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下班了,這是我前面打電話讓家里的阿姨送過來的,你現(xiàn)在體質(zhì)太虛弱了,一定要注意飲食,既要清淡,又要加強(qiáng)營養(yǎng),這樣才能早日康復(fù)?!?/p>
時傾辰把飯菜放在了柜子上,隨后打開蓋子,里面是排骨湯、白粥、和蔬菜,還有切好的水果。
顏新兒感動得簡直不知道說什么的好。
“時先生,我跟他都離婚了,你還對我這么好,我真的很過意不去。”顏新兒紅著眼睛說道。
“新兒,我做這些,不是因為池天逸。”時傾辰正色說道。
顏新兒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池天逸?
他們兩人不就只有跟池天逸的這層關(guān)系嗎?還能是因為什么?
“我非常厭惡池天逸對你的所作所為,不要把我將他歸為同類,而且,我們有過這么多次交集,不能因為我當(dāng)你是好朋友,而做的這些嗎?”時傾辰凝望著顏新兒問道。
顏新兒更加呆住了。
他是……當(dāng)她是自己的好朋友?
說起來,跟時傾辰的交集真不是一次兩次,他甚至陪她上過孕婦課堂,兩人在課堂上,為了演夫妻,也做了不少的親密動作。
他們確實也算比較熟的關(guān)系了。
“新兒到現(xiàn)在還不拿我當(dāng)朋友?”時傾辰微挑劍眉。
顏新兒忙避開他的目光,剛剛經(jīng)歷了痛徹心扉的痛,真的有點害怕男人了。
不過,人家說當(dāng)她是朋友,她似乎防備心也太重了。
她點了點頭?!罢娴闹x謝你,時先生。”
“好了,當(dāng)我是朋友,就別謝了,趕緊趁熱吃飯?!?/p>
他幫忙搖起了床病,又給鋪好了床上的小板子,接著將食物一一放在了顏新兒的面前。
顏新兒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吃著吃著,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但凡,跟池天逸在一起期間,他稍微關(guān)心她一點,他們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而時傾辰這個跟她毫不相干的人,真的好到讓她感動。
“時醫(yī)生,您真是一個好人,怪不得能當(dāng)醫(yī)生?!鳖佇聝赫f道。
時傾辰笑了笑,不解釋。
雖然他是醫(yī)生,但生活中,好像也沒人夸他是什么好人,大家都說他高冷,難以親近。
顏新兒吃完以后,時傾辰給收拾好了碗筷,對她說道:“我推斷,你的身體難以恢復(fù)的主因,還是因為傷心過度,我希望你記住,那個臭小子不值得傷心,但凡你因為他難過的時候,希望你能想起我說的這句話?!?/p>
顏新兒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對!他不值得!
再也不該為他傷心。
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時傾辰這么多的好,又何必客氣?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身體才對,不論用什么辦法,她得讓自己先好起來。
這時,她因為想上廁所,試圖下床,結(jié)果全身無力、腦袋眩暈,剛站起身,險些摔倒。
還好時傾辰就在旁邊,伸手扶住她的身體,并問道:“要去廁所是嗎?”
“嗯?!?/p>
她不喜歡麻煩別人,一下午一直在憋著,沒叫護(hù)士幫忙,這會實在是有點急了。
想了想,她還有什么資格傷心?她連上廁所的力氣都沒有了。
時傾辰試圖扶著她去,結(jié)果,她整個人眩暈得厲害,步子又小又慢,時傾辰說道:“冒犯了……我抱你去吧。”
顏新兒想說不用的,但轉(zhuǎn)念一想,她確實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眼下一定要謹(jǐn)記,必須以恢復(fù)身體為主,再逞能,怕是要麻煩時傾辰更多。
下一秒,時傾辰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結(jié)果,病房里的馬桶居然堵了,還沒有人來通,時傾辰只能抱著她去外面的公廁。
可想而知,他抱著顏新兒一走到走廊處,護(hù)士站的大家,全都看了過來。
除了那兩三個暗戀時傾辰的小護(hù)士,依然是心碎的表情之外,其他人都是吃瓜群眾式的八卦的目光。
顏新兒因為不好意思,只好把臉往他身體的方向埋。
他抱著她走了沒幾步,只看見,迎面走來幾個人,使得時傾辰頓住了步伐。
“我去!那不是傾辰嗎?咱們時大醫(yī)生居然抱著個女人?多少年沒見過他身邊出現(xiàn)女人了?”
“你小子居然背著我們談戀愛?”裴俊喬聲音很大,使得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只看見,裴俊喬和另一名友人,扶著單腳跳著走路的池天逸。
池天逸自離婚以后,整天都在喝酒,今天大白天又喝得爛醉如泥,結(jié)果腳踩空,從高處摔了下去,使得右腿閉合性骨折入院了。
這會兒,看到時傾辰抱著個女人,他酒也醒了一半,同樣是八卦的臉。
畢竟,顏新兒臉始終埋在時傾辰的身體里面。
直到,聽到有聲音熟悉的人跟時傾辰說話,顏新兒這才轉(zhuǎn)過臉,結(jié)果,落入視線的是她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男人——池天逸。
顏新兒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池天逸與裴俊喬等人的面色更是精彩絕倫。
尤其是池天逸,剛準(zhǔn)備狠狠逗弄時傾辰跟‘小女友’一番的,這下子,笑意僵在了臉上,他心情復(fù)雜到,簡直難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時傾辰僅是掃了池天逸的腿一眼,甚至不用多問,就已經(jīng)猜到他入院的原因了。
他僅是頓了頓步伐,便抱著顏新兒朝廁所的方向走去了。
畢竟他知道,顏新兒如果不是很急,也不會從床下來了。
人有三急,這事可由不得他在原地多逗留。
而且他也知道顏新兒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池天逸,所以,還是趕緊帶她離開的好。
顏新兒掃了池天逸一眼,目光冷若寒霜,突然發(fā)現(xiàn),再看到他,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對他那種成功者崇拜的濾鏡了。
她仿佛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面無表情,隨后,重新轉(zhuǎn)過頭,把臉面向時傾辰身體的方向,將臉藏了起來。
時傾辰抱著顏新兒與他們幾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裴俊喬擦了擦眼睛,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嘀咕了一句:“我今天沒喝酒啊……剛才老時抱的那個不是池子的媳婦嗎?”
“池子,那個是你老婆嗎?怎么被老時抱在懷里?。俊绷硪粋€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