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辰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最后警告你一次,再不走,我報警了。”
顏父知道,阮雪云手里的兩份東西都具有法律效應(yīng),要是真報警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他也不是眼前年輕人的對手,只能恨恨的轉(zhuǎn)身離去。
“時大少,太謝謝你了,真的謝謝你,我都不敢想,那死賭鬼愿意放過我,有了離婚證,和這張協(xié)議書,以后再也不擔(dān)心債主上門了。”阮雪云淚流滿面,對時傾辰感激不已。
“阿姨,沒事的,能幫到你們我很榮幸。”時傾辰微微笑著回答。
阮雪云擦干淚水,轉(zhuǎn)而,正色對顏新兒交代道:“新兒,我看得出來,這個時大少和天逸的確是不太一樣,天逸像沒玩夠似的,欠缺責(zé)任心,但是時大少給人感覺穩(wěn)重多了,而且做事情有條有理,媽覺得,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雖然阮雪云是把顏新兒拉到一邊說的這番話,但客廳就那么點大,邊上的時傾辰聽得一清二楚。
顏新兒余光看到,時傾辰的唇角始終勾著好看的弧度。
她難為情到了極致,尋思著,她當(dāng)然知道時傾辰不論是人品、相貌還是家世,各方面都好到無話可說,可她自己呢?配得上人家嗎?
“媽,能不能別說了?”
顏新兒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隨后,親自對時傾辰道了謝。
“時先生,今天真的很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您放心,欠您的二十萬,我一定會盡快還給您的,不過,可能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
顏新兒算過了,她如果在傅家干得順利,一年就能剩下二三十萬,到時候跟肖希希吱個聲,先還時傾辰錢就可以了。
時傾辰的目光微微有些失落,知道顏新兒這么客氣,其實相當(dāng)于是一種拒絕。
他凝望著她的眼睛,清了清嗓音道:“新兒,錢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還有,希望從今天開始,你得知道,我不僅僅拿你當(dāng)朋友。”
這句‘不僅僅是朋友’,讓顏新兒再次面紅耳赤。
阮雪云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一臉姨母笑。
當(dāng)天,時傾辰處理好事情,便先行回城了。
時傾辰前腳剛走不久,阮雪云的電話便響了,是池天逸打來的。
電話那端,池天逸正在高檔餐廳享用著晚餐,電話一接通,他便志在必得的問道:“媽,新兒答應(yīng)跟我復(fù)合了嗎?”
他算過時間了,這個時間,估計顏家的債主已經(jīng)在顏家整過她們母女一通了,想必,顏新兒自己也在家里,面對那些可怕的債主之后,她一定怕極了,之后,就會珍惜跟著他池天逸吃香喝辣的日子了。
以后不論他做什么,顏新兒必定對他言聽計從,再也不敢反抗了。
這段時間,在朋友們面前丟掉的臉,他也就可以撿回來了。
一旦顏新兒被他馴服到乖巧聽話,不再去肖希希面前亂說,他跟傅城夜的關(guān)系也就修復(fù)了。
想到這里,池天逸別提多開心了。
結(jié)果沒想到,阮雪云昨天還一口一個讓他放心,說一定會說服顏新兒答應(yīng)跟他復(fù)婚,結(jié)果這會兒,突然改變了口風(fēng)。
“天逸,不好意思啊,新兒恐怕不會答應(yīng)復(fù)婚了,我認為,婚姻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尊重新兒的所有選擇。”阮雪云的聲音聽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本來悠哉靠坐在沙發(fā)上的池天逸,騰地坐直身體,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阿姨,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會幫忙的嗎?今天債主沒過來嗎?你就不擔(dān)心再不還錢,那些人又會上門把你打一頓?”池天逸旁敲側(cè)擊的威脅。
“錢已經(jīng)還了,不擔(dān)心了!天逸啊!我現(xiàn)在手頭在忙,先不說了。”
“什么?錢還了?你們哪來的錢?不是窮到都揭不開鍋了嗎?”池天逸追問。
“是我們新兒一個追求者還的!天逸啊,我們新兒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要的,你當(dāng)初不好好珍惜人家,我也沒辦法了。”阮雪云總算也硬氣了一回。
池天逸還想追問,阮雪云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雖然阮雪云沒說顏新兒那個朋友是誰,但池天逸用腳趾頭都猜出那個人是時傾辰了。
這該死的時傾晨,他還真要顏新兒這個二手貨嗎?
池天逸越想越氣,本以為今天一定會看到顏新兒來求自己的畫面,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真的開始慌了。
感覺顏新兒真的不會回頭了。
-
第二天,處理完家事的顏新兒,便回傅家工作了。
本以為,又要面對朱靜怡和家里其她傭人的刁難,卻沒想到這一次回來,除了朱靜怡之外,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都變了,一個個對她客氣了不少。
之前受朱靜怡指使,欺負過她的傭人,甚至低三下氣的求她原諒。
顏新兒感覺一頭霧水,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會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
總感覺肖希希知道什么,但問她,她不在期間,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事?肖希希也不肯說。
本來,時傾辰抱著玫瑰花出現(xiàn)在傅家的第一時間,肖希希就想給顏新兒打電話了,不過被傅城夜制止了。
傅城夜告訴肖希希,表白的話,應(yīng)該讓當(dāng)事人去說,談戀愛更是要讓他們自己談,他們旁觀者不要插手。
肖希希想了想,也挺有道理,便閉緊了嘴巴。
顏新兒當(dāng)然不知道,時傾辰之前穿得像新郎一樣跑來傅家找她表白過,現(xiàn)如今,全家上下都知道這事了。
連傅奶奶都知道了,也不再去撮合時傾辰跟朱靜怡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去替時傾辰說什么,而是默默的當(dāng)個吃瓜群眾。
當(dāng)天晚上,傅城夜回來的時候,時傾辰居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此時的顏新兒正在擦桌子,看到時傾辰的時候,莫名的,難以控制的臉紅起來。
以前看到時傾辰,她從不會這樣的。
感覺他表白以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變味了。
腦海閃過時傾辰強調(diào)的那句:我們不僅僅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