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大胡子說的話,趙正滿意的點點頭,“咱們這邊有傷亡嗎?”
“沒有,又不是劫獄,哪來的傷亡?”大胡子嘿嘿一笑,“張金泉被毒殺后,縣衙已經亂了,大老爺下令封鎖城池,結果傍晚就解開了。”
“這兩天辛苦你了,接下來就在村子里好好休息兩天,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是,東家!”
大胡子走了。
趙正卻是冷笑起來,他不管謝謙咋想的,這件事他休想置身事外,張金泉一死,他背后的人肯定會暴怒。
到時候謝謙就別想置身事外。
包括他背后的李知州。
有這兩個大人物在前面頂著,短時間內趙正無需擔憂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做個幕后推手,靜觀其變。
......
祝萬年覺得自己很倒霉,巴結關家不成,結果把自己給搞廢了。
被鐘家人抓著打了一頓也就算了,結果逃跑還不帶自己,結果半道上被抓了。
這也就算了。
關鍵縣衙還下來人了,不僅抓了他,還把他一家子都給抓了。
關家人全都逃之夭夭,只有他祝家全軍覆沒。
這兩天,他們一家子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逼宮。
還是燕捕頭親自審訊的。
烙鐵足足在他胸口烙了六個‘奸’字,都快把他疼抽過去了。
“說,關山峰一家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燕六年這一句話已經重復上百次了,可他樂此不疲,其實抓不抓關山峰一點也不重要,就是來做個樣子。
上面人咋想的他不知道,但張金泉這件事,可把他給害慘了,挨了一頓痛批也就罷了,還罰了幾百兩銀子,把他這些年貪的銀子全交出去了。
最可氣的是,他聽到一點風聲,張金泉很可能會無罪釋放.......
這就很可怕了。
那些人當著李知州的面劫走了鐘家父子,起勁沒有下落,張金泉是山匪頭頭,這是石錘的事情。
就這,居然要無罪釋放?
他就是一個小捕頭,只想在大安縣這一畝三分地上耀武揚威,順便欺壓百姓,貪墨銀子,也不想摻和進更復雜的事情里。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借機收拾祝萬年這種小人物。
“燕捕頭,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是真不知道啊。”祝萬年眼淚都流干了,“就是關山峰叫我扣人,我都是按照他說的做的.......”
“還撒謊!”燕六年拿起烙鐵,給他烙上了第七個‘奸’字。
‘啊!’
慘叫聲響徹了姚家。
發泄一通后,燕六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出了審訊室,找到姚應熊,“匪徒口風甚嚴,搜尋兩三日不得,肯定已經跑遠了,這個祝萬年,就是個小嘍啰,也問不出什么來,暫時扣押在你這里,明天我先回縣衙復命。”
姚應熊根本不奢望這家伙能查出什么來,來這里兩天,好吃好喝供著,女人玩著,好酒喝著,享受的不得了,哪有半點查案的樣子?
也幸好老趙已經處理完了關家,要不然鐵定被關家報復。
而這兩天,姚應熊也沒閑著,帶著姚趙兩家的人,大肆兼并大關鄉土地,買賣人口。
短短兩天時間,就占據了近六成的土地。
剩下的都是散戶,還有林家的土地,接下來就是侵吞林家土地,晾林家也不敢說什么。
“對了,晚上把那個叫林巧娘的小姑娘叫過來,讓他陪我!”燕六年道。
姚應熊臉色一變,急忙道:“燕捕頭,這個小丫頭是新來的,不懂什么規矩,也不會伺候人,我還是換一個更漂亮,更懂事的來伺候您吧?”
“不用了,這個小姑娘就挺漂亮的,很對我胃口,就她了!”燕六年就喜歡這種小姑娘。
他娘的,那可是老趙的人。
他能給燕六年?
“燕捕頭,她受了風寒,會傳染的.......”
“放屁,老子今天下午見她都好好的!”燕六年冷著臉道:“老子想抱她,她還逃,要不是要審訊病人,我當時就把她給摁了!”
聞言,姚應熊火氣直冒,“燕捕頭動手了?”
“怎么,一個小丫頭有問題?”燕六年冷冷道:“要不是她反抗,我晚上還不一定會要她,我就喜歡這種,她越反抗,我越喜歡!”
說著, 他眼神一寒,“難道姚鄉正不舍得把這個小丫頭給我?”
“她真的得了風寒,不是我不給,是怕害了燕捕頭,你還是換一個吧。”姚應熊語氣也冷了下來。
燕六年盯著他看了一會,一甩袖子道:“不用了,既然姚鄉正不舍得,那我不要了!”
說罷,他板著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甘霖娘,真把自己當老爺了,論品級,咱們是平級,真把老子逼急了,你他娘的也別好過!”姚應熊罵了一句,旋即讓人把林巧娘叫來了,一看林巧娘腫脹的雙目,姚應熊臉色就變了,“巧娘,今天下午燕六年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
林巧娘嚇了一跳,不住的搖頭,“沒,沒做什么。”
“快說,他到底對你怎么了。”
見少爺臉色難看,林巧娘紅著眼睛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得知燕六年想抱她,親她,被她躲了過去,姚應熊才松了口氣,再三詢問道:“真沒事?”
“真的沒事,要有事,我早一頭撞死了!”她心里可是認定自己是趙老爺的人,哪能隨隨便便被被人欺負。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從明天開始,你就在我姐身邊伺候,以后不要做粗活了,到時候,你跟我姐一起嫁到趙家去。”
姚應熊安撫了林巧娘后,心里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趙正,最后還是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趙看似好說話,實際上性子剛烈的很,只不過這筆賬我記下了,來日有機會,一定饒不了這狗東西!”
第二天天不亮,燕六年就走了,全程沒說一句話,沒有一個笑臉,騎上馬就走,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將姚家人的臉面掃在了地上。
姚千樹又是生氣又是擔心道:“應熊,是咱們哪里沒做好,得罪這燕捕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