他和張茂盛都看向張國棟。
張國棟卻忽然瞥見船尾掛著的纜繩。
眼神一亮。
張國棟立刻站起來,說道:“我再下去,你們把繩子放下來,我試試捆住浮木,看能不能把它拽出來。”
張茂盛點點頭。
連忙解下纜繩拋入海中。
張國棟拽著繩子直接下潛。
他游到浮木面前。
找好角度。
將纜繩繞過浮木中部打了個死結。
然后拉了拉繩子。
在船上的蘇德和張茂盛感應到了繩子的拉力。
知道這是張國棟的信號。
于是。
船兩人拽緊纜繩。
開始發(fā)力。
繩索逐漸繃直。
浮木與螺旋槳摩擦著。
船身都開始晃動起來。
張國棟死死的盯著浮木。
就在船上兩人幾乎要脫力的時候。
卡擦!
水下傳來一陣聲音。
浮木直接斷成兩端。
纜繩猛地一松。
行了!
張國棟心中一喜。
只是。
這種喜悅還沒有持續(xù)多久。
他臉色猛然一變。
因為。
失去了浮木制衡的螺旋槳。
猛的旋轉起來。
張國棟離的很近。
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他顧不上其他。
猛然朝著旁邊瘋狂的游去。
以最快速度離開了螺旋槳的范圍。
好一會。
他才暗地里松口氣。
草。
好危險。
回到船上。
張國棟已經嚇的臉色慘白。
剛剛如果速度再慢一點。
他恐怕得被螺旋槳給切成兩半。
蘇德問道:“怎么樣?弄好了嗎?”
張國棟點頭說道:“嗯,已經好了,茂盛哥,你去看一下船能不能動。”
張茂盛走到駕駛艙。
很快。
鐵皮船再次緩緩的向前駛去。
蘇德松了一口氣,說道:“幸好不是觸礁,不然我罪過就大了,我還沒發(fā)現(xiàn),我竟然還有烏鴉嘴的潛質。”
張國棟并沒有回答蘇德的話。
而是怔怔的看著遠方。
蘇德轉頭看了一眼張國棟,問道:“國棟,你怎么了?”
張國棟說道:“不知道,還是有點不對勁。”
蘇德問道:“哪不對勁?船不是好了嗎?”
張國棟說道:“你不覺得這大霧來的很奇怪嗎?”
蘇德一愣。
說實話。
這大霧真的來的太奇怪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
駕駛艙的張茂盛卻突然爆發(fā)出一道驚恐的喊聲:“國棟,蘇德,你們快來。”
兩人頓時一驚。
連忙跑向駕駛艙。
蘇德問道:“茂盛哥?怎么了?”
張茂盛滿臉擔憂的說道:“快聽電臺,說是有臺風,而風眼的位置,我看了一下坐標,好像就是我們這片海域。”
張國棟瞇著眼睛,說道:“是了,我就感覺奇怪,原來是臺風形成了。”
蘇德問道:“那怎么辦?這臺風風力多大?”
張茂盛說道:“無線電里提到過,最高可能會達到十一級。”
什么!!!
聽到張茂盛的話。
張國棟和蘇德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么大的臺風。
還是在風眼區(qū)域。
這鐵皮船一旦經歷這種級別的臺風。
恐怕會有翻船的風險啊!
蘇德說道:“草,這么大的臺風,現(xiàn)在該怎么辦?這鐵皮船抗的住嗎?”
張國棟瞇著眼睛,說道:“不一定抗的住,必須盡快找到無人島,我們得在島上躲避臺風。”
此時。
只能全速前進。
張茂盛駕駛鐵皮船。
張國棟和蘇德兩人開始加固船上的物品。
一個小時候。
霧氣已經散去。
但是天空之中。
黑壓壓一片。
有一種烏云要壓下來的感覺。
海風呼嘯。
開始下雨了。
蘇德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開始下大雨了,海風也變大了,看這情況,恐怕不出兩三個小時風力就會達到七八級,今天夜里,風力就會達到最高啊!”
張國棟點頭道:“是啊!所以,必須盡快上島。”
張茂盛緊握船舵。
他死死盯著前方。
雨水打在駕駛艙的玻璃上。
噼啪作響。
視線模糊。
能見度越來越低。
張茂盛大聲說道:“國棟,我現(xiàn)在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得有人去船頭盯著,不然就算有島也看不見!”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我去。”
蘇德說道:“國棟,讓我去吧。”
現(xiàn)在外面不僅雨大。
風更大。
要到甲板上。
那是非常危險的。
特別是巨浪開始出現(xiàn)。
一旦被浪打到海里。
基本上就是有去無回。
張國棟自然不可能讓蘇德去。
因為。
這種情況。
蘇德一旦被掀翻到海里面。
基本上沒可能救回來。
但是。
對于張國棟來說。
他哪怕被拍到海里。
至少死不掉。
張國棟說道:“你在這里待著,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說完。
他抓起一件雨衣套上。
快步走向船頭。
雨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雨水順著領口灌進去。
冰涼刺骨。
他瞇起眼睛。
努力分辨著前方的海面。
海風越來越猛。
浪頭逐漸升高。
鐵皮船已經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蘇德倒吸一口涼氣。
他跟著張國棟出海這么多次。
基本上每次都是風平浪靜。
就算有時候會有點風浪。
那都是小風小浪。
根本不足為奇。
今天。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恐怖的天氣。
他臉色發(fā)白,呢喃起來自語道:“這浪太大了,船會不會撐不住?”
隨著鐵皮船不停地航行。
張國棟突然眼睛一亮。
遠處似乎有一片模糊的陰影。
張國棟立刻大聲喊道:“茂盛哥,左前方!好像有東西!”
張茂盛立刻調整方向。
鐵皮船在浪濤中艱難轉向。
船身傾斜!
蘇德一個不注意。
直接被晃倒在地。
整個人重重的撞在了船艙的木板上。
他努力爬起來。
朝著外面看去。
很快。
蘇德激動地喊道:“是島,快靠過去!”
海浪卻越發(fā)兇猛。
船身隨著波浪。
起伏太大。
發(fā)動機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轟鳴。
張茂盛咬牙控制方向,額頭滲出冷汗,說道:“國棟,這浪太大,靠岸不容易啊!”
小島越來越近。
岸邊礁石林立。
白浪拍打著黑色的巖石。
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響。
張國棟深吸一口氣。
船不僅要靠岸。
還得找個有遮擋物的地方。
避免鐵皮船被掀翻。
張國棟快速掃視海岸線。
指向一處背彎處。
大聲的說道:“那里,盡量靠近,把錨下在那邊。”
鐵皮船在風浪中艱難前行。
每一次靠近都被海浪推回。
船底擦過暗礁。
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很快。
張茂盛就將船停到了張國棟所指的位置。
這個地方雖然浪依舊很大。
可背對著風向。
到上的山和樹木。
能夠很大程度的擋住大部分風力。
避免鐵皮船被掀翻。
三人冒著大風大雨。
直接下了錨鉤。
然后檢查一下鐵皮船。
確定該加固的東西都加固了之后。
張國棟就走到甲板上。
這個地方距離能上岸的淺攤。
還有大約三十米的距離。
這段距離。
必須游泳過去。
張國棟看了一眼張茂盛,問道:“茂盛哥,你能行嗎?這三十米的距離得游過去。”
張茂盛的年齡比較大。
體力方面。
自然不可能和年輕人比。
雖然。
三十米的距離。
聽著不遠。
可面對這么大的浪。
絕對是一個非常耗體力的事情。
張茂盛咧嘴一笑,說道:“放心,我沒問題,倒是蘇德,你能行嗎?”
蘇德不甘示弱,說道:“我怎么可能不行?我浪里小白條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張國棟說道:“這個時候,就別打嘴炮了,你們先下水,我跟著你們。”
兩人點點頭。
蘇德直接跳進了海里。
張茂盛緊接著跟上。
張國棟等了一會。
確定了兩人的方位。
才跟著跳了下去。
本以為三十米的距離游幾下就能到。
可一入大海。
才知道海浪的威力。
特別是張茂盛。
剛一跳進海里。
一個大浪就朝著他拍過去。
還沒游幾米呢。
就被大浪帶著往外去了。
張國棟眼疾手快。
一把拉住了張茂盛的手。
硬生生將他拖了回來。
張茂盛直接嗆了一口水。
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剛剛如果不是張國棟拉住他。
他恐怕直接就被大浪給卷走了。
此時。
已經顧不上其他。
必須盡快上島。
否則臺風一旦增強。
再想上島就難了。
三人瘋狂的朝著淺攤游去。
在張國棟的幫助下。
三人還是用了將近大半個小時。
才真正的到達淺攤。
蘇德一腳踏在沙地上。
整個人從海里站了起來。
蘇德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
終于癱坐在沙灘上。
大口喘著粗氣。
張茂盛緊隨其后。
一上岸就跪倒在地。
雙手撐著濕漉漉的沙子。
劇烈咳嗽起來。
張國棟最后一個爬上來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海面。
鐵皮船在風浪中劇烈搖晃。
錨繩繃得筆直。
天色越來越暗。
烏云壓得極低。
仿佛觸手可及。
雨點瘋狂的砸下來。
打在臉上生疼。
海風呼嘯著掠過小島。
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
枝葉斷裂的聲音不絕于耳。
張國棟大聲喊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
蘇德勉強站起身。
環(huán)顧四周。
這座小島不大。
岸邊是亂石和沙灘。
往里走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樹林后方隱約能看到一座小山。
蘇德指向遠處的山坡,說道:“去前面的山上,山腳下應該有能避風的地方!”
三人顧不上休息。
跌跌撞撞地往樹林方向跑去。
沙灘上的沙子被雨水浸透。
每踩一步都會陷進去。
拔腿都非常的費力。
三人鉆進樹林。
樹林里的風小了一些。
但雨勢依舊很大。
樹葉早已被雨水打透。
不斷往下滴水。
三人的衣服早已濕透。
張國棟走在最前面!
用手撥開擋路的藤蔓和樹枝。
地面的落葉被雨水泡爛。
踩上去又濕又滑。
穿過樹林!
山腳處果然有一塊向內凹陷的巖壁。
形成了個天然的淺洞。
洞口約兩米寬。
深度不過三四米。
但足夠三人暫時容身。
張國棟看到這個洞穴,說道:“這里不錯,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里避臺風吧。”
兩人點點頭,說道:“是不錯。”
三人沖進洞里。
終于有個地方遮雨了。
張茂盛一屁股坐在地上。
背靠巖壁。
胸膛劇烈起伏。
他喘著粗氣說道:“草,這臺風來的太突然了,要不是國棟,我差點死在海上。”
蘇德苦笑一聲,說道:“我還是太天真了,以前還覺得出海沒一點危險,今天算是著實的體驗了一把。”
張國棟走到洞口。
觀察外面的情況。
風越來越大。
連雨都被吹斜了。
幾乎看不清十米外的景象。
遠處的海面已經變成了灰黑色。
浪頭一個比一個高。
幸好是上了島。
否則在這種恐怖的臺風下。
真的就危險了。
張國棟轉過頭,看了一眼兩人,說道:“我們得清點一下帶出來的東西。”
三人把隨身物品攤在地上。
東西并不多。
一些干糧、一把多功能刀、一個防水手電筒。
以及張國棟始終綁在腰間的繩索。
張國棟嘆了口氣,說道:“我得去找點干燥的樹枝,生火取暖,不然時間一長,容易失溫!”
蘇德說道:“現(xiàn)在出去也太危險了,而且,這種情況下,哪里去弄干燥的樹枝啊!”
張國棟說道:“找找肯定有的。”
張茂盛說道:“國棟,先休息一下,等會我們一起出發(fā),有個照應。”
張國棟聞言。
只能先坐下來休息。
畢竟。
確實太累了。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
明明是下午。
卻像是已經到了深夜。
蘇德抱緊膝蓋,牙齒不住打顫,說道:“你們說......船能撐住嗎?”
這個問題讓張茂盛和張國棟都沉默了。
肯定得撐住。
否則。
一旦船出事。
他們就得被困在這個荒島上了。
張國棟深吸一口氣,說道“先顧好自己,船錨得很牢,只要不觸礁,應該沒問題。”
三人吃了點干糧。
終于恢復了一些體力。
張國棟說道:“走,去找些干燥的木材。”
他率先走出去。
在四周搜尋起來。
雖然現(xiàn)在下大雨。
但是。
還是有一些被山體或者巖石遮擋的地方。
留下了干燥的樹枝。
他將樹枝收集起來。
直接躬身。
護住樹枝。
避免被雨水打濕。
然后。
快速的運回洞內。
三人陸續(xù)弄了不少的干燥樹枝回來。
足夠用上一晚上了。
張國棟用枯樹枝將火升起來。
火光照著洞穴。
三人才剛到暖和一點。
張國棟笑著說道:“把衣服脫下來烤干。”
脫了衣服后。
就圍在火堆旁邊烤火。
蘇德深吸一口氣,問道:“茂盛哥,這臺風會持續(xù)多久?”
張茂盛說道:“至少一天吧。”
張國棟說道:“放心,臺風的行進速度很快,明天應該就會離開我們這個區(qū)域。”
說著。
突然。
一陣狂風卷著雨水灌進洞口。
火堆險些被撲滅。
張國棟連忙用身體擋住風口。
大聲說道:“得把洞口堵一下,不然待不住人。”
三人合力搬來石頭和樹枝。
勉強封住了大半洞口。
風勢稍減。
但洞內依舊能聽到外面恐怖的呼嘯聲。
面對這樣的臺風。
也沒辦法做其他事情。
只能待在洞里聊天。
餓了就吃點干糧。
蘇德撇撇嘴,說道:“哎,平常都吃大魚大肉,今天倒是啃上干糧了。”
張茂盛笑道:“你就知足吧,沒死就不錯了。”
蘇德說道:“真是倒霉透了。”
張國棟卻擺擺手,笑道:“在你看來是倒霉,不過在我看來,這何嘗不是上天的恩賜?”
什么??
蘇德詫異的看向張國棟。
這都被臺風困在洞里了。
還恩賜?
蘇德撇撇嘴,說道:“國棟,你是被風吹傻了吧?怎么說胡話了?這是臺風,恩賜什么了?”
張國棟聳聳肩,笑著罵道:“所以說,你就目光短淺,難道你沒聽過那句話嗎?”
蘇德問道:“什么話?”
張國棟說道:“風浪越大,魚越貴,你想一想,這臺風一旦過境,這片無人島上本就非常豐富的資源,會達到一種什么樣恐怖的地步?”
這話一出。
蘇德和張茂盛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
是啊!
都說臺風過后。
那是海貨遍地。
甚至。
很多平日里難得一見的珍貴深海海鮮。
都有可能被臺風帶過來。
蘇德咧嘴一笑,說道:“你這樣一說,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張國棟擺擺手,說道:“別激動了,早點休息,養(yǎng)足精神,等臺風過去,我們就開始作業(yè)。”
夜幕也開始降臨。
外面的風雨雷電聲。
吵的人難以入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三人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
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張國棟睜開眼睛。
外面的風浪聲已經退去了很多。
他踢了踢旁邊的蘇德,說道:“起來了。”
蘇德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揉揉眼睛,問道;“國棟,臺風過去了嗎?”
張國棟說道:“應該過去了,不過,還是有不小的雨。”
蘇德問道:“那能去趕海了?”
張國棟笑道:“嗯,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只要小心點,趕海是沒問題的。”
蘇德聞言。
頓時臉上一喜。
直接將張茂盛給搖醒,喊道:“起來了,趕海去,聽說,臺風過后,遍地黃金,走……發(fā)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