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聲慘叫聲,讓正沿著繩索攀爬的肖染和六目同時一怔,雖然周圍鑼鼓喧天,但那慘叫聲卻是瞞不過肖染的耳目。
赫然回頭望去,只見三爺連滾帶爬的從一家院子里跳出來,臨了還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臉都摔破了相,可三爺卻是顧不得那些,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前跑。
一邊跑,嘴里一邊喊著:“不是我,不是我……”
肖染和六目見狀相視一眼。
“壞事了!”
當(dāng)即肖染也不往上爬了,把獅子頭丟給六目:“我去看看。”
說著飛身一躍而下,三步并做兩步,跳過這些村民,片刻便是來到三爺身旁,伸手一把抓住埋頭鼠竄的三爺。
大手一抓,把這老頭像是小雞崽一樣提在半空,這一下三爺就更是要嚇尿了。
“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沒有害你們啊。”
“三爺!”
肖染見狀,喊了一聲郝老三,聽到是肖染的聲音,郝老三才敢抬起頭睜開眼睛。
“是你!!快,快跑,這地方待不了了,趕緊走。”
郝老三喊著肖染快走,可肖染卻一動不動,反而是兩眼盯著前方。
“三爺,他是誰??”
聽到肖染的詢問,三爺赫然回過頭,只見大門緩緩被拉開,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從門后走出來,那雙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盯著郝老三。
口中還在喊著:“郝老三,你當(dāng)年害的我們好苦。”
“啊!!他……他是妖……是鬼!!”
郝老三看著面前這張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面孔,臉上寫滿了驚悚。
肖染見狀,取出斷頭刀來,一刀劈過去,將其頭顱斬下來。
然而這一刀劈過去后,滾落在地上的頭顱卻是一分為二,迅速滋生出新的血肉,身體,只不過模樣卻是又生出了新的變化。
一個讓肖染很意外的面孔出現(xiàn)在面前。
那是一個女人,長得妖嬈嫵媚,只是滿臉陰狠兇惡的盯著肖染:“臭小子,咱們又見面了。”
“薛紅玲??”
看著面前的這張面孔,肖染頓時感到十分意外。
這個女人,正是當(dāng)初,被自己用尸犬咬死的薛紅玲,肖染都快要把她給忘記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再見面。
“看來,這并不是陰魂。”
肖染沒在乎面前的薛紅玲,當(dāng)年自己剛剛成為入門者的時候能殺她,現(xiàn)在更是不在話下。
只是……
肖染看著自己手上的斷頭刀,臉上露出片刻疑惑。
自從斬殺皇帝所化的龍氣之后,這把刀上就多出一道金色的紋理,殺氣不減反增,哪怕沒有被自己激活,也依舊足以讓諸多惡鬼所驚悚的大殺器。
對方若是惡鬼,這一刀下去也足以令其灰飛煙滅。
可對方非但沒有死,反而又衍生出了薛紅玲出來,所以……這玩意究竟是什么東西??
“拿命來!!”
“郝老三!!”
就在肖染思索間,眼前這兩道身影張牙舞爪的朝著肖染撲過來。
肖染皺起眉頭,見狀卻沒有繼續(xù)出手,一只手抓著郝老三,身體飛快向后退開,同時向郝老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東西是怎么來的?”
郝老三張口想要說什么,可他一抬頭,目光突然注意到肖染身后的那棵梅樹,不由兩眼圓瞪:“你……你……身后!!”
肖染聞言回頭一瞧,只見梅樹上,一顆鮮紅發(fā)亮的梅子逐漸裂開,從里面擠出一只眼球,掃視在肖染的身上。
隨后梅子的皮肉開始蠕動,以眼睛為中心慢慢裂開出一張臉的五官,肖染看著這個人的五官有點(diǎn)眼熟,仔細(xì)一瞧:“沈快刀!!”
“好久不見了!!”
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朝著肖染打了個招呼后,開始快速長出自己的四肢和身體。
這下肖染就明白這東西是怎來的了。
“快跑!!!”
遠(yuǎn)處傳來六目的呼喊聲,肖染回頭望去,只見六目已經(jīng)爬上了通天塔上,揮舞著手上的獅子頭,朝著肖染大聲呼喊著。
看到肖染看過來,六目趕忙指了指左邊的方向,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什么,肖染循著方向望過去,頓時臉色一變。
一縷風(fēng)兒吹來,吹動著四周的梅樹微微顫動,上面原本青色的梅子開始迅速變紅,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是一團(tuán)火似的快速蔓延。
見狀,肖染抓起郝老三縱身躍起,迅速朝著舞獅的通天塔方向跑。
那里地勢高,可以爬上通天塔暫時躲避。
肖染這一動,卻見周圍梅樹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一顆顆鮮紅的梅子赫然睜開眼睛,鎖定在肖染和郝老三的身上。
不多時便是又有數(shù)個身影從梅子里鉆出來,朝著兩人沖過來。
這些人有的肖染能認(rèn)出來,有的肖染也認(rèn)不得了。
例如其中幾個人,都是死在自己刀下的那些江湖人,多是肖染在夢池所殺,還有一部分是長春會的入門者。
但更多的,肖染也認(rèn)不得了。
這些人似鬼非鬼,飛快撲向肖染。
肖染提著大刀,一招夜戰(zhàn)八方,刀鋒揮動出殘影,圍繞著四周一頓劈砍,頓時間刀光閃爍,靠近者無不被劈成兩半三截。
可被劈開的身影反而一分為二,數(shù)量越來越多。
更讓肖染感到棘手的,是這些身影居然同樣會引發(fā)梅樹的反應(yīng),不斷生出新的身影。
正如那句話,一生二,二生三,生生不息,數(shù)量越發(fā)越多。
等肖染沖到通天塔時,發(fā)現(xiàn)方才還圍繞在通天塔周圍的村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不僅僅是村民不見了,連那些舞獅子的隊(duì)伍也跟著無影無蹤。
見狀肖染心底一咯噔,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趕忙提著郝老三跳上通天塔。
而古怪的是,這些身影圍繞在通天塔周圍,既不靠近也不往上攀爬,就這樣圍著他們。
見狀,肖染向六目問道:“那些村民和舞獅的隊(duì)伍呢?”
“沒了,一轉(zhuǎn)眼就沒了影。”
六目搖了搖頭:“這地方邪乎的很,剛才我還盯著他們,可就是一轉(zhuǎn)眼就沒了。”
這些家伙雖然是鬼,可要在六目的眼皮子底下藏起來,恐怕沒那么大的本事,可偏偏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全然都消失不見了,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就是讓六目感到邪乎的地方。
也就是兩人說話的時候,只見下面已經(jīng)滿是血紅色的身影,密密麻麻,數(shù)量越來越多。
饒是六目這個魔王也看不出其中奧妙,盯著看了半天,不禁稱贊道:“這個梅花道人,果然是與眾不同,不入流的術(shù)道竟然是做到如此境地,若不是生逢末法,僅憑此術(shù)道,也可問鼎真仙之流。”
肖染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個魔王,這點(diǎn)門道看不出來啊?”
“不一樣,道、法、術(shù)三者區(qū)別很大,先天生靈學(xué)道,后天生靈學(xué)法、只有根骨末流才專攻于術(shù),道法自然,不可思議,術(shù)雖有形,無有所成也。”
六目雙手背在身后,洋洋自得的說道。
他不是先天生靈,更沒辦法和諸天神靈相比,但卻也是后天之中成就不朽者,自有田地妙法加身,區(qū)區(qū)術(shù)道,末流之中的末流,又怎么能入他的法眼。
這可不是六目自負(fù),這是公認(rèn)的事實(shí)。
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誰能僅憑術(shù)法有所成就的。
哪怕是龍虎山、皂閣山也是先有道才有術(shù)。
把術(shù)放在前面的一門,倒不是沒有,例如大名鼎鼎的神霄派,曾幾何時輝煌至極,可力壓龍虎玄宗。
但如今哪里還有神霄宗,據(jù)說連祖庭都只剩下殘墻爛瓦了。
可這梅花道人,卻是把術(shù)之一門另辟蹊徑,做到如今這個程度,六目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肖染沒理會六目自言自語的廢話,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快嚇傻的郝老三問道:“三爺,到了如今,您也該和我們說說實(shí)話了吧。”
“實(shí)話?什么實(shí)話?”
郝老三抬頭看著肖染,一臉的茫然。
“哎,您不說,我也不問,只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待會,咱們各安天命。”
“別!!”
聽到肖染的話,郝老三臉上神色大變,拉住肖染的胳膊:“我說,我說,你想聽什么??我都說。”
“那就從您是怎么知道這地方開始說吧。”
“這……”
郝老三面色為難,肖染見狀,走到前方,指了指下面:“您要是想不起來,咱們今天可都別想離開這。”
“我說,我說。”
郝老三擺了擺手,神色復(fù)雜的探出頭,看著下面還在不斷增多的人影,嘆了口氣,指了指那個被他召出來的身影說道:“他叫宋歡,我們是師弟”
除了這位師弟之外,另外還有三個人,潘笑槐、齊夏、劉三朵。
加上他,總共五個人,其實(shí)他們都是師出同門的土夫子(盜墓賊)
早些年走南闖北,也是賺了不少大錢,后來郝老三賺夠了錢,就回到家里,準(zhǔn)備老老實(shí)實(shí)本分做人。
但多年盜墓,讓郝老三身上染上了陰氣,陰氣入體,日夜折磨著郝老三。
眼瞅著他日益消瘦,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是他父親去了一趟祖墳,拿回來了一顆火紅的梅子,燒糊了,磨成粉,給他吃了下去。
不過兩日,不僅身上的陰氣全消,整個人也是脫胎換骨。
他找自己父親一番軟磨硬泡的打聽,才知道這后面原本有一座梅花莊的事情。
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郝老三在家老實(shí)了幾年,在他爹死了之后,入葬時,看到了儀門,心底一動,就開始打起了梅花莊的注意。
屆時,他聯(lián)系上了四位兄弟,告知他們這里藏有大墓,讓他們假冒探礦隊(duì)的名號來盜墓,自己給他們打掩護(hù)。
結(jié)果便是四個兄弟,瘋的瘋,死的死,嚇的郝老三再也不敢打梅花莊的主意了。
后來郝老三才知道,這梅花莊竟是一處鬼莊,難怪這樣兇險(xiǎn)。
至此郝老三這輩子就沒出過村子,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家待著。
“本來,我早就絕了這份心思,可年齡越來越大了,我身子骨又開始疼了起來,那天你來找我,我家門口那條能狗連叫都不敢叫,當(dāng)時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手上少說有六七個人的命,不然沒這么重的殺氣,所以我才動了心思,想要讓你……”
“想讓我?guī)湍沩斃资前伞!毙と咎婧吕先f出來。
“不不不,是借你的殺氣,鎮(zhèn)一鎮(zhèn)這些小鬼。”郝老三趕忙搖頭否認(rèn)。
肖染聞言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瞇著眼想了一陣:“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
六目好奇的看向肖染。
卻發(fā)現(xiàn)肖染也在盯著他看,這瞬間讓六目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下去!”
“啊??”
不等六目反應(yīng)過來肖染的意思,身體就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跳了下去,頓時間那些被召喚出來的身影,發(fā)瘋似的撲向六目。
六目一拳一個砸過去,他的力量不大,可這些梅子所化的身影,卻是出奇的軟爛,往往一拳就被砸裂開。
但奇怪的是,六目砸裂開的身影并未繼續(xù)分裂,只是慢慢的重新愈合起來。
“好了,上來吧。”
肖染揮了揮手,示意六目重新爬上來。
“你這是做什么??”
六目不理解肖染究竟要做什么,干嘛讓自己下去又上來一遭。
卻聽肖染解釋道:“梅花道人這是故意留下一個考驗(yàn),目的就是為了考驗(yàn)我這個繼承人是不是合格。”
梅花道人自成一派,傳下四門。
魂、尸、殺、渡。
而眼前的這片詭異梅林,恰恰對應(yīng)的是其中一門術(shù)法,恰恰就是解尸錄最后兩門術(shù)法之一的孽鏡。
孽鏡是尸池的進(jìn)階版,能夠映照內(nèi)心諸邪愧疚,引發(fā)自身的三尸陰魔顯化,眼前梅林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夠顯化出自身孽果,并且通過梅子顯現(xiàn)出來。
肖染讓六目下去,結(jié)果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便是驗(yàn)證了自己的猜想。
因?yàn)榱坎皇侨耍悄В允遣皇苣蹒R的影響。
既然知道了考題,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肖染再看向腳下這個通天塔。
通天塔只是一個稱呼,其實(shí)這東西在舞獅人的眼里是塔,但在肖染的眼里,更像是斗法的法壇。
壇高一丈,法升一尺。
法壇越高,對自身加持越強(qiáng)。
這分明就是梅花道人所設(shè)計(jì)的局,專門給自己準(zhǔn)備的考卷。
“有了!”
只見肖染兩眼一亮,雙手結(jié)印,口念咒語。
霎時間,一縷縷尸氣從肖染身上涌出,沿著通天塔倒流而下在落入地面之后,頓時間令整個村子都顫動起來。
滾滾尸氣隨即從地下涌出,以通天塔為中心化作一片漆黑的尸池。
“好重的尸氣!”
肖染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里的尸氣比自己預(yù)想的還要重,不由得想起了六目之前說過,梅花道人殺人種樹的故事。
估摸著這山下埋藏的尸體決然不在少數(shù)。
不過尸氣越重,對自己來說自是最好不過。
肖染隨即手指結(jié)印變化:“啟!”
頓時間只見尸氣涌動,平地卷起三尺浪頭,緊跟著一根根鎖鏈從尸池中探出,像是成百上千條的小蛇一樣,纏繞在這些身影的身上。
“不管你們是什么東西,都給我下去吧。”
只見肖染說著,雙掌合十,霎時間尸池赫然裂開一道縫隙,像是被人憑空分裂開一般,化作一面大門,門后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似是通往無盡幽徑之中。
這是周家【渡靈術(shù)】里八門秘術(shù)之一的黃泉錯路。
肖染以尸池化煞,隨后再利用此術(shù),強(qiáng)行開啟一道門戶,把這些東西全都給送進(jìn)去。
“叮鈴鈴……”
緊跟著鎖鏈?zhǔn)站o,便是要將這些似鬼非鬼的東西全都給拉扯進(jìn)去。
這時一旁的六目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下面的裂口,似乎是在琢磨著什么,正當(dāng)他身子緩緩朝著前方靠近時,一旁肖染神情一變,猛地低下頭看向尸池。
“不對!”
只見尸池下方,突然間閃動起一縷紅光,緊跟著整個尸池竟開始快速旋轉(zhuǎn)起來,紅光越來越亮,片刻竟是將整個尸池變成了血紅色。
六目見狀一愣回頭看向肖染:“這是怎么回事??”
肖染也是一陣錯愕,但很快就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了,皺起眉頭說道:“壞了!!”
自己早就該想到,梅花道人設(shè)下的考題,又怎么會這么簡單。
自己用尸池,要把這些東西強(qiáng)行送走,卻不想這時候尸池反而被另一股力量所控制了起來,肖染想要解去尸池,結(jié)果根本沒有作用。
只見下方血光閃動,不時傳來一陣陣凄涼的哀嚎聲。
“啊呀!!”
肖染和六目還好,可一旁的郝老三卻是受不了了,那哀嚎聲讓他只覺自己腦子都要炸開一樣,痛苦的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開始滿地打滾起來。
肖染見狀,知道這樣下去,郝老三撐不住,于是走上前一記手刀就將其擊昏過去。
“咦,怎么是這東西?”
六目盯著下面,突然驚訝的說道:“化靈魔!!怎么是這東西。”
“化靈魔是什么?”
肖染走過來低頭一瞧,只見下面隱隱約約的鉆出來幾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在快速的朝著上面攀爬,
“這東西若是上來了,你怕是要倒大霉了。”
六目看著下面攀爬上來的東西,朝著肖染解釋道:“這東西在冥土里是出了名的難對付,沒有智力,沒辦法消滅,無形無質(zhì),一旦被觸碰到,就會把你的靈魂撕扯下來,就算是不觸碰,只要被他們包圍,他們就能源源不斷的攝取你的靈魂,所以就算是鬼差遇到也是死路一條。”
說完,六目臉上已經(jīng)壓不住的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看著肖染:“這東西是冥土之中出了名的鬼見愁,咱們現(xiàn)在要是跑的話,還有點(diǎn)機(jī)會,不然這東西爬上來,你可就死路一條了。”
肖染聞言,一時皺起眉頭,沒想到會這么棘手。
“如果我現(xiàn)在跑,這東西會一直源源不斷的從下面鉆出來么??”
“當(dāng)然,恐怕外面的村子都未必能保得住,至于青城山,那就要看里面是不是有真高人了,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梅花道人可能還有別的后手也說不定。”
肖染聞言翻了翻白眼。
如果這東西真的跑了出來,哪怕只是跑出來一個,自己的因果可就大了。
想到這,肖染冷哼一聲:“既然梅花道人能放你們出來,我就能把你們送回去。”
六目聞言,一臉詫異的看向肖染:“你要做什么??別說我沒提醒你,這東西不是你能對付的。”
肖染也不理他,快速從空間里取出大把的陰鈔出來,隨手潑灑出去。
他在周家的【渡靈經(jīng)】里面看到過一些特別的術(shù)法,此刻應(yīng)該也能排上用場,更何況自己還有厭勝術(shù)和詛咒物輔助,不拼一把怎么知道對付不了呢。
想到此,肖染手指捏起一張陰鈔,口中默念咒語。
頓時間,潑灑在半空的陰鈔開始快速旋轉(zhuǎn)起來。
這些陰鈔外繞這通天塔,迅速旋轉(zhuǎn),最后依附在繩子上,逐漸結(jié)成一張大網(wǎng),將下面整個尸池封鎖起來。
“你瘋了,你這是螳臂當(dāng)車,找死!!”
看到肖染的舉動,六目頓時忍不住的勸道:“你這點(diǎn)道行,我怕你真壓不住這東西。”
“道行是淺了點(diǎn),但我有這東西!”
肖染說這,從空間里取出【通幽印】,上面沉甸甸的手感,三萬多陰德的加持,正是自己敢于放手一搏的勇氣。
無需激活,肖染直接將大印蓋在腳下地板上,以此為鎮(zhèn)物,轉(zhuǎn)而使出厭勝術(shù)。
只見周圍游離的煞氣開始迅速朝著肖染周身聚攏,小巧的通幽印上開始閃動起起淡淡的光澤,光澤越來越強(qiáng),換換懸浮起來。
“給我鎮(zhèn)!!”
肖染雙手交叉,用力往下一按。
一股龐大的氣息從通幽印上涌出,緊跟著狠狠往下砸落下來。
“轟!!”的一聲悶響,碩大的印記便是加蓋在密密麻麻的陰鈔之上,同時卷起一股強(qiáng)大的沖擊波,將那些已經(jīng)冒出頭的化靈魔給震飛下去。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
這時,六目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東西,指著下面朝肖染喊道。
肖染聞言低頭一瞧,只見尸池下面的深淵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當(dāng)肖染仔細(xì)望去,發(fā)現(xiàn)那東西懸在半空,位于深淵之上,尸池之下的半中間。
“似乎是……”
“棺材!!”
肖染眉頭一動,突然明白了什么,驚道:“是梅花道人的棺材!!他把自己藏在這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