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情琛一頭霧水,畢竟,他還不知道傅城夜已經(jīng)去做親子鑒定這事情,更不知道結(jié)果。
傅城夜在一旁問:“薇薇在你家嗎?”
陸情琛能感覺到,傅城夜連對戴薔薇的稱呼都變了,說起戴薔薇的時候,這一家人的眉眼都寫著期待與興奮,而且滿含著溫柔。
他正在糾結(jié)那天把戴薔薇父親給賣了的事,這會兒,實在擔(dān)心他們會對戴薔薇不利。
于是,小心翼翼的問:“你們找她有事嗎?”
“你自己看。”傅城夜直接把鑒定結(jié)果塞給了陸情琛。
他仿佛要跟全世界炫耀自己找到女兒這事一樣。
與此同時,他迫不及待沖進(jìn)了陸情琛的家門。
陸情琛本想阻止他的,但低頭一看,手里的居然是一張親子鑒定報告。
結(jié)果顯示,傅城夜與戴薔薇是百分百的親子關(guān)系。
那一刻,陸情琛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畢竟,他對易羨的資料也很了解,當(dāng)時也是懷疑,易羨會不會因為內(nèi)心偏激,所以帶走了愛而不得的女人的女兒,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這樣。
他連忙讓到了邊上,并激動的說道:“薇薇就在臥室里面。”
本來把易羨的資料交給傅城夜以后,看著易羨被抓,他一直在糾結(jié)自己做得對不對的,直到看到鑒定報告,他才確定,他做得太對了。
以后,戴薔薇終于可以跟家人團(tuán)圓了,未來她會被無盡的愛包圍,再也不會被人限制自由了。
而他也終于可以放心了。
之前,傅雋南對戴薔薇很特別,他還一度以為,是傅雋南對戴薔薇有意思,這下子知道真相之后,才覺得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戴薔薇經(jīng)歷了白天難過到昏厥過去,這會兒才剛剛醒過來,突然之間,傅家一家人一起進(jìn)入臥室,她打了個激靈,警覺的坐起來,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這一家人。
過去,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親近他們一家人,可自從他們找回‘女兒’傅念念以后,她一而再的被傅念念針對,甚至險些被害死,使得她現(xiàn)在看到傅家人,都有防備心了。
尤其是,是傅城夜報警抓走的易羨,她因此,甚至對眼前的傅家人有了敵意。
“你們要干什么?把我爸爸還給我。”戴薔薇開口后說的第一件事情,居然還是擔(dān)心易羨。
這對傅家人來說,別提多么難以接受了。
不過,他們不怪戴薔薇這個反應(yīng),怪就怪,是他們當(dāng)初警惕心太低,才讓人有機(jī)可乘,怪他們沒有做好保護(hù)措施,才讓女兒離開身邊整整二十年。
“薇薇,易羨不是你爸爸,我和城夜才是你的親爸和親媽,雋南是你同胞哥哥啊。”
肖希希說著,迫不及待的在床沿邊坐下,一把摟緊了滿臉錯愕的戴薔薇。
“薇薇,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當(dāng)年沒有保護(hù)好你,后面還認(rèn)了別人當(dāng)女兒,對不起……薇薇,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戴薔薇整個人都僵住了。
“薇薇,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我們確實是父女關(guān)系,你自己看。”
傅城夜說著,把陸情琛手中的鑒定報告抽回來,呈在了戴薔薇面前。
戴薔薇看著白紙黑字寫著,他和傅城夜確實是父女關(guān)系,整個人都傻眼了。
本來,她白天直接當(dāng)著傅城夜的面,把頭發(fā)拔下來,是含著賭氣的成分,想讓他死了這條心,永遠(yuǎn)也不要來煩自己的。
可是,結(jié)果怎么會這樣?她怎么會真的是傅家人的女兒?
那戴敘呢?她自己的爸爸又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的,你們不是找到自己的女兒了嗎?不是說做過三次親子鑒定了嗎?你怎么知道我們這一次的鑒定就一定是準(zhǔn)的呢?”
戴薔薇推開了肖希希。
因為戴敘被抓的事情,以及最近發(fā)生一系列的事情,她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讓你去查一下易羨是什么人,你查過了嗎?如果你查過應(yīng)該就知道他跟我們家的糾葛了吧?念念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棋子,估計,她上次提供給我的樣本,是易羨從你這里搜集來的,而你的頭發(fā),是我親眼看著你拔下來的,念念的并不是。”傅城夜盡可能沉著氣,用平穩(wěn)的語氣,對戴薔薇說明來龍去脈。
雖然他這么一說,戴薔薇好像了解了一切,聽起來也合情合理,可是,這讓她更接受不了了。
“我爸爸叫戴敘,她不叫易羨!我不要聽你們亂說,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的。”戴薔薇情緒激動的搖著頭。
“易羨就是過去的戴敘……薇薇,這些年,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如果不是因為易羨,我們一家也不知道多幸福,就因為他,我們才錯過了二十年。”傅城夜繼續(xù)說道。
“我不聽,我不要聽這些,我不要聽你們說我爸爸壞話,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戴薔薇情緒失控的捂住了耳朵。
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的好。
本來,他們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很久了,過去,肖希希也幻想過無數(shù)次跟女兒重逢的畫面,就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
傅雋南忍不住上前,拍了拍肖希希的肩頭,示意她讓自己來說。
雖然肖希希恨不得立即就讓戴薔薇放下芥蒂,但還是生生忍住了內(nèi)心的情緒,她起身以后,傅城夜扶住了她的身子,改成在傅雋南床沿邊坐了下來。
傅雋南伸手抓住了戴薔薇捂著耳朵的雙手,隨后說道:“薇薇,從我懂事起,全家人都在傾盡一切的找你,爸爸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到處找你,媽媽還有曾奶奶以及外婆,我們沒有一個人放下過你一天,你知道嗎?據(jù)我了解,我們兩個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那個易羨的父親從醫(yī)院帶走交給了易羨,他把我們丟了,我比較幸運(yùn)一點,被外婆撿回了家,而你被另一家人撿走,養(yǎng)到五歲左右,爸爸去晚了一步,才被易羨帶出國的,這一去,就又是十五年啊!媽媽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傷心失望,也不知道昏過去多少次,身體出了一堆的毛病,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才是你的家人,而你所謂的父親,是拆散我們一家的元兇。”