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醫道不分家,葉蘇林精通道術,自然也曉得中醫之道。
他請白老太太上身,將白大仙的醫療作用與道門所學結合在一起,先用銀針穩住夏樹的十幾處要穴,之后又用自身純陽 精血畫了一道華佗符。
“東升,你在這里看著點她,我在島上剛剛似乎看到過一些草藥,我去找一下有沒有能用的。夏樹姑娘,你放心躺在這里療傷,這座小島暫時不會有人來。”
葉蘇林的銀針一根根扎下,巫蠱師夏樹已經睜開了眼睛。
不過現在的她只有眼珠子能動,嘴巴一開一合卻發不出聲音,更別提站起來逃跑了,即便葉蘇林要帶她去領賞,她也只有干看著的份兒。
葉蘇林說著,快步跑出房間,在樹林里找了幾味野生的草藥。他要以這些草藥為輔,利用篆符配合銀針,催動華佗符。
“醫靈真君,急急如律令!”
在他洗干凈搗碎了那些草藥后,便將其與化成灰的符祿攪拌在一起,緊跟著用白芍藥收汁,口中默念法訣。
葉蘇林取出一串空白的黃紙,使其無火自燃,又叫在旁邊傻站著的東升去取了一些木柴。這里的天然氣暫時沒有開放,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先煮上一小鍋藥。
煮完之后,葉蘇林又將那銀針拔出,重新開始施針。
“華佗金針,開竅通靈,舒經活絡,邪病離身!”
夏樹體內的傷病非常雜亂,應該是被不止一波人打傷的。佛家、道家的手段還好辦,那些比較冷門的旁門左道就麻煩一些。
不過好在葉蘇林本身的純陽 精血就是那些歪門邪道的克星。他在最后扎破手指,滴了兩滴金色的血液,等藥湯咕嚕嚕冒泡后,這才拿下,擺在那里自然放涼。
做完這些,他已滿頭大汗,但卻沒有停下,而是取出一根檀香,用火點燃,擺在夏樹身旁,又開窗通風。
“內傷處理得差不多了。夏樹姑娘,我現在要給你處理外傷,有怪莫怪啊。”
葉蘇林雙手合十給對方先道了個歉,而夏樹眼睛越睜越大,似乎已經猜到對方要做什么。
“東升,你在外面等著。禾寶,你負責看著這個大哥哥,不要讓他偷看。”
“好的。”
葉蘇林將樊東升跟禾寶都支出去,這才目不斜視地替對方解開衣扣。
夏樹在這一刻死死盯著葉蘇林,生怕他趁人不備做出什么不軌的行為。
然而,葉蘇林的表情卻極其認真,他喊了聲“富江”,在富江出現后,順手薅了幾根對方的頭發。
富江罵罵咧咧地鉆回口袋,葉蘇林就用這惡鬼的頭發當作針線,直接穿過夏樹破裂的傷口,為她縫合外傷。
夏樹的臉頰有些紅,內心早就如火山迸發,但奈何身體一點都不能動。
她現在很后悔自己剛剛在窗戶旁裝了個逼,把僅存的一點氣力也用掉了。
其實要怪就怪那個拿刀的大個子,原本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座小島已經沒人敢進來了,她完全可以躲在這里養好傷,可那個大個子直接撞開門闖了進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夏樹姑娘,醫者仁心啊,在一個醫生的眼里,即便病人沒穿衣服,也就是一坨皮肉罷了,男女并沒有什么分別。”
葉蘇林在那里叨叨著,像是給對方解釋,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雖然他內心也有些躁動,可雙手卻穩如老狗,用富江那尖銳又極具韌性的頭發,把夏樹身上幾處較長的傷口全部縫合完畢。
“還好我身上常年帶著金瘡藥,這可是從咱們祖國郵寄過來的上好金瘡藥,櫻花國這里都買不到的,今天便宜你了。”
葉蘇林給她的外傷上好金瘡藥,再用繃帶和棉布層層包裹,在擋住了女性特有的部位后,他終于松了口氣,為對方把衣服穿好。
“對了,夏樹姑娘,你的腿有沒有受傷?”
處理完傷勢,葉蘇林的視線不由地開始往下移,而這時夏樹的臉頰騰的一下,不但發紅,而且發燙,她剛剛恢復一點力氣便破口大罵:“你敢碰我的褲子,我就殺了你!”
葉蘇林作求饒狀:“別別別,我又沒說現在就要給你治,如果有傷,我還有個女性朋友,你們女人之間處理起來總會方便些。”
“沒有!你這個混蛋,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挖掉你的眼睛,剁掉你的舌頭,再剁掉你的……”
夏樹說到這里忽然間住嘴,緊跟著她的臉頰幾乎紅到發紫,別過腦袋,不再看葉蘇林。
“好好好,我不會說的。你現在呀,就是只鴨子,光剩嘴硬了。我剛才給你施了針,這是混雜了華佗符祿的湯藥,來,既然你有力氣說話了,就把它喝掉,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在這件事上,夏樹倒是沒有掙扎,她任由葉蘇林將她扶起,靠在肩上。
葉蘇林遞過一個在度假村里找來的茶碗,舀出一些藥湯送到她嘴邊。
“嗚,怎么這么苦!”
一口下肚,夏樹的五官都擠到了一起。葉蘇林哈哈笑道:“良藥苦口啊,越是苦,越代表我這藥的效果好。怎么樣,是不是感覺舒服多了?”
雖然那藥真的很苦,但夏樹的嘴唇已恢復了一絲血色,臉頰上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葉蘇林,謝謝你。”
“哎喲,我們的巫蠱師居然還會說謝謝,不用謝啦。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倒是你,這是被多少人圍攻啊,傷成這樣?”
說起這件事,夏樹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藏頭露尾的烏龜,該死的小人!有幾個臭錢,便找了十幾個不同流派的咒術師對付我,還給我下套。哼,但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我跑出來了。等我養好傷之后,一定要讓他全族人陪葬!”
“行了吧,夏樹小姐,你殺心太重了。不要動不動就陪葬陪葬的,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半年內都不宜再與人斗法,不然的話,外傷還好說,身體里面受的傷很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不行,我姐姐的仇還沒報,還有最后一個人,我必須要殺了他,否則我只要一閉眼,就會看見我的姐姐站在我面前向我哭訴。不殺光這些敗類,我姐姐的靈魂就沒法真正安息!”
葉蘇林給她喂完了藥,還用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這個細微的動作又惹得夏樹臉頰通紅。
他將巫蠱師夏樹放平在床上,這才把東升喊進來,讓他把那些藥渣子倒掉,順便把藥鍋洗干凈。
“你姐姐到底怎么了?先是東本,后是那個有名的牛郎,你姐姐該不會是被騙財騙色了吧?”
葉蘇林剛說完,就察覺到少女的目光變得冷冽,急忙住嘴:“抱歉抱歉,我就是好奇問一下,說不定你的仇人我還聽說過呢。”
“你當然聽說過,我最后一個要殺的人,是你認識的人。”
“什么?我認識?是誰?”
夏樹冷笑著吐出一個名字,卻讓葉蘇林當場爆出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